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雨曾经调查过陈家人的去向。
陈家父母失踪，女儿因故意杀人，被判死刑。
当然，这是警局那边的案宗记载，但结合杨凡掌握的信息，他更倾向于，陈家女儿被污染，之后被清道夫清除。
不过这也只是杨凡的推断，他也没有亲眼看到陈家女儿的尸体，说不定现在陈家女还没有死。
当杨凡来到二楼的那间屋子前，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打开房门！
房门发出吱呀声，一阵穿堂风猛的灌出来，格**冷。
不过杨凡并没有被吓到，他对自己的嗅觉能力有信心，门后应该没人。
房门打开后，果然里面没有人。
只是，这间房间比杨凡想象中，简约太多了。
侧对着大门的方向，有一张单人床，床头两边是一对红木床头柜，一个柜子上放着台灯，另一个上放着一个倒下的相框。
在床的正对面墙壁上，镶嵌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可以照见整个房间，也让布置简单的房间，更显得空荡。
除此之外，屋内便再无其他。
杨凡皱起眉头，这间大户人家的小姐房间，居然这么简谱？谁家把镜子对着自己的床放啊？
更奇怪的是，这里太空了！
“刚才神秘圆珠应该是感知到了浊气的存在，可这里……哪有浊气？”
正在杨凡诧异之际，突然黎小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杨凡。”
杨凡刚要转头，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动作僵在了原地。
黎小雨绝不会干扰自己工作！她刚才也没有跟上来，怎么可能突然喊他？
此时，他侧面对着镜子，他也正好侧着头，用余光看向身后房门方向。
那里空无一人！
身后没人，身前也没人……但那个声音绝对不是假的！
要不是杨凡已经经历过很多次鬼界探索，此时可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鬼界里有一个原则，鬼魂在身后叫你的时候，绝对不能回头，否则自己会熄灭自己的所有魂灯！
杨凡的身体不敢乱动，尤其是头，就怕再向后转动半分，他的魂灯就灭了。
他的左手试着够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取出一面镜子。
这是他从鬼界带回来的招魂镜，主要是为了以后去异界的时候使用，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他缓缓抬起招魂镜，直到高过肩膀，可以反射到身后的时候，杨凡通过招魂镜看向身后。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身后空无一人！
“杨凡！”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杨凡都已经浑身汗毛直立了。
到底是招魂镜在地球没有效果，还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深吸一口气，杨凡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他站在原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门口那个女孩说的。”那个声音居然回答了杨凡的问题，“你进我的房间干什么？我不喜欢陌生人闯入我的房间！”
杨凡干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是来帮你的，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我当然是人！”
人？杨凡怎么可能相信她的鬼话。杨凡其实更想问的是，你到底是鬼，还是比鬼更奇怪的东西，只是没有合适的词，只能这么问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反驳的时候。
“这是你的房间？”杨凡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当然是我的房间！”那个声音就是从身后传来的，杨凡感觉到她距离自己非常近。
就怕他现在回头，会看到一张女鬼的脸，正贴着自己的肩膀！
“你说你是来帮我的？之前也有人想来帮我，但是，他们后来都走了。”
“是两个道士吗？”杨凡问道。
“你怎么知道？”
杨凡不敢有半点松懈，他时刻准备好，一旦女人的情绪不稳定，自己直接冲出阳台逃生。
连对方是什么都没搞清楚，杨凡刚提升的实力也没有用武之地。
好在女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敌意，还跟他提起了不觉道长他们。
既然这房间是陈家女儿的，那么女人就是陈媛！
“其中一个道长应该是我的朋友。”杨凡还是不敢乱动，背对那个声音说道，“他们之前为什么帮你？”
“为什么帮我？我，我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他们来了以后，我的情况就好了很多。”
“好了很多？”杨凡心中奇怪。
陈蓉不是因为杀人被执行死刑了吗，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被清道夫清除了。
她的情况好转了？这跟杨凡的猜测背道而驰。
“既然你好了，那，那你的父母呢？”
“父母？我不知道，我很久没看到他们了。”
陈媛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杨凡只能从其他方面询问。
“你能到我面前吗？我不想背对着你说话。”杨凡说道。
很快，女人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杨凡面前。
这一次，杨凡彻底确定，自己根本就看不到陈媛，连招魂镜里都没有她！
陈媛到底变成什么东西了！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她说不觉道长他们来了以后，自己好多了，是不是真的？陈媛的父母到底怎么了？
“你要怎么帮我？”
陈媛的问题，让杨凡一下子愣住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而且从陈媛的状态来看，杨凡也不敢说出真相，万一真相让她崩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咳咳，我，我听道长说，你虽然情况好转了，但问题还没有根除。”杨凡说道。
“嗯？真的可以根除吗？道长说我的情况无法根除。那个不妄道长好像还说，我的体质万中无一，我当时也听不懂。”
“我的体质要是好的话，怎么会不舒服呢？”
体质？杨凡眉头紧锁，又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啊。
“咳咳，那个，你的体质是特殊，但也不是无法根治，只要你配合我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是不觉道长的徒弟。”杨凡说道。
“不觉道长……哦，是那个年轻一些的道长，我不喜欢不觉道长，我更喜欢不妄道长。”
“为什么？”杨凡试探道。
“因为，不觉道长看着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样，特别凶！”
“不妄道长则对我特别好，特别有耐心。”
“不是那种怪，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不是男生对女生不怀好意的眼神，更像是，他看我的时候，就像在欣赏一件什么物品一样。”
陈媛又说道，“他的眼神跟你完全相反，你就像看不见我似的，而那个道长，整天盯着我。”
陈媛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我记得两位道长似乎还争吵过，不知道是在讨论我的病情，还是别的什么。”
“当时，不觉道长声音特别大，好像非常生气，他让不妄道长不要忘了初心……反正我就是觉得不觉道长特别凶。”
杨凡暂时没有理出头绪。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到黎小雨还在外面等他，杨凡决定先离开这里。
“你明天还在这里吗？”
“当然在了，这是我的家。”
杨凡问道，“之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有……来过很多人，但他们好像只是来看房子的，也没人理我。”
杨凡心中吐槽，你不理别人，别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理你……
“那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话？”
“因为你的名字……我们家以前请过一个阿姨，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我听我妈说，那个阿姨有个儿子就叫杨凡，他而且还是一个植物人。”
“他也病了，跟我一样……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杨凡强忍着泪水，说道，“我明天再来找你可以吗？”
“可以啊，你好像真的不是坏人，要不你住在这里吧，我爸妈都不在家，家里还有空房间。”
“不，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明天下午我再来看你。”
“好，我等你。”
从陈家别墅出来后，一阵阴风突然将房门重重的关上了。
黎小雨急忙来到杨凡身边，“怎么进去这么久？”
杨凡看了看天色，说道，“事情有进展了，先回我家，晚上跟你说。”
【作者题外话】：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