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魔君指的,正是原主曾磨了自己的骨头为锯齿刀,把欺负荀凌月的72门人,通通打断腿,放血而死。
可是,这位魔君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她有洞悉人心的本事,通晓每个人的前尘过往。
荀音刚装了几干个哈密瓜,可谓是累的臭死,刚想歇一会,便觉察到这个天山魔宫会,一点都他妈不简单。
这与她想的揩油水然后跑路,一点都不沾边。
她若无其事地,也像老朋友一样,问那小魔君,“我彼时是为了报仇,那你想屠尽72门,又是为何”
小魔君还没说话,一旁那孟浪却在添完柴火后,摇着那一身腱子肉,往荀音这边来。
他的胸肌和腹肌,在这火光里,像镀了一层金光。
荀音很想止住这小子,以防自己一会儿又精虫上脑。
可孟浪没等她抬手喊停,便像个狼崽子一样,生扑了上来……
下一刻,他匍匐在天山魔君脚边,看都没看荀音一眼。
小魔君腰间有个小皮袋,上头缀着红绿宝石,她纤细好看的手指,从小皮袋里捏出一枚灰丸子。
她歪着头,微微笑着,将灰丸子塞进了孟浪口中,像喂着自己养的狼崽子。
喂完了,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下巴,道:“去吧,去吧。”
孟浪抬头,眼神缱绻又懒怠,用自己的头拱了拱魔君的手心,唔了一声,便站起来了。
他好像又瞬间变回人了一样,有礼有节地退出去,向他们三个都行了当地的礼节。
……
荀音想,或许外头那几干个魔修,都会吃上这种乖乖丸,听凭魔君的差遣。
魔君看着荀音那狐疑的表情,便摇摇头,笑得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她银铃似的声音道:“你以为,我那是蛊惑他的药吗”
“姐姐,你不知道,他遭一个中原的臭道士骗了。原本他好好地放羊,准备长大娶个妻子继续放羊。结果,中原道士来了,说他是个修仙的根骨呢!”
“那道士啊,给了孟浪一套功法,便整日住在孟浪家里,吃他的喝他的,几百只羊,一天一只就吃完了。”
“可是孟浪的功力没什么长进。这也不全怪那老道,毕竟孟浪确实不是什么奇才,得练个二三百年才行,可惜了,他没有那么长的命。”
“待他后悔了,羊也被吃没了,他没有了老婆本。他想投伊犁河溺死的时候,便遇上了我。”
听完她说的这一套故事,荀音瞧着那灰药丸陷入了深思。
“你说了这么久,可是为什么屠戮仙门的事,只字未提!”温雪言双手烤着火,对那魔君道,“那颗灰药丸,又是什么玩意”
魔君捏过了一只小木棍,她拨弄着那火堆,看着这燃起的熊熊烈火,道:“其实我说的很清楚,上神,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孟浪,都是被名门正派毁成这样。”
“你们来,就是来清剿我们的吧怎么还不动手”
她说完,便莞尔一笑,站起来对温雪言道:“上神,你可知道,72门,就在准葛尔的沙漠底下,像孟浪的羊群,一只一只,等着我们吃呢!”
就在她说完这番话时,这火堆旁边,几干个魔修都冒出头来。
他们像方才的孟浪一样,都眼神直勾勾盯着魔君,像是一群听话的狼崽,只听凭她一人调配!
诸多魔修,口中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和症状别无二致。
“群修之法!”温雪言在火堆边说着,他倒是临危不惧,仍然在反反复复烤着手。
师尊还真淡定啊,不愧是上神。
荀音听着群修名字十足怪异,就好像,这东西是什么np文一样,非常古怪。
那天山魔君的小皮袋子里,不知有多少颗这种药丸,不是蛊惑人的又能是做什么的呢
“魔君,你不会以为我们来,会把你这等拙劣陷阱放在眼里吧”荀音甚至什么功法都没用,对于几干头像狼一样的人,也视而不见。
“劝你最好乖乖的遣散他们,我就是来捣毁,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非法窝点!”
说完,荀音就要掏执法记录仪了,她记得以前奶茶店被上头检查,大概就是这样被吓唬的。
毕竟,荀音心里很清楚,这是魔修,说到底,还是人,不是魔物!
那么,如果是人,温雪言就不能插手,荀音只能自己解决这几干个魔修!
所以,温雪言才那么淡定,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来吃哈密瓜的,他从头到尾都不想管。
这是什么概念呢就是你带着一件ssr武器,却不能使!而要拖着一般血槽,去打oss外加一个大秘境。
她只希望,能唬住这oss才好!
可魔君却道:“姐姐,我的名字,其实叫做丝兰,它是一种植物的名字,生长在沙漠中,都能开出大串艳丽又饱满的花。”
魔君的面色仍然是天真无邪,像是初融的春雪,干净的纤尘不染。
“姐姐,对不起了!我实在,没办法控制他们了。”丝兰的表情,似乎真的很抱歉。
嗷——
几干名魔修突然扑了过来,此起彼伏,好似组成了人浪,一波高过一波。
荀音心道,这别说是会法术的魔修,哪怕就是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那他妈几干个不要命的生扑,也是非常棘手的啊!
“师尊,这怎么办”荀音给温雪言传讯。
荀音御起了一道河流,用这些水流,在空中捆住一个个魔修的身体。
他们挣扎时,一个个就如同被捆住的狼,面部表情十分狰狞。
温雪言仍然在烤火,他回荀音道:“我有个问题。丝兰身为天山神女,为什么干了这种勾当”
“什么天山神女”荀音在传讯中回复温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