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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努尔黑姆松。
热闹的宴会开始,庆祝白天烧杀抢掠的收获。
掠来的羊群在篝火前做烤羊。
哒哒!
就在众多维京战士们磨着刀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他们忽然听见急促的马蹄声。
寻声看去,几个骑兵们焦急冲来,马还没停稳就翻身跳下,急匆匆的赶往主营。
“怎么这么着急?是发现新猎物了?”
“看神情不太像啊,难道是有什么坏消息?”
“就现在的挪威,我们能有什么坏消息?”
“我不知道,但我有不好的预感。”
一些老维京战士本能的不安。
跟他们预感的一样,骑兵们带回了一个糟糕的消息:奥斯陆半天沦陷!
“你说什么?!”
一个脾气急躁的武士拽住了骑兵的领口:“奥斯陆有几万人,还有几百守军,半天时间就沦陷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算是几万头猪,也要抓个几天几夜吧!”
“这可是几万人啊,总不能他们完不反抗入侵的军队,不怕被人掳掠,还反过来帮敌军吧?”
这个武士已经惊的胡言乱语。
其他战争酋长都理解,死死盯着骑兵,想要听见他说消息传错了。
就算奥斯陆是金发王大本营,大部分酋长的领地都在其他地方,但问题是他们都在繁华的奥斯陆投资了产业。
一旦沦陷,那他们投资在奥斯陆的钱……
“消息属实!”
骑兵大声的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沿岸巡逻的时候,我们遇到了至少10个从奥斯陆划船逃出来的守军,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他们说,敌人是芬兰之主!是要吞噬一切的魔狼!铁灰色的皮肤能无视枪林箭雨,力气大的能掀飞盾墙!”
“他还审判了奥斯陆贵族,把贵族财富赏赐给自己的军队!”
随着骑兵说的一句句,确定自己财富极有可能真的没了,所有人都感到了痛苦。
主营原本热闹的氛围掉落到了冰点。
急躁武士瞪大眼睛:“什么芬兰之主,什么魔狼,都是那些懦夫逃兵给自己找的理由!”
“那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崛起的小王国!他怎么敢,怎么可能有能力攻陷奥斯陆?!”
在场的战争酋长们,每个人都参与过灭国战争。
原来听说奥拉夫三世找了一个盟友,还有些在意。
一听是这半年刚刚崛起的新势力,他们就没有当一回事。
他们已经见惯了在片土地上,小王国如潮汐般此消彼长。
同时挑战多个王国的战役也不是没有打过。
所谓的芬兰之主,不过是顺手可灭的家伙!
原本是这么想的。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被他们轻视的势力,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急躁武士还想要说什么,首位的金发王开口了:“松手。”
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金发王微笑的问着骑兵一些事情。
等骑兵把更详细的情报说了出来,金发王若有所思:“能够调动那么多军队,只可能是海狼们背叛了我,协助他完成的。”
“但只有海狼不够,短时间频繁回港补给,码头守军不可能没察觉到不对。”
“必然是有什么让他们放过这个疑点”
金发王声音一顿,已然猜到了什么。
但他神情一点变化也没有,笑着说道:“不论过程如何,结果就是芬兰之主半天时间,就攻陷了我经营几十年的奥斯陆。”
“有这样的胆量,有这样的智慧,还能让几千军队执行下去北欧多了一个新的英雄人物。”
“奥拉夫三世是个懦夫,但他却找了一个英雄般的盟友。”
金发王的脸上笑意更浓。
其他人反而是大气都不敢喘。
笑着的时候,才是国王最恐怖的时候啊
几十年时间,毁灭挪威几十个王国。
这赫赫威望,即便是金发王的年岁增长,他们这些战争酋长也绝不敢挑战。
可是钱没了啊!
他们虽然不说话,可一个个都有些坐立不安,内心都在滴血!
现在撤军?
撤军简单,舍弃掉这片刚刚建好的营地,让辎重和战士们上船,分出部分船只引走卑尔根海军注意力,大部队就能轻松划桨回家。
可这么轻易的撤军,国王的面子往哪放?
他们作为战士的荣誉往哪里放?
最重要的是,这时候撤军了,什么都没有捞到,要是回家发现财富还都被夺走
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他们感到窒息!
该死的芬兰之主!
所有战争酋长的眼睛都在冒火,恨不得对他拆筋扒骨,脑海都开始无数遍的血鹰。
金发王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痛苦,愤怒,然后将身和灵都投入进战争中吧。
战争是熔炉,让我看看你们会在这座熔炉里,最终炼化成什么
金发王跟军机大臣对视了眼。
军机大臣心领神会,故意高声问道:“没有人提议撤军吗?”
