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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瑶正在脑海里的想着要用的药材,压根没有把高伯懿的话听进去。
高伯懿,“这趟流放之路,定然不会顺利,我虽已经成了残废,但暗中必然还有人要落井下石,艰苦倒是其次,只怕还要受辱。步瑶,你正当韶华,实在不必跟着我吃苦受辱,还是一别两宽的好。”
见步瑶仍旧沉着脸色不说话。
他又继续说道:“那天在军营时间太过仓促,我第一时间写了休书让阿忠交给我母亲,当时只想着让我母亲转交给你,只要你脱离了将军府,自然就不必受我连累。现在想想,我有些考虑欠妥。”
“你嫁给我仅仅几天而已,期间并没有任何过错,我不该给你写休书的,应该写封和离书才对。”
高伯懿顿了顿,很认真地说道:“我如今这样,已然提不起笔写和离书了,我想干脆由你提笔来写,回头我在上面留下手印,也是一样的。”
高伯懿说了许多,却见抓着自己手的女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拧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就朝外走。
“步瑶!”他的心头一紧。
这是生气了?
“步瑶,你就是生气,也不可这样出去,你身上那件……”
眼看着步瑶充耳不闻地往外走,高伯懿急了,然忘了自己眼下身体不便,起身就要去拦住她,却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步瑶头都没回,径自出去了。
门啪的关上了。
高伯懿看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再次痛恨自己眼下的状况,同时心底还有懊恼,早知道刚才就不说那些话了。
毕竟才发生过沈飞那样的事,他真的担心步瑶那个样子出去会被其他类似沈飞那样的人盯上!
偏偏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高伯懿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短瞬之后忽然再次睁开。
他努力地翻了个身,然后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态一点点地朝门口的方向爬过去。
已经离开房间的步瑶并不知道屋里的男人在做什么。
她出去后,把挽起的头发部披散下来,盖住了背后裸露的肌肤。
接着,她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从子系统咸鱼那里取出了一支做工上乘的发簪,去找了刚才被柳木林吩咐安排房间的那个驿站负责人。
对方正好在安排人给柴房里的那些犯人们送饭。
看到步瑶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下。
院子里的解差,还有负责分发吃食的驿站的人,都往这边看了眼。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步瑶走了柳木林的关系,要到了两个房间。
这会儿见她披头散发地出来找人,而柳木林也不在,有些人心思立刻就歪了,想着步瑶或许是用美色收买了柳木林。
这样的事情,在流放的途中经常会发生。
吃不了苦的女人,会靠色相来讨好解差,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点嘛,无可厚非。
解差们还有驿站的人都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想到了这点,也就对步瑶的表现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
那驿站负责人显然也误会了,见步瑶来找自己,便以为她是经过柳木林授意的,对她的态度也客气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