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动作很快,因着都是老熟人了,也没费多少功夫,才七八天的时间就建好了。
她把自家的鸡都了进去,又去集市上买了些小鸡仔。
鸡仔们的活动范围很大,她只需要早晚各喂一遍就可以了。
她一直以来喂的都是苞米,偶尔也会喂一些稻谷。
还有她从空间拿出来的预防鸡瘟的药,所以从养鸡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病鸡。
随着鸡越来越多,每天的蛋也越来越多,她根本就忙不过来,毕竟还有纸要做。
一开始是刘氏每天负责捡蛋,可渐渐的,她也顾不过来了。
想了许久,江秀决定招工。
当然她也没打算招多少,就招两三个人试试看。
消息一放出去,来应聘的不少,每天十文钱,只需要捡蛋,喂粮食,其他的都不用管。
江秀挑挑拣拣的,才选好了人,这首先就是人品问题。
人品好的优先,还有就是家庭情况,她一般优先考虑家庭困难的人家。
虽然她帮不了多少,但是能帮一个是一个。
于是就找了三个,都是本村的。
一个是父母早亡,跟着爷爷奶奶过活的一个小姑娘。
名字叫做冬雪,今年才十三,是个勤快的。
还有一个带着一个儿子的寡妇杨三娘,也是个可怜人。
另外就是一个孤寡老人了,她还有个智障儿子要养。
人有了,她也就轻松许多了,安安心心的开始造纸。
上个月的货都缺了,这个月得补上。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四月。
四月十六,是府试开始的日子,江秀这次就没去陪考了。
实在是家里太忙了,走不开,要开始插秧了。
好在两个孩子也理解,都写了信让先紧着家里,他们自己有分寸。
江秀一想也是,反正她也进不去书院,于是给他们带了银子去,也就由着他们了。
今天还是同往年一样,请了人做。
花它个几两银子,啥事儿都不用管。
等秧都插上了,府试的成绩也出来了。
同上次一样,李谦这次又得了第一,沈恪紧随其后拿了第二。
接到消息的江秀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赶紧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刘氏他们。
府试过了就是院试,然后李谦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秀才了。
别看秀才不咋的,能享受的好处多着呢。
村里人也都知道了,双喜临门,一直低调的江秀也难得的高调了一次,趁着养鸡场竣工,摆了几桌。
“秀娘啊,如今你可算是熬出头了,你家栓子可真争气啊。”
“是啊,还得他爹在天之灵保佑啊。”
江秀微微一笑,“是啊,栓子上进又孝顺,还是我命好。”
县城里。
沈恪崇拜的看你的一脸淡然的李谦,“谦哥,你可真厉害,又是第一。”
“侥幸而已。”
“切,谁信啊,对了,宋时他们这会儿估计嘴都该气外了吧,哈哈,让他们瞧不起人。”
闻言,李谦挑眉看了好友一眼。
宋时是他们的同窗,今年十二岁,家里小有资产。
在李谦他们没来之前,他就是书院中最受瞩目的少年天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
可惜来了个李谦跟沈恪,他的地位一下子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因此,处处针对他俩,他是本地的,又进书院得早,拥有一大批拥护者。
可想而知,李谦跟沈恪在书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明里暗里没少被挤兑,他们这种拙劣的手段,李谦自然能看得出。
这种小打小闹,一点也没影响他,于是书桌里的死老鼠和蟑螂。
依然学得津津有味,可苦了沈恪,他可是个真小孩。
李谦不在意,他可在意得很,在他书桌里扔死老鼠,他就直接扔回别人床上,甚至还有死蛇。
可把宋时团伙气得够呛。
两人你来我往,争锋相对。
宋时哪里受过这种气,当即动用了家里的力量,像给沈恪一个教训。
结果可想而知,他一个乡绅之子哪里干得过沈恪这正儿八经的侯府世子。
在被上面的人警告了之后,他家里人连忙揍了儿子一顿,让他别惹事。
宋时郁闷得很,怎么问也问不出沈恪的来头,也不敢在针对,只能在言语上过过瘾。
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只见一个模样周正的少年带着几个人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李案首嘛,怎么中了案首也改不了你那一身的土包子味。”
李谦还为开口,沈恪就站了出来。
“喂,宋时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土包子味。”
“怎么,我又没说错!”
那个叫宋时的打量着云淡风轻的李谦,眼底的妒忌掩都掩不住。
“切,谦哥能种案首,你连你口中的土包子都不如,有啥可豪横的啊?”
一句话就戳中了宋时的痛脚,他连面上的平和都维持不了了。
“李谦,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哑巴了吗,只会让别人帮你说话?”
“就是,我可打听过了,他爹早没了,家里就一个寡娘,谁知道他念书的钱哪来的。”跟班一号发言道。
二号也附和,“难怪了啊,啧啧啧,看他那模样,他娘估计长得也不差,说不定……”
不定什么还没说出口,他就住了嘴。
因为此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早在宋时说那句有娘生没娘养,一直平静的李谦终于抬起了头。
在听到后面两人的话时,他已经克制不住怒意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身边,“说不定什么?”
声音冰冷,透着刺骨的寒意。
跟班二还想说点什么,可惜撞上那漆黑不带一丝热人气的眸子终究是什么也没敢说。
见跟班这么怂,宋时忍不住了。
“说你怎么了?说你娘说不定就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就被人扼住了。
“你……快放……开……我。”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他慌了。
拼命挣扎,他身后的两个跟班慌忙想要上前阻止。
被李谦一个眼神就定在原地不敢动了。
此时李谦周身戾气四散,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浑身散发着要吃人的气息。
就连沈恪都吓到了,他赶紧上前抓住了李谦的肩膀,“谦哥,好了,给他们点教训就行了。”
李谦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还在加重。
“谦哥!要是姨知道了…”
说道江秀,李谦才缓缓松了手。
“要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关于我娘的,你的脑袋也就不必要了。”
宋时惊恐的捂住脖子直咳嗽,回过神,像见了鬼似的跑了。
真的,刚刚有那么一瞬,他觉得李谦真的会杀了他。
那种恐惧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去招惹这个煞神了。
夜晚,几个黑衣人朝着上首一个年轻人俯首,“主子,有何吩咐?”
年轻人负手而立,“宋家,可以不用存在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