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杨凡一直到点上下班。
公司里跟往常一样，门口的李大爷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可以从传达室里传来有人在说话。
“小娟，我是真心的。”
“红红，下棋只是我的爱好，你才是我的真爱！”
张珊每次看到杨凡后，都会招呼他去值班室喝一杯茶，还问他需不需要几个短期的女朋友，如果需要，她可以安排。
除了张姐外，杨凡也见到了另一名后勤，那个叫周满婷的女孩比张姐年轻一些，二十四五岁，人不是很热情的样子，每次看到杨凡，也只是对他礼貌的点点头。
后来张姐说，她不是高冷，只是腼腆，相处久了其实话也挺多的。
白大哥这两天一直不在，听张姐说，好像是去帮队长治疗伤势。
安姐自从给他发了消息后，这两天一直没有动静，估计一个人值夜班也挺累的。
沙伯倒是经常在，不过平时一般都躲在地下室，偶尔会在手机里问问杨凡需不需新的鞭法，或者要不要看什么碟，他那边什么类型都有。
夏鸣和龙非雨这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上次说的好听，结果开完会后就没再见过这两个同班同事。
安保公司这样的工作环境，杨凡渐渐也开始有些适应了。
白天公司里冷清的出奇，不过杨凡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这样一来，无论是他炼化妖精丹，还是熟悉长鞭手感，控制都没有人来打扰他。
炼化妖精丹需要30个小时，除去休息时间，大概两天，不过杨凡一天只需要睡四五个小时，从黑夜行者那里回来的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就已经吸收了妖精丹的药效，并炼化了其中的浊气。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杨凡使用腕屏自测数据。
【肉身数据，力量225，速度181，体力162，魂力455。】
“肉身数据每项基本都提升了30%，神魂值提升10%左右，妖精丹果然厉害，同时提升肉身和神魂，而且幅度还不小。”
“如果不是损失了部分药效，估计还能再提升一些。”
相较于魂力，杨凡的肉身数据还是太低了，在提升了30%后，他现在的肉身数据依旧不算出色。
“这也没办法，谁让我的肉身基础那么差，能有今天的数据已经不错了。”杨凡摇着头说道，“圆珠居然没突破？”
值得欣慰的是，他的魂力应该不比别人差。
趁着现在状态不错，杨凡干脆将两枚二阶小魂丹也一起炼化。
小魂丹内孕育着少量浊气，远不如妖精丹那般浓厚。
意识空间内，杨凡配合神秘圆珠，将最后一缕黑气吸入圆珠后，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突破四层：初级描声。】
“突破了？”杨凡都有些诧异，之前炼化妖精丹没突破，两枚小魂丹却突破了。
同时杨凡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关于初级描声的理解。
“初级描声是一种初级的听觉提升能力，意识激活听觉潜力，小幅提升听觉能力，在一定时间内可听到十五米范围内的细微声音。”
神秘圆珠在吸收了妖精丹后，终于突破第四层了。
只不过，初级描声相较于初级神凝，初级封听，好像用途不是特别广泛啊。
初级神凝在实战中用处极大，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初级封听是对抗污染爆发时诡异声音的有效手段，即便杨凡不能立即炼化浊气，凭借初级封听他也可以暂时保持头脑清醒。
那天如果他开启初级封听，别说三个小时了，成绩最少翻几倍。
不过杨凡的目标只是妖精丹，又不是去砸夜王场子的，为了能让自己表现出被浊气侵蚀的样子，他故意没有开启初级封听。
而初级描声，只是听到细微声音吗？
杨凡睁开眼睛，此时他的状态很饱满，干脆当场实验了一下。
杨凡先是开启初级描声，随后闭目感受。
许多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听到了冰柜插座里传来的细微电流声，冰柜里冷饮瓶子表面多了一层霜，空调吹出的冷风仿佛具化成了有形的河流，汇入屋内各处……
曾经他那些忽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而且他可以准确的判断出声源的位置。
通过对声音的感知，杨凡脑中竟然绘制出了一个半径十五米的模糊空间轮廓。
“这……”杨凡微微闭着眼，震惊道，“我好像低估了初级描声的能力！”
话音刚落，杨凡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按理说，房间这么大，空间开阔，应该无法形成回声，但是他确实听到了微弱的回声。
通过这些回声，杨凡脑海中，那张还有些模糊的房间模型，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酒柜的位置，长度，吧台的位置，形状，就连散落在桌上的薯片袋子，形态也比之前清晰。
杨凡当即低喝一声，一道比之前更强的声波传出后，经过各处反射，回到了杨凡耳中。
