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瑶傻住了。
高伯懿的动作也顿了下，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神色从容地将另一只脚也跨进了浴桶里，并且整个人坐下来。
浴桶的水位瞬间就涨高，溢出了些许洒在地面上。
“高伯懿！”
步瑶简直气坏了。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专门搞破坏的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可恶！
步瑶漂亮的杏仁眼仿佛流窜着小火苗，死死瞪着他。
高伯懿见她这样，居然还微微笑了，“夫人莫气。我并没有别的想法，不会做什么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
她难得的惬意时刻都被他给破坏了！
偏偏男人还展开两条手臂搭在身后的桶沿上，一副舒展放松的惬意模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好像大概是流放后半段？
耳后响起了高伯懿的声音。
高伯懿说道，“还是说夫人你对我开始厌倦了？”
该死的，他身上的肉怎么硬得跟石头似的！
明明被掐的是他，最后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她的手却酸得很。
高伯懿此时此刻在做的就是这样非人干的事！
实在是气不过，步瑶伸出手，在高伯懿的腰间狠狠地掐了几下。
“那为何……”
额。他不说还没意识到，他这么一说，步瑶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夫人，我发现你对我有些不耐烦了。”
步瑶恼怒地扭回身，不想看他，并没有留意到男人唇角勾起的得意的微笑。
我也想知道为何。
男人却没事人一样，已经闭上眼睛了。
瑶瑶。
“多泡泡。”
步瑶，“……”
步瑶，“……”
“瑶瑶。”
因为有高伯懿这个家伙在，步瑶实在是没了泡澡的兴致，匆匆地洗了洗，就打算从浴桶里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步瑶竟然还从语气中听出几分缱绻的意味。
别看那女人叫得好像很亲昵，但是步瑶心里面却无波无澜，因为她深知，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心并不真诚。
毕竟他之前对高伯懿可是耐心十足，还很亲昵的。
可惜刚起身，就被高伯懿的长臂一捞，又坐回去了。
步瑶皱眉，“没心情。”
这个称呼，那个喜欢装模作样的继母柳芸香叫过。
除了柳芸香，逍遥王妃也叫过。
步瑶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来。
这一瞬，步瑶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上。
这话说的，跟她是情场浪女似的。
掐了她就后悔了。
步瑶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头顶忽然被男人的下巴磨蹭了好几下，紧接着就听到的他略带低沉的一声唤。
最近好像对他容易烦躁。
这有点奇怪。
步瑶，“……”
步瑶郁结不已，却无可奈何。
步瑶否认，“没有。”
她听着倒是挺高兴的，甚至短瞬间想过，若是母亲没有早逝，或许也会这样叫唤自己吧？
高伯懿曾经似乎也这样叫过自己。
就是那场合，有点难以描述。
“瑶瑶，谢谢你愿意陪我到这里，从今往后，我们好好过吧。”
高伯懿搂着步瑶，语气恳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