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谭伟奇选择《believe》这首歌来挑战谷小白,并不是因为它有多高的难度,至少在演唱技巧和难度上来说,并不会比《arade》高。
他之所以选择这首歌,是因为这是一首俄罗斯歌手的冠军歌曲。
年,dia&bsp&bspbi(俄文ДaБлah,中文季马·比兰)凭借这首歌,为俄罗斯夺下了一次欧视的冠军。
所以这首歌,在俄罗斯根正苗红,拥有非常深厚的群众基础。
谭伟奇的内心也是骄傲的,他还有一种潜在的想法,大概是……
这首歌不会辱没了自己和谷小白的比赛。
而且,他觉得这首歌传达的讯息,谷小白也应该会喜欢,比较容易接受挑战。
不然谷小白不接受挑战的话,他恐怕会非常遗憾。
这也不见得没可能,谷小白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出来“觉得自己唱的太多了,需要更多时间在实验室里呆着”、“觉得无聊不想接受挑战甚至不想参加比赛”、“歌曲有点无趣不喜欢不接受挑战”等种种理由,拒绝他的挑战乃至丢掉这场比赛跑出去玩。
毕竟,他当时不在现场,而是在俄罗斯,他挑战谷小白之前,谷小白已经接受了好几个人的挑战了,拒绝他也没人能说什么。
谭伟奇也有自知之明,作为一名纯voal,他不能像付文耀一样陪谷小白玩乐队,也不能像颜学信一样陪谷小白玩乐器,谷小白大概会觉得无趣。
他能陪谷小白玩什么?飙高音吗?
人家小白自己飙高音就挺好的。
谷小白接受了他的挑战之后,接下来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这首歌的练习上,而且进行了大幅度的改编。
增加难度、增加层次,争取把自己的嗓音发挥到极致。
在和他配合格外默契的柴院交响乐团的配合之下,他的演绎,也堪称是完美。
海上龙宫的酒吧里,瓦莱里娅呆呆看着舞台上的谭伟奇。
听着他高亢嘹亮的嗓音,演唱着
“othg&bsp&bspis&bsp&bspgoa&bsp&bspdi&bsp&bspy&bsp&bsplight&bsp&bsith
没有什么能熄灭我内心的希望之光
but&bsp&bspif&bsp&bspi&bsp&bspkeep&bsp&bspgog&bsp&bspo&bsp&bspit&bsp&bsill&bsp&bspever&bsp&bspbe&bsp&bspipossible
如果我继续前进
ot&bsp&bsptoday
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ae&bsp&bspi&bsp&bspgot&bsp&bspsothg&bsp&bspto&bsp&bspbelieve&bsp&bsp
因为我胸中充满信念
as&bsp&bsplog&bsp&bspas&bsp&bspi'&bsp&bspbreathg
只要我一息尚存
there&bsp&bspis&bsp&bspot&bsp&bspa&bsp&bspliit&bsp&bspto&bsp&bshat&bsp&bspi&bsp&bspa&bsp&bspdrea
我的梦想就永无止境……”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永远也不会明白谭伟奇。
他不会因为她而停下来,或者说,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下来,直到有一天,他真正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就算是有一天,他真正停下来了,恐怕也不是因为自己这样一个人,而是另外一个更懂他,更能支持他的姑娘。
酒吧里人不多。
海上龙宫的大部分船员们,都跑去了前面看演出去了,但是还有一些人喜欢一边喝酒,一边观看。
此时他们都因为谭伟奇的演出而兴奋不已,瓦莱里娅却趴在吧台上泣不成声。
观众席上,雷纳德看着舞台上的谭伟奇,面色阴晴不定。
因为之前殴打了瓦莱里娅,他已经被禁止再进入后台了。
所以身为踢馆歌手,也只能在这里看演出。
可是现在,在现场听谭伟奇的演出,他更能感受到自己和谭伟奇之间的差距。
曾经,他和谭伟奇还是不相伯仲。
什么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已经成了一条鸿沟了呢?
但他内心,却并没有佩服,只有怨念。
他无比的希望谭伟奇输,就算是他也不喜欢谷小白,但他还是希望,谷小白打败谭伟奇。
“妈的,给我输,给我输!”
雷纳德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博彩软件,一咬牙,把自己的所有现金,都押在了谷小白赢上。
“老子今天就是赌你输!”
后台,谷小白站在升降机附近,已经等待上台了。
但他并没有养精蓄锐,反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鲁斯兰在后台等着谭伟奇回来,此时看得很纳闷。
这个时候,你不保护好嗓子,还说什么话?
他悄悄凑了过去,仔细听着。
因为谭伟奇的缘故,鲁斯兰懂一些中文,但是不太精通。
好在谷小白说的内容都很浅显。
“潘老师,你在看我演出吗?”
江铸所附近的一所住宅里,潘国祥和夫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旁边还坐着他的母亲。
老人戴着老花镜,很认真地看着电视,很认真地用手机投票。
潘国祥和夫人手牵着手,旁边开着手机,和远方上大学的儿子,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评价着演出。
就在此时,潘国祥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咦,小白?”潘国祥嘀咕了一声,连忙接起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那一句话。
突然就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看着呢,看着呢,小白你唱得很好,玩的开心吗?唉,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不是要上台了吗?还不快点准备上台。”
潘国祥觉得自己的手紧了紧,是夫人握紧了他的手。
那边,儿子在大叫“是小白吗?是小白吗?啊啊啊,你们听,小白给我爸爸打电话呢!爸爸快帮我给小白问好,他今天唱的太棒了!”
那边,还有儿子同学们的声音“潘老师好,多喝热水!”
“多喝热水!”
“小白好!”
“小白加油!”
听着儿子那边乱糟糟的声音,潘国祥又想笑又无奈。
这些熊孩子,还好不是在自己手底下上课,不然肯定挂了他们!
“小白,你听到了吗?”潘国祥笑着问。
小白那边道“听到了听到了,你们别忘记给我投票!”
“票都投了,我们全家都投给你了,对了,你师母问你脸洗干净了没有。”
“我脸洗干净了!真的!胡子已经没有了!”
“哈哈哈哈哈……”顿时,电话里都是潘国祥爽朗的笑声。
其实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和谷小白说了。
譬如乘坐海上龙宫,破冰远洋是什么感觉?
把美国和俄罗斯的潜艇拣回去了,是啥体验?
他离开之后,海上龙宫的老朋友们还好吗?
但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催促“好了好了,快挂了吧,赶快去上台,这时候跟我打电话干啥?真是的。”
“好,那我挂了,我再给何老师他们打个电话。”
谷小白说着挂了电话,但却没有挂。
潘国祥听着谷小白的呼吸声,也没有挂电话。
电话里,谷小白沉默了几秒钟,说
“潘老师,这首歌是唱给你们的。”
谷小白的电话挂断了,潘国祥捧着电话,笑容满面,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