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神像,供奉了多久?
想必已有干干万万年。
不同于天山神女那样,沿着伊尔河走,黄眼珠的姑娘即可继承其衣钵。
天道真龙,或许几干年才出一位,甚至不出,纯纯靠天收!
可是,在这真龙神像里,居然还有一把扇子。
那扇子,荀音看着尤其眼熟。
然而,她龙身下方,那该死的听潮,居然又站起来了。
听潮踉踉跄跄,来回寻找嘉林的影子。
很遗憾,没找着。
荀音也失算,同样没找到嘉林。
可听潮还有话说,她似乎是疲累至极,嗓子沙哑,“荀音,你别得意,经你这一番折腾,你母亲荀凌月,恐怕就快不行了吧!”
荀音把目光从扇子上收回来,看着那像个落汤鸡似的听潮,道:“你刚才又不肯告诉我,我母亲在哪里。我只好先审审你了!”
果然啊,她方才是犯人变法官,审了听潮个一六八开!
“随你怎么说,杀了我,再没人知道荀凌月的下落!即便是阎罗,也寻不到她的影子!”
说完,荀音觉得自己脊背上,突然一凉,而后,周身都热烫起来。
她迅速回眸,却瞧见自己如同山脉起伏的龙身之上,赫然夹着两个巨大的金夹。
就如同她方才用双手钳着西龙王,有人从上方,也钳住了她的龙脊!
大夹子插进她的骨头两侧,穿透了血肉。
她现在才觉得痛,痛抵百骸,与曾经被抽筋的感受,一模一样。
是谁能不惧怕她的威压,自天上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抓捕她于无形呢?
“大人!”听潮满脸崇拜的神情,掰回一城的得意,渐渐也从她嘴角绽开!
“属下无能,竟让您亲自来一遭!”听潮狗腿子的跪付于地,“所幸,属下并未辱命,还是将龙筋带回来了,是完整的真正的天道龙筋!”
荀音这才明白,这就是听潮所说的“那位”。
无论谁死,都要将荀音带回来受刑,就是这孙子说的。
荀音吃痛盛怒,爆开了更大的威压,龙口大张,吼出一声贯天达地的龙啸!
这一声,把刚刚从海上爬出罪龙台的龙族,又给吼了回去!
好像一阵强风,带着如同刀片儿似的犀利,裹挟而来。
幸而她那帮妖精没来,否则,动物耳膜和肺部非给震炸不可!
她这一吼,连带着巨力挣动,竟毫不惧痛,直接把那两枚金夹子扯报废了!
夹子那般厚重,与荀音身量相当,又带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与那沙漠中的补灵夹相似,既是兵器又是法器。
可是,荀音居然一下子就给扯豁了,夹子崩飞出去,落在海里,像是一艘巨船入海,溅起几丈高的浪花,动静不小!
听潮瞬间傻眼了,“你……你……”
她哪预料得到,荀音连上神都敢硬刚,完全没在怕的!
而后,荀音还对准了狗腿听潮,像是撞钟前的后撤动作一般,用足了全身力气。
准备创死她!
即便是庞大如斯,荀音亦能快如一道影子,顷刻间,就照着听潮的面门,大力怼下去!
听潮吓傻了,她还跪在地上,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待龙须都要接触到她时,她高喊一声:“我说!我告诉你荀凌月的下落!”
荀音低目,用那一双红到渗血的龙目,怼脸瞧着她,一排排如同尖峰的獠牙呲着。
“最后一次机会!荀凌月在哪?”
可还不等听潮多说,荀音背后竟又是五道凉意!
荀音自然早有防备了,她龙身一摆,侧过身来,龙爪中捏着的一个东西,朝着背后偷袭的老阴逼,直接一甩!
这东西,让荀音甩出了炮弹的速度,几乎与空气擦燃!
很快,她这份快递就送到了。
老阴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荀音就声东击西将计就计!
天边云端之中,炸开一阵子叽叽喳喳!
“唔——唔——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一定是那位大人在惨叫!
即便是什么大人,再牛逼克拉斯,遇上这一招,也得瞬间破防。
——小鬼儿法式长吻,专注于同性接吻,采阳补阴二十年,不含任何防腐剂、添加剂,纯口功打造,给对方极致体验,了解一下!
对方明显是不想露面,但鸡贼的荀音,早已在小鬼儿身上,也装了摄像头溯回珠。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欣