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络上,为谷小白和托卡夫斯基谁的电影配乐更好而争执的时候,郝凡柏却在海上龙宫里,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人。
“当初在东原大学的时候,你曾经说过打算雇用我,不知道你们的提议还算不算数?”见到了郝凡柏,托卡夫斯基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呃……”郝凡柏愣了半天。
当初,在托卡夫斯基巡演时,谷小白和郝凡柏苦恼于大乐团里交响乐团的拉胯,所以向托卡夫斯基发出了邀请。
只是,当时的他们,被托卡夫斯基非常干脆地拒绝了,还顺势嘲讽了两个人一番。
因此,激发了谷小白的“调教老司机”的任务。
“调教老司机”是“大乐团任务”,也就是组建“云霄乐团”的三个分支任务之一。
这三个任务分别是“群龙岂无首”、“调教老司机”、“乐器通才”。
“群龙岂无首”是为民乐团找到一个合适的指挥,古往今来,最具才华的皇帝李隆基,成为了谷小白的民乐团指挥。
“乐器通才”关乎谷小白本身,他还在进程之中。
而一个“调教老司机”,也卡了谷小白很久。
郝凡柏为此也很苦恼,因为不论是谷小白,还是他,都觉得托卡夫斯基,是“云霄乐团”交响乐团最好的指挥人选。
只是这老头儿又倔又自负,很不好对付。
“调教老司机”这个任务,就是打破他的优越感,获得他的认同。
在之前好几次和谷小白的明争暗斗之中,谷小白都获得了胜利,问题是,现在网络上关于托卡夫斯基和谷小白两个人的电影配乐孰优孰劣还在争论呢。
托卡夫斯基怎么现在就来了呢?
“小侠子是不是给了你假酒?”郝凡柏下意识就问道。
这家伙醉的不轻啊!
以他的性格,不输到心服口服,不可能会服软的吧。
“去去去!我连防冻液都喝过!”区区假酒难道就能把我怎么样吗?托卡夫斯基觉得自己的人格都被侮辱了。
然后,他又傲然道:“音乐上的事情,那些门外汉懂得什么!”
输或者赢,难道自己不知道,还需要别人告诉自己吗?
是输还是赢,在托卡夫斯基看完了电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再说了,我在柴院呆了太久了,也该出去走走了。”托卡夫斯基道,“有什么比在海上龙宫演出,更适合‘出去走走’呢?”
“那就太好了,欢迎欢迎!欢迎加入我们海上龙宫大家庭!”郝凡柏立刻双手欢迎。
“等等,我还没说我要求的待遇呢。”托卡夫斯基道。
“待遇什么的,都可以谈,没问题的!”郝凡柏毫不在意道。
嗨,钱嘛,这东西咱们有的是。
再说了,你一个指挥家,能多贵啊!再贵也贵不过流量明星啊……
“你不需要请示小白吗?”郝凡柏答应的这么爽快,托卡夫斯基却略微有点不爽。
觉得自己怎么像是来卖身,都没能换来主家的一个眼神呢?
好亏的感觉。
谷小白呢?这家伙不来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吗?
“嗨,这孩子,估计连今天是大年初一都忘记了!”郝凡柏无奈,“昨天晚上就睡了一会儿,然后就跑去折腾他的新玩具去了。”
完成任务固然好,但是在谷小白看来,更重要的,或者说更有趣的,估计还是那两颗核弹头,以及完成海上龙宫的后续改造更重要吧。
现在,谷小白正在海上龙宫的动力层,和新来的那两颗核弹头较劲呢。
使用一个反应堆和并联三个反应堆,中间的技术问题可不少,可以让谷小白忙一阵子了。
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给他提示,他都没注意。
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任务。
托卡夫斯基想要叹息。
什么叫做家花没有野花香?
当初聘请自己的时候那么诚意满满,现在自己真来了,连个面都见不了。
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待遇什么的,和你谈就可以?”
“完全可以。”
“你能做主?”
“可以。”
托卡夫斯基如此在于这个所谓的“待遇”,并不是没有原因。
“好,那我要两个待遇。”托卡夫斯基举起了自己的两根手指。
“您说。”郝凡柏正襟危坐。
“我要我的乐团的人员决定权,我来组建这支大乐团,我说要谁就要谁。”
“这……”郝凡柏有点为难,“我这里倒是没问题,但是小白对音乐非常挑剔……”
“我准备找的,都是全世界最好的乐手。”托卡夫斯基道,“而且,这个大乐团是为小白服务的,如果他不满意,我可以让步。”
“可以。”郝凡柏放心了。
“我需要给他们提供更好的待遇,把他们从原来的乐团挖来。”托卡夫斯基道,“所以我要这个向他们开价的权力!”
“只要他们值。”郝凡柏道。
“他们一定值。”托卡夫斯基非常笃定。
“可以。”郝凡柏也是干脆的人。
“好,那我现在就开始工作?”托卡夫斯基问道。
“呃,您不谈谈自己的待遇吗?”郝凡柏觉得托卡夫斯基,是不是漏了什么。
“能指挥世界上最好的乐团,就是我最好的待遇了。”托卡夫斯基道,“我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浪费时间,你随便开吧。”
这一刻,托卡夫斯基的眼睛,明亮得像是天空中的星辰一样。
这个早就已经被岁月和许多的际遇,折腾得失去了雄心的老人,此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郝凡柏笑了笑,道:“那好,我们就不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了,你之前接到的最高的薪酬是多少?我给你十倍。”
托卡夫斯基:“……”
这世界上,真的是有很多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
他们不在乎金钱上的东西,他们只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追求毕生的梦想。
但是如果金钱太多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郝先生啊,你这个人……”
真的是很擅长玷污纯真而洁净的心灵啊喂!
当天,托卡夫斯基就赶回了柴院。
当柴院的院长奥列格接到托卡夫斯基的辞职信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伊万,你已经在柴院呆了二十五年了啊!”
“没办法……”托卡夫斯基叹口气,“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