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阴气15。”
宁慈起身,看见大虫化为了一团黑气,消散在了天地间
此时,天色渐白,耳边传来公鸡啼鸣的声音。
宁慈环顾四周,有些恍惚,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不管如何,眼下危机总算解除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
宁慈皱眉,打开大门,只见张家的几个下人躲得远远的看着这边,见到他出来后,立刻被吓了一激灵。
“鬼啊!!”
张家的下人吓得屁滚尿流,四散而逃,不一会儿就没了影。
“哼,原来是过来看我们家死没死光的。”
“张家,离死不远了!”
宁慈发出冷笑,这时候,他胸口的血手印忽然消失,化为一团淡淡的血气朝着张家的下人追去,只是这一切宁慈都没有注意到。
天亮之后,宁慈就回房间睡觉了,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宁慈才醒来,他拉开衣襟一看,只见胸口的血手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家的这一道难关,总算跨过去了。”宁慈如释重负。
“我的儿啊!”
这时候,父亲宁宴和二娘得知宁慈醒了,立刻赶了过来。
“慈儿你没事吧?”宁宴抓着宁慈的手,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父亲。”宁慈笑笑,“就是感觉肚子有点饿。”
程青立马道:“我给你煮了参汤,还有鹿茸,这就给你端过来。”
一家人围着宁慈嘘寒问暖,二娘程青更是亲自为他端来参汤,吹凉了送到他嘴里,让宁慈大为感动。
他也没有拒绝父母的好意,喝着参汤,吃着鹿茸,精神十足。
宁宴将他这副状态看在眼里,欣慰道:“我儿这武没白练,我们家能度过这一关,可全都靠了你啊!”
宁慈放下汤碗,道:“父亲言重了,对了妹妹如何了?”
二娘程青露出笑容,“你妹妹也好多了,服下用那还阳之人的血煎的药之后,喉病就痊愈了,早上还嚷嚷着要下床见哥哥呢。”
“那就好。”宁慈点头,想起了死去的徐东阳,便说道:“我们家这次能够度过这一劫,要多亏了那几个护卫还有徐东阳,绝对不能亏待死掉的这些人。”
宁宴也跟着点头,“我明白,这些为了我们宁家而死去的护卫,我都给他们家人发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对于徐东阳,我们宁家也是绝对会厚葬他的。”
宁慈点头,徐东阳一家都死在了邪祟的手里,他们也只能这么做了。
“对了,这几天还有件怪事”宁宴神情犹豫。
“什么怪事?”
宁宴忧心忡忡道:“咱们家的祸事是消停了,但是张家这两天竟然也跟着闹起来了。听说张家的家主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血手印,但旁人也无法看到,这几天他们家里已经开始有下人失踪了!”
宁慈皱眉,这种情况听起来怎么像是他们家的诅咒转移了?
其实仔细想想,血手印最开始就是出现在城西的徐家人身上,等到徐家一家人死完了,又轮到了他们宁家,宁家轮完之后又轮到了张家
“是有点邪乎,不过这张家平日里坏事做尽,如今也是死有余辜!”
宁慈冷笑道。
“哎,怕就怕事情没完没了了,闹得这清水县人心惶惶,没个清净日子。”
宁宴摇摇头,目光有些迷茫。
宁慈安慰了父亲几句,道最好是趁这段时间搬离清水县,不过父亲却颇为犹豫,很显然和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人一样觉得故土难离,只说会尽快考虑。
父母离开后,宁慈坐在床上沉思。他们家的厄运已经结束了,不过未来会怎样,一切还不好说!
“不管仪式会不会在张家的身上结束,我都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宁慈攥紧了拳头,本来在学会了青木功和秋水刀法之后,宁慈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很强了,但这一次直面那头虎妖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危机感。要不是关键时刻徐东阳站了出来,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只有变强,才能避免下一次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一定要牢牢地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好我之前获得了黑蛇食方,派人去收集药材以及黑蛇,现在也应该收集得差不多了。”
说做就做,宁慈当即起身,询问家里的管事,得知药材以及黑蛇准备好了之后,立刻便按照黑蛇食方的法子喂养了起来。
“要想驯养出成熟的黑蛇肉,最快也要一个礼拜,我刚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巩固一下自身武学,为接下来突破到第二境做准备。”
宁慈给自己安排好了详细的规划,至于身上的阴气,他倒不急着现在使用,一切等到突破到了练骨境界再说。
日子就这样平静了下去,正当宁慈以为他会顺利地等到一个礼拜过去之时,却有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宁老板,宁老爷”
这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宁家门口敲门求见,宁宴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张家家主!
