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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用到商城,所以步瑶这一次口并没有把其他人赶出屋。
她直接就当着其他人的面,开始给盛安针灸。
盛夫人之前倒是听盛青云说过步瑶有给人看诊不让人看的规矩,本来都打算自己带人出去的,但是见步瑶没有赶人的意思,便厚着脸皮留下了。
主要也是步瑶和自己儿子年纪相仿,她是个女子顾虑多些,为步瑶的名声多想想,觉得自己能留下还是留下的好。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其他下人都被打发走了,只有盛夫人留在屋里陪同。
反正她不会医术,看了也看不懂。
不过,盛夫人还是趁着步瑶中途捏针的时候,问了句,“高夫人,需要我回避吗?”
步瑶抽空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的小心翼翼,笑了,“我是有不让人旁观治病过程的规矩,不过那规矩不是死的。一般都是要用到一些医学秘术的时候,才会那么说。一般情况并无所谓的。”
盛夫人懂了,于是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
她对医术一窍不通,不懂步瑶每一针所下的地方和用意,就是看着步瑶气定神闲、有条不紊的样子,看起来简直比自己之前见过的任何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都有气场。
心中忍不住地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之前是自己轻率了。
这边,步瑶在给盛安针灸。
另一边,高伯懿净了手,被顾忠背出恭房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榨干了一般,绵软无力。
顾忠快步将他背出了恭房,放在了恭房外面的轮椅上。
他也不急着把人推回客房去,而是看着脸色惨白的高伯懿,等了会儿,才问道,“主子,这一次怎么样?要不要再进去?”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刚开始的三次,顾忠刚把高伯懿送回客房,高伯懿就又着急忙慌地让顾忠把他又送回了恭房。
就跟离不开恭房似的。
现在顾忠也是学会了,先别急着回去,等一等的。
事实证明,经验还是很有用的。
反正他们主仆已经有小半天没有回到客房了。
高伯懿并没有马上回答顾忠,主要是,他现在也判断不准,而且,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先让他坐着歇一歇。
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坐着了,实在坐得太难受了。
这简直比连续几日骑着马日行千里还要累。
好在,小半炷香后,高伯懿总算是缓过来了,他声音略有些飘地吩咐顾忠,“回去吧。”
顾忠一听,面露喜色,“将军这次是好了?”
高伯懿点了点头,感觉这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顾忠立即绕到了轮椅后面,抓着推把手就要推着他走,然而,才走到一半,高伯懿猛地回过头来瞪着他。
明明主子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顾忠竟然就是从主子那黝黑沉默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句话——
快送我回去!
主仆俩显然已经有了默契,顾忠废话没有,直接背起高伯懿就奔回了恭房。
宽衣、解带、脱裤、扶着坐好!
一连串服侍,顾忠做得得心应手,然后,又一次重新给高伯懿打了一盆水放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方便他等下净手。
顾忠并不嫌弃恭房里已经弥漫的难闻气味,只是关门离开前,终究是没忍住,朝着高伯懿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