没人说话。
就算有个迫切想要回去的人,看见大家的反应也不敢做那个特立独行者。
军机大臣跟金发王小声交流了几句,大声说道:“王的命令!”
“既然不撤军,那就继续进攻!”
“攻陷卑尔根,让奥拉夫三世为他盟友的行为补偿!”
“小偷伤害不了我们,但很烦人,所以要派出一部分海军出去,防范他坐船赶来,跟奥拉夫三世前后夹击。”
“再派出一部分人回奥斯陆,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大家有没有异议?”
没有人反对。
简单商议了一下战略细节,大家都无心再宴会,离开了主营忙碌起来。
离开的路上,一个武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最糟糕的可能,要是芬兰之主抢了一笔就走,不管奥拉夫三世”
旁人惊呼:“托尔的锤子,这确实糟糕!要这样我们就只能希望日德兰大公的海军拦截并击败这群小偷!”
“你可能忘记一件事情了,按照我们的传统,要是日德兰大公真的拦截下来,那财富也要被他给刮去一大笔”
“……你说的不错,祈祷他别那么做,祈祷我们遭遇芬兰之主。”
“大神奥丁啊,我祈祷能和芬兰之主一战!”
“说起来,如果这个芬兰之主,真的想要配合奥拉夫三世,前后夹击我们大军,但他不走海路,而是从舍伦山脉过来呢?”
旁边的人摇摇头:“有可能,但不多。”
“舍伦山脉可是有哈当厄高原。”
“这片北国最高的山地,有湖泊,有森林,有河谷、沼泽和峡湾。”
“地形之复杂,当地人都不一定熟悉路,更何况是他们。”
“而且挪威屋脊的山路那么陡峭,行军会被拖的很慢,后勤也会出问题。”
“芬兰之主既然能半天攻陷奥斯陆,就证明肯定是个聪明人,不可能选这种糟糕的路线。”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多想的武士笑了笑:“我估算了一下,要他真选这么糟糕的路线,并且真的通行了,最快也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半个月后,我们也把周围地区都扫荡完,开始围攻卑尔根,那时候我们的骑兵也没其他事情,完可以直接散出去。”
“要是遇到了这支疲劳的军队说不定就能一骑破百,实现诗歌中的史诗战绩!”
“还真有可能!”
“说的我都想要申请加入骑兵队了,可惜啊,金发王的马不够了。”
“伙计们,我觉得还是不能大意。”
这时一个红发男人凑了过来。
旁人笑道:“威利,你这头北地之狐还是这么谨慎。”
威利笑了笑:“正因为我对王忠诚,所以才要加倍小心。”
“我觉得现在就该派出人手,探查这条可能的路线,最好把地图都绘制出来。”
“磨斧头花费的时间从来不会影响到出海贸易。”
“我们准备做足了,到时候功绩真的落到我们眼前,我们也能彻底抓住。”
听到威利提功绩,其他人被说动了,感叹说道:“你可真是太忠诚了!”
威利骄傲的挺直腰杆:“对于忠诚,我是认真的!”
一连几天绘制地图,抱着立功心情的骑兵们现在也麻了。
静谧的早晨。
看着常年不化的高原积雪,看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看着嶙峋的乱石,看着许多陡峭的山坡直接垂直延伸到一两千米高的峰顶
他们由衷的想道:这种破路正常军队怎么可能通过!
“话说威利你怎么又在杀兔子?”
“我的一点个人爱好。”
威利憨厚一笑。
「统御升级!」
「统御专长-荒野求生,部队野外环境惩罚-30,部队野外补给能力+100」
「触发专长-不对等作战,部队在雪地和森林地形上移动速度+2」
「触发专长-有序行军,部队移动速度+10」
「触发专长-商队头领,部队后勤负重+30」
「触发」
“哈当厄高原的破路是非常的难走,但如果我使用了先进工具,再加上一点点面板的帮助,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10天之后。
冯道夫拿着威利通过探子提供来的地图,站在被称为巨人之舌的突岩上。
极目远眺,是太阳落到海平面后又升起的奇景。
极昼下,峡湾风光尽收眼底。
澎湃的瀑布、清澈的峡湾。
巍峨的山峰、冷艳的冰川。
驯鹿、麝牛、水貂、狼獾
荒野的精灵在此肆意奔腾,又像是在向山巅的身影膜拜。
如同狮子王里,老狒狒拉飞奇在荣耀石顶端高高举起新生的雄狮王子,众兽欢呼膜拜。
不过这回膜拜的群体中,还多了须尾走完程的南征军和辅兵军团。
扎着绑腿,手拿登山杖,就这么徒步几百公里的山路。
穿越林地,翻山越岭,却奇迹般的只有零星伤亡!
