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所以说她们也都还有机会。
她们也可以读书识字了
几个妇人先是吃惊,反应过来便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了。
她们声音颤抖的看向王奕溪:“二丫,你要教我们读书啊可是……我们都只是寻常的妇人家都哪里能读的了圣贤书。”
读书在她们心中那可都是十分神圣的存在。
也就是王奕溪在村里建了书院,这才让她们可以有机会将家中的孩子送过去。
否则读书识字是村里人想都不敢想的。
本来以为送家中的孩子读书已经很厉害了,可是却不想王奕溪的意思居然是让她们也读书。
王奕溪看到众人吃惊的目光笑着点点头:“没错,我希望大家可以都去读书识字,毕竟等日后工坊扩大起来,那么管理的规模也会表达,到时候若是你们不识字管理起来就有些困难了,到时候我说不定就要重新聘请别人来管理工坊了。”
说到了这里,王奕溪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
而村里的几个大娘却是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自从王奕溪将工坊交给他们来管理以后他们在村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每天都有不少人羡慕她们声音这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因此自然不甘心让别人顶替了她们的位置成为管事的。
想到这里,本来还因为担心想要打退堂鼓的几个女人立马就坚定了自己的心,忙开口道:“二丫,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读书啊,我们都听你的。”
“没错不就是读书吗,咋们田地里那么苦的活都做了还害怕什么读书。”另外一人也跟着开口。
所有人都跟着点头,然后期待的看着王奕溪。
王奕溪就等着他们说这句话呢,听到几人说完,立马笑了起来,也没有刚刚那般严肃了,开口安抚道:“大家不要着急,索性新的工坊才建成,等正式开工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也不用太着急,我这几天就会安排你们识字的时间,到时候会通知大家。”
众人听王奕溪这般说放心了下来。
王奕溪又叮嘱了她们几句,这才回去。
她得去寻葛承安一下,说说找人来教授这些女子们读书识字的事情。
王奕溪自己也不是不能教,只是接下来她对自己还有别的安排,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放在这里。
等王奕溪见到了葛承安,将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葛承安以后葛承安微微思索了一会,而后开口道:“若是只教授她们读书识字的话,或许可以和书院的启蒙班一起。”
“启蒙班”王奕溪愣了一下。
这才想到书院还有一批需要启蒙的学生,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读过书,因此王奕溪将他们专门安排进了一个班级里。
让他们和自己的女工一起也不是不行。
只是王奕溪们大多数白天都是需要做工的,人手也紧张。
所以她打算将授课的事情放在每天的晚饭以后。
暂时先每天学习两个时辰,等之后工坊没有那么忙碌的时候可以再增加时间。
王奕溪想了想,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葛承安。
葛承安听王奕溪说完也是认真思考了起来。
说实话王奕溪的想法是不错的。
一来这样并不耽误人们做工,二来如今正是昼长夜短的时候,天黑的也慢,每天吃过晚饭以后天还不会黑正好可以乘着这个时候上课。
觉得没问题以后葛承安点点头:“此事我觉得可行,只是怕是还要再招几位夫子了,如今书院人多,几位夫子又都有各自教授的内容,所以怕是腾不出空来。”
王奕溪点头。
她要教给女工的只是读书识字和算数管理,四书五经那些东西不用学。
因此暂时可以找一个学问一般的夫子来教会大家认字。
等她们认字了以后自己就能从系统商城中或是从上辈子的记忆中找出一些适合她们的内容来教给她们。
想到了这里王奕溪对葛承安笑了笑而后开口道:“找夫子的事情先生不必担心,我这几天便托人找找,若是先生有认识的也可以推荐,要求不高只要识字就好。”
听她这么说,葛承安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王奕溪很快就将润渊书院要招收夫子的事情传了出去。
王奕溪传出去消息以后,不少盯着润渊书院的读书人便都得知了这件事情。
她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自然先是将王奕溪怒骂了一通。
骂王奕溪不是个好东西,一个女人居然开书院,这简直就是侮辱他们读书人。
当然在一些人指责王奕溪的同时也有一些人蠢蠢欲动了起来。
要知道润渊书院别的不说福利待遇绝对是很好的。
而读书人也不全都是家中有钱的人家。
有些读书人家里贫寒,若是能去润渊书院也能补贴一下家用。
因此很快就有不少人找上门来了。
王奕溪选了一个统一的时间对他们一个一个进行面试。
王奕溪先是询问了他们一下具体情况。
得知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没有功名,偶尔一两个是童生以后心里就有数了。
王奕溪先是询问了一些书本内容的知识。
等将一些滥竽充数的人都筛选了去并留下了真正有学识的人以后,这才开口道:
“诸位都是读书人,那我便不瞒着各位,其实我今日找夫子并不是为了让大家教授润渊书院的学生,而是来教我自己工坊中的一些女工,大家若是介意的话也可以离开。”
读书人迂腐的很多,因此王奕溪这么说便是要将一些老学究都拦出去。
果不其然,听到了王奕溪这话说完以后,立马就有人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王山长这是何意,我们大老远过来你这是想要戏耍我等不成我等虽说没有考取功名却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如何能与一些女工为伍。”
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消瘦眉头紧锁,看向王奕溪的时候,眼里莫名其妙就多了几分刻薄和鄙夷的意味。
王奕溪对人的情绪最敏感,因此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人似乎是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