这张家家主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跟个几天没合过眼似的。
“哼,怎么是你?”
对于前不久才对派人劫掠自己家货船的张家家主,宁宴是恨之入骨,如今对方竟然厚脸皮找上了门来,宁宴目光顿时变得不善。
张家家主低头哈腰道,“宁世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行行好,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你们宁家是怎么躲过邪祟的?”
张家家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您要是愿意告诉我解决邪祟的法子,我就把我们张家所有的产业都送给你们宁家!”
宁宴眉头紧皱,“你还有脸向我来寻求对付邪祟之法?”
这时,宁慈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张家家主脸上的血手印。
他冷笑道:“张老板,你倒是能屈能伸,此前三番两次的为难我们宁家,现在倒知道求到我们家脸上来了?”
张家家主谄媚地一笑,“宁公子,之前都是误会,您行行好,放我们张家一马吧!”
宁慈摊手,“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瞒你,我们家能躲过此劫全靠一位道士,你自己找去吧!”
张家家主一瞪眼,“道道士?”
这时候,家里的管事突然跑进来,急声道:“老爷少爷不好了,张家请来的道士正偷偷摸摸在我们家外面做法事,说是要把噩运给转移过来!”
“什么?你!!!”
宁宴看向张家家主,脸色剧变。
宁慈也是大无语,这张家家主真是绝了,一面求人一面在背地里阴人,这脸皮真是厚如城墙啊!
见事情败露,张家家主也不伪装了,直接破口大骂:“本来就是你们宁家的错,你们宁家人为什么不肯乖乖去死啊!要不然邪祟会找上我们张家?!”
“你们都是祸害,我现在不过是把你们宁家的噩运还回去罢了,有什么错?!”
宁慈冷笑,朝左右挥手:“把人轰出去!”
张家家主和他请来做法事的道士被人轰走,临走前还骂骂咧咧,像个疯子。宁慈安排了下人在家外面巡视,只要有不对劲的人靠近就通通轰走,总算让家里恢复了清净。
“张家家主这回是真穷途末路了。”
宁宴望着张家家主披头散发被架走的模样,不禁发出了感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宁慈冷笑,“父亲你可别忘了这人有多坏,要不是孩儿及时回家,恐怕等死的就是我们宁家了。”
“哎。”
宁宴摇了摇头,回转府去。
是夜。
张家大院里,张家家主花重金请来了一位道士做法。
“乾坤道长,您想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您一定能把我们家的邪祟给赶回宁家吧?”
法坛旁边,张家家主期待地问道。
法坛上,舞着桃木剑的道士抬起了眼,“要把邪祟赶回宁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加钱!”
“加钱?”
张家家主一愣。
道士指了指他嘴里的金牙。
张家家主一阵肉疼,最后还是把那颗大金牙给抠了下来,“加钱没关系!我要为我儿报仇,我要让宁家付出代价!”
那道士收下大金牙,又装模作样的舞了会儿桃木剑,然后趁张家家主不注意,猛地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开溜。
张家家主目瞪口呆,气得跳脚,“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大师给我绑回来!”他朝门口站着的几个家丁吼道。
那几个家丁跟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
张家家主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去推了推那个家丁,“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他推了一下那个家丁的脑袋,哪知道那家丁的头直接掉了下来,骨碌碌转到脚下,面庞显露出诡异的笑容。
张家家主身体一僵,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后背,连动也动不了了。
呼呼呼~
夜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透过眼角的余光,张家家主看到了一道白影正朝自己走来,那道影子走得非常慢,像是会飘似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张家家主看着面前一张露出诡异微笑的脸庞,瞳孔一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