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晶石内部，流光溢彩，不断的变化着光亮强度，杨凡完全看不懂，不过老姜却看得格外认真。
“肉身，超一品！”
“老姜，一品好还是九品好？”
“别说话！”老姜不耐烦的打断杨凡。
“神魂，不好，我的，我的测试晶石……”
杨凡一脸懵逼，反正他看不懂，但是老姜好像很紧张，脸都快贴到测试晶石上了。
等了一会，老姜抬头愤头看向杨凡，“神魂核碎了！”
“啊？这，这测试晶石不是好好的？”
“内部碎了！”
“那结果呢？”
“超过超一品了！”
杨凡眉头紧锁，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坏就坏了吧……哎，看你灵体吧。灵体……”
“老姜。”
“别说话，我要专注看内部反应。”
“老姜，跟你说个事……”
“叫你别说话了！”
“不是，你，你的测试晶石，上面……裂了……”
杨凡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测试晶石彻底炸开，炸得老姜灰头土脸。
老姜缓缓转过头，震惊的看向杨凡，眼中的怒火差点要喷出来。
杨凡眨眨眼，尴尬的说道，“可能是年头太久了，不太稳定！”
“要炸了，你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我说了，但你不听啊。话说，我到底什么体质？”
“你，你……我哪知道，都炸了！我告诉你，测试晶石贵的很，损失你必须负责！”
“你给我测试，测试晶石炸了，为什么要我负责？”杨凡当即提出质疑。
“我是给你测试啊，但我又没让你破坏晶石，它就是在给你测试的时候炸了，你不陪谁陪？”
“我靠，我见过强词夺理的，可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姜，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蛮不讲理！”
“反正你必须赔，不赔的话，这辈子你都别想拿回你的乾坤袋！”
两人谁也不理谁，饭都糊了，还背对背在生闷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姜趁着杨凡熟睡，偷偷爬了起来。
确认杨凡还在睡觉，老姜溜到远处，从纳戒里取出一把形如铁尺的物品。
“肉身超一品，神魂，神品，灵体……这，记录里没有，但可以确定，比我所知的任何灵体都强！”
“这是什么妖孽天赋！任何一条天赋都足以引起轰动，结果这家伙一条比一条恐怖！这小子是个绝世天才？！”
“我的妈呀，我开仙门六十栽，也没遇到过一个天赋这么恐怖的家伙，结果当散仙的时候，随手救了个人，天赋恐怖如斯！”
“这家伙，幸好没被伏虎山仙门抓去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我又想收徒了！可是，之前被徒弟背叛，家破人亡，自己也险些陨落，前车之鉴啊！”
老姜开始陷入了人格分裂状态……
“可是……这小子脾气跟我一模一样，韧性十足啊。”
“这天底下天才不计其数，可是又有天赋，又有韧性的，能有几个！”
“姜衡啊姜衡，干载难逢的机会啊，多好的苗子啊，难道你就要这么错过？再说，他跟陈羽也不像是一类人啊，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但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小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正在姜衡纠结之际，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
“干嘛呢？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想跑？”杨凡的声音传来。
“尿尿！”姜衡霸气回道，“我跑什么，你还欠我东西呢！”
见杨凡没了声音，姜衡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回到刚才的问题，现在该怎么办啊！
……
第二天，杨凡已经在烧水煮饭了，这家伙的觉特别少，奇怪的是，每天睡那么一会，第二天精力比谁都充沛。
见老姜醒来，杨凡照例进行每天一问。
“还不还？”
“不还。”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两人的语气都已经变得很平淡了。
老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昨晚上心事太重，没睡好。
杨凡也不再多说，自顾自的生火做饭。
一重目标还有两个半月，但是杨凡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十个月全部耗在这里，他也得把乾坤袋要回来。
可惜这老头腰不太好，晚上老是起夜，昨晚想偷来着，差点被发现了。
杨凡给老姜盛了一碗粥，之后自己再盛了一碗，分了三个馒头给老姜，自己拿了两个。
老姜看着面前的馒头，思考了许久，终究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每次都给我三个，自己留两个？”
杨凡的筷子停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杨凡说道，“没有为什么，习惯了。”说完就埋头喝粥。
杨凡的反应，全都被老姜看在眼里。
喝粥能喝到眼睛发红？
“想家里人了？”
杨凡没说话。
