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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着实让刘墨心中一震。
“哪里听来的?”他连忙问道。
“六皇子派人传来的。”林诗琪回答,“陛下前不久身体康复,回到蓟州,得知高戚一事大理寺拖着不办,盛怒之下亲自指颁布圣旨,将高戚打入天牢,还治了大理寺卿的罪。”
身体康复得这么及时?刘墨笑了起来,我看大夏皇压根就没有多大病,刻意制造机会给太子学习,立威才是真!
往深远地想,这次以后,只怕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大夏皇记住了吧!
可惜的是,宫长义的丧事要办,看不到这家伙锒铛入狱的惨状。
“大皇子呢?有处罚吗?”
“有!”林诗琪道,“约束下属不力,由亲王爵位降为郡王,罚俸三年,并责令下罪己诏,告罪天下!”
这处罚,够打脸!
“还有呢?”
“还有就是,白将军部下的军饷,户部也拨下去了。高戚犯事的手下,以及其他一众将士,大理寺也派下了钦差,彻查。”
“听见了吧,岳父,正义从不缺席!”刘墨朗声道。
林诗琪笑了起来,“夫君,还有一件事,妾室本来想晚一些告诉你。但仔细一想,早晚要说的事,不如现在说与你听。”
“哦?还有什么好消息?”
“妾室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林诗琪道,“我大伯跟三叔,说是要来榕城!”
刘墨秒懂,“为了新盐生意对吧?”
“啊…原来夫君你早已知晓!”林诗琪抿嘴。
“猜得到一些。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刘墨笑道,“信中可提到,是否带足了现银?”
“夫君…这你又知道?”林诗琪诧异,“大伯跟三叔没有明说,不过妾身打听过,他们此次来榕城,可以说是将所有身家都带来了。”
砸锅卖铁投资新盐生意,确实有点头脑,不错,不错!
“什么时候来?”
“信中说,等夫君办完宫老爷子的丧事!”
“知道了!”刘墨点了点头。“诗琪,就有劳你来安排接待事宜。”
“妾身明白!”林诗琪道,“若没别的事,妾身就先回去歇息了,夫君你也注意身体!”
说完,她又从怀中拿出一些糕点,“诺,拿着。饿了可以垫垫肚子,馨儿妹妹亲手做的!”
“多谢我的好媳妇!”刘墨笑着接过糕点。
“那妾身先回去了!”
她远去的脚步踏出响亮的回音,在地板上留下点点湿印。
刘墨感慨,“还是大老婆懂我,关心,但不逼迫!”
吃着糕点,不知不觉,黎明到来,大厅内逐渐明亮。
大门打开,宫晓柔在林诗琪的陪同下率先走入。
她的眼睛红肿,脸色苍白,走到棺前,便立刻跪了下去,啜泣起来。
为了防止她再次晕过去,刘墨赶忙向林诗琪使了个眼色。后者跟丫鬟一起,扶宫晓柔起身带到一旁歇息。
接下来,何汝大作为父母官,带头上前跪拜。其余人榕城官吏一一上前,学着他的样。
之后,一切按照大夏下葬礼节,安葬宫长义。
关于迎娶苏小宛,刚办完白事,按照大夏习俗,至少得三个月以后才能办红事。
因此,这事只能再往后拖一拖。
苏小宛无依无靠,宫晓柔刚刚丧父,有些同病相怜。
为了让两个孤苦的人有个伴,经过刘墨安排,两人很快成为好姐妹。寻常无事,馨儿要带孩子,林诗琪也有事情要忙碌,为此宫晓柔通常会往苏小宛那跑。
反正迟早要嫁过来,两人关系亲密也是刘墨希望看到的。
宫长衣的白事办妥后的第二天,黄守仁便离开了榕城,返回蓟州继续辅佐六皇子。
第三天时,林诗琪的两位叔伯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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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水阁,二楼雅座。
林诗琪让项武炒了一桌子菜,替林愈,林贤接风洗尘。
作为女婿的何汝大也在,当听到四十多岁的大叔,对着同龄的林愈自称“小婿”时,刘墨差点没笑出声来。
林清儿见过父亲,道过一声安好后便离开,大夏朝男人谈正事,女子不便在场。
“侄女婿,没想到你这啤酒配撸串居然有如此奇效,实在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那二位叔伯就喝点!”
酒过三巡,这俩人就是闭口不提入股新盐之事。
不用想,要么是林渊不小心说漏嘴了,要么就是从其他途径打探出消息,都等着我主动勒!
先开口肯定就失去主动权,这两人又是做了大半辈子生意的奸商,指定不能陷入被动!
我们就尬聊,耗着呗。
这顿接风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刘墨失去了耐心,便开口道:“二位叔伯,我还有公务在身,晚一些再来陪二位,如何?”
“啊…侄女婿请留步!”林愈道。
不激你一下,还没完没了是吧?
“哦?不知何事?”
“侄女婿,听说江浙省在省内推行新盐?”
“嗯!”刘墨淡淡道。
这一个嗯,把林愈两兄弟整傻眼了,尬聊的终极形态。
但这次新盐生意堪比修一条跨越几个省的高速公路,再难接的话茬也得接下去。
林贤厚着脸皮,挤出笑容,“不知这事推进得怎么样了?”
“还行!”
…
听到这回答,林愈两兄弟涨红了脸。
“不知是否需要三叔帮忙?”
“啊,暂时没有!”刘墨十分淡定的回答。
何汝大差点没被逗笑。
“三弟啊,在侄女婿面前,干嘛扭扭捏捏。”林愈急了,“侄女婿,你这新盐生意,能让大伯参与不?”
“是啊,是啊。侄女婿,不知道这新盐生意,三叔能不能?”林贤连忙附和。
终于憋不住啦?不玩套路啦?非得好好捉弄你们一番不可!
想到这,于是便道:“大伯,三叔,上次不是已经商议好了吗?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我可是一个铜板都没见着。”
“哈哈哈,侄女婿,这是在说我不是对不?”林贤道,“自上次一别,三叔我就一直在想尽办法凑银子,就是为了今日入股你说的那个什么,‘股份制’?”
说完他当即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里面装着他身家当,整整四十万两白银。
“银子在这,侄女婿,你尽管拿去,那个什么分红不分红,你看着办。”
“侄女婿,大伯也是这个意思!”林愈连忙说道。
好家伙,你俩真舍得下血本,部家当都给我,年终分红随便给不给?
这一波,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