这一次，杨凡脑中的空间模型，彻底棱角分明起来了。
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周边，什么距离，有着什么形状的阻碍物……
初级描声的持续时间大概只有五秒，精神力消耗甚至比初级神凝和初级封听更大。
杨凡睁开眼后，就已经感觉到一阵疲惫袭来。
只是疲惫也无法抚平杨凡此时激动的心情。
“终于知道为什么叫“描”声了，我可以在脑海中，通过声波反射等远离，将周围的情况描绘出来！”
“这个能力，绝对不比初级神凝和初级封听差啊！”
至此，杨凡也不得不感叹，神秘圆珠的强大，仅仅是初级的三个能力，就已经如此可怕，很难想象随着它等级的提升，还会带来哪些不可思议的提升。
短暂休息后，杨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魂力。
在吸收了两枚二阶小魂丹后，他的魂力已经达到了549点！
“涨了大概20%，一枚相当于提升10%，二阶丹药的提升比例不如一阶丹药，也绝对值要更高一些。”
现在杨凡手上还有一枚一阶兽精丹，一枚二阶兽精丹，暂时都用不到，见没有什么可以修炼的，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起身看了看大厅。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他今天加了一个小时的班。
“明天就要去选拔天使警员了，不知道安姐都帮我选了什么样的人。”
想到选拔天使警员的时候，破界者之间有类似于友谊赛的切磋环节，杨凡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家伙。
这段时间，自己的提升很大，但是那个家伙恐怕也不会闲着吧。
……………………
晚上十点，潜江市北河区，清道夫安保公司分部，二楼大厅。
第八小队的队长萧楚推开玻璃门。
空荡荡的大厅里，还有一个人正在器械区奋力训练。
看到那个高大健硕的的身影，萧楚眼中的欣赏之色更加明显，他轻步走了过去。
“刘启。”
刘启将杠铃放到架子上，来到队长面前，“萧队，来上班了？我今天还是住在这里，不打扰你们值夜班吧。”
萧楚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当初的新人第二，是他们从秦昊手下捡漏得到的，可相较于杨凡那个第一，刘启各方面的潜力，条件都要好一大截。
杨凡当初的确是完成了终极目标，可对于萧楚这样的人来说，完成一次终极目标也并不能代表就一定比其他人都强。
抛开苏浅浅那样的怪胎，对其他人来说，成事需天时地利人和，就算是一重二层的顶级高手，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可以完成终极目标，反过来说，也不能因为一次没有完成终极目标，就断定刘启不如杨凡。
就刘启这些日子的表现，萧楚很庆幸自己选到了刘启。
最怕有潜力的人还这么努力，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人喜欢呢。
“你前几天，是不是拉着方宇去盛世地下交易市场了？应该是去了两次吧。”
刘启立马脸色一变，随后憨憨一笑，挠了挠头，“果然什么事都逃不了队长的法眼。”
“少跟我耍贫嘴。”萧楚嘴上训着，眼里却没有半点气愤，“按理说我不该问你，我也没权利问你，就当我好奇吧，那两次异界探索进度怎么样？”
刘启稍加犹豫，看了看萧楚，说道，“一次完成二重目标，还有一次完成了终极目标。”
萧楚笑着点点头，“我就知道，你是有实力完成终极目标的，果然没有看走眼。”
“我看你已经一重二层了，而且明天又是你选拔天使警员的日子，便简单提一提吧。”
见队长愿意指点，刘启立即表现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的肉身，力量在300左右，速度200，体力280左右，你的魂力，我粗略感知，大概在340左右，对不对？”
刘启瞪大眼睛，“萧队，你确定是粗略感知？是不是偷看我腕屏了。我得到过几枚二阶异兽肉和二阶小魂丹。”
萧楚忍着笑，继续说道，“很不错，据我所知，应该不会有其他新人能有你这样的成绩。”
“既然你已经突破了，那就应该了解到，肉身和神魂突破都是根据我们个人的极限来决定的。”
“也就是说，你每一次突破的提升幅度，都跟你自身的基础数据相关。”
“有一句话说，一步先步步先，你的各项数据都非常好，尤其是在肉身方面，我记得你是你那一批里最好的之一。”
“你的起点很高，我可以肯定，你将来的成就一定比那个什么杨凡更高，你一定要记得，走好每一步，将你的优势不断扩大，最终你将比所有人都走得更远！”
刘启重重的点点头，队长的要求，恰恰与自己的追求一致。
超过所有人，主宰这个时代！
萧楚满意的点了点头，塞了一张纸条给刘启，“好了，你也别练了，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养精蓄锐，明天拿下这个人。”
“天使警员对我们破界者来说，非常重要，这也是你追求更高目标上非常重要的一步，走好它！”
等萧楚走后，刘启打开了纸条。
里面只有一个名字。
【黎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