就连那些娇气的马,居然都完好的坚持下来了!
所有人都深深感受到了真实不虚的艾欧祝福。
看着壮丽的自然美景,他们的信仰于此刻得到了纯化。
就连刚刚改信的辅兵军团也都集体变成了虔信徒。
在连队传教士的带领下,他们默念:“艾欧啊,我们知道,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艰难,您和圣者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
又走了一会,找了合适的地方扎营,炊事班开始挖无烟灶台。
说是无烟,只要使用干柴枯草就一定会出现烟,只能控制烟的量。
好在这里有足够多的树木,在大树底下通风良好的地方生火,只要树冠足够大,烟气就会缠绕在树冠上面慢慢消失,远处的敌人就发现不了。
野外伙食主要是烤面包和鱼饼,还有奥斯陆赞助的培根、咸肉、奶酪、黄油、金枪鱼、沙丁鱼、干鱼等,最后就是各种特色风干菜。
吃着饭,按摩着僵硬的肌肉,有起水泡的就找随军医生治疗一周的艰难行军,新加入的辅兵都已经熟悉流程,有了点艾欧战士的样子。
冯道夫欣慰的看着。
这次行军的收获,除了锻炼军队,也让他清楚了自己军队的机动力。
不客气的说,有了工具+专长,行军能力足够冠绝北欧房。
想到机动力优势,冯道夫就想到了许多战术。
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看着独门脑洞兔子电报机……
“等奇袭努尔黑姆松之后,金发王必然会派人来战,到时候引他们进入这片复杂的地形,利用机动力优势穿插蚕食,这样可不可行呢”
冯道夫一边想着,一边取出精饲料喂食黑珍珠。
马不吃精料,就啃地上的草,很快就会刷一层膘。
这和人锻炼一样,消耗多了就要吃的多、吃的好。
还好有奥斯陆贵族的热心赞助,还好只有几十匹马,也还好有独轮车和专长加持,南征军的后勤承载量远超正常军队,到现在还够支持一两个月的作战。
作为回报,送他们见上帝永享福报,尽显紫血贵族的送礼情商!
冯道夫吃着饭心想:“也只有少了你们,我在奥斯陆做的布置才足够保证信徒们的安,到时候就能从奥斯陆往瑞典蔓延思潮”
吃饱了饭,威利的兔子电报也来了。
冯道夫招呼着其他骑马步兵:“给金发王来一点见面礼!”
“我也来!”
叼着鱼饼,手拿望远镜,盘腿坐在山岸上的布伦希尔德,连忙放弃观察动物痕迹,咕噜吞下鱼饼,带上弓箭骑上马,临时骑兵连出动!
感谢‘冥兔巫’的2000点打赏!
这章写的有点麻了,先发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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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这东西吃的比人多得多,不吃精料,就啃地上的草,很快就会刷一层膘。
这和人锻炼一样,消耗多了就要吃的多。
人可以靠更多米饭和馒头,来支撑总的热量需要。
马不行,因为马的消化系统有点脆弱,不能反刍食物,还有一个长而复杂的大肠,得吃营养密度高的,减轻肠胃负担。
——高水准的运动员训练之后,得吃足三四斤肉补充蛋白质。
这么多食物,肠胃就算能消化,屁股也受不了,所以这时候就会用蛋白粉冲水来补充,降低堵马桶的几率。
马要吃的精料就相当于蛋白粉。
另外,马的进食时间必须固定,是细流食客。
换句话说,必须有几乎持续的食物供应,来保持马匹消化系统正常工作。
如果两餐之间的间隔很长时间,马会变得焦虑或紧张。
在马厩里,它们在定期喂食时表现最好。
马匹的盲肠中,有益微生物的平衡,还可能会被饲料的快速变化所破坏,很容易让它们患绞痛,这是马死亡的主要原因。
也因此,马需要定期提供干净、高质量的饲料和水,如果突然改变它们的饮食,它们可能会生病。
就算是喂胡萝卜,马也不能多吃,因为有绞痛的风险。
马小姐可比人精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