老姜微微皱眉，“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有这个习惯，我就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东西还给你。”
杨凡顿时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老姜。
“真的？”
老姜微微一笑，直接从杨凡乾坤袋里盲抓了一件物品出来，正是杨凡的斩月别离。
虽然武器破损严重，不过这也是杨凡唯一的近身武器，何况别离还是黑白双煞送给他的。
对于老姜这样的“前”高手，破解个乾坤袋应该不是难事。
“这是什么垃圾……我严重怀疑你这里都是这种货色！”
杨凡说道，“你刚才没摸到个毛茸茸的东西？”
“没有，我就随便拿了一个出来，你告诉我，我就还给你。”
杨凡实在是大不顾老姜，看着面前的馒头，大概也是触景生情，叹了一口气，将他与不觉的事情，大致经过告诉姜衡。
当然，他主要还是说与不觉相处的那段时日，后面的变故，几乎话带过。
他不会提到关于地球，更不会提到清道夫，也尽量避免使用“污染”这样的字眼，不觉被污染，杨凡则说成是被人操控。
“他虽然没有认我当徒弟，但却是我的启蒙恩师，大概是你跟他的年纪相当，所以下意识的就……”杨凡低着头说道，“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他当师父。”
姜衡许久没有说话。
杨凡叹了一口气，回过神，这才发现老姜半天没说话。
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老姜居然眼眶通红。
“你干嘛？”
姜衡少有的严肃，他长叹一声，“那位道长不愿收你为徒，你却视他为恩师，我对自己的弟子倾囊相授，结果却换来了背叛。”
“你说，命运为何如此喜欢戏弄世人？”
“谁知道呢。”杨凡摇头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杨凡起身，“赶紧吃吧，回头凉了。”
这天之后，杨凡突然发现老姜好像变了。
他居然开始当着杨凡的面修炼，甚至一边修炼。
每次修炼完，老姜便神清气爽，伸个大大的懒腰，“啊，舒服啊，会修炼就是好，吸纳天地灵力，万物精华，真是神清气爽，这老胳膊老腿都舒服多了。”
“杨凡，我去洗个澡。放心，这次我不跑了。”
杨凡皱着眉头看着老姜在那感慨，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老姜把随身物品放在树洞，跑去河边洗澡了。
杨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家伙居然把自己的纳戒都丢在这了？
“这是信得过我？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把握，就算我偷了他也可以拿回去？”
杨凡可管不了那么多，在杂物里一阵翻找。
可惜就是没有他的乾坤袋。
“老狐狸！”杨凡狠狠骂了一句。
想到之前老姜在那修炼，杨凡无聊之际，也学着老姜的样子，盘膝而坐，“这样就能感受到灵力？”
可惜事与愿违，杨凡只能修炼冥想和神秘圆珠，灵气是半点没感觉到。
老姜没多久就回来了，看着地上杂乱的衣物，又看了一眼坐在那发呆的杨凡，“你翻过我东西？”
“翻过，放心吧，其他东西我没拿，我只要我的乾坤袋！”
老姜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果然跟那些人不一样……”
“哎，问你个事，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杨凡不耐烦的看着姜衡，“什么事。”
“你愿意，咳咳，你愿意加入我的门派吗？”
听到这个问题，杨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散修，还跟自己打过架，相互不对付的家伙，居然邀请自己加入门派。
“你骗谁呢，你的门派不是都没了？”
“我再建一个不就行了？”
杨凡不屑冷哼一声，嘀咕道，“听过皮包公司，还没听过皮包门派的。”
“门派就这么好建的？你有灵脉嘛？”
姜衡淡然一笑，“对于那些试图发展壮大的门派，当然需要灵脉，我只打算招收一个弟子，要什么灵脉？”
“天下之大，灵脉多的是，大不了我带你到处蹭一点。”
杨凡也是没脾气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这个相当于收徒，非要说建立门派！”
姜衡却没有笑，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发过誓，再也不收徒了……”
“你小子也别眼高于顶的，你资质是，是……马马虎虎，但你这样的人，一没背景，二没靠山，要是进入其他门派，基本上只能称为别人的补品。”
“现在的修真界，上位者根本就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存在，与其培养你，他们更愿意掠夺你的天赋。”
“但是你加入我的门派，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不加！”杨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什么都没有，还要让我当你的弟子！我看你是想找个人使唤！”
“那我只能开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了。”姜衡笑呵呵的说道。
“加入我的门派，乾坤袋还给你！”
杨凡愣住了。
这个条件还真是让他无法拒绝！
【作者题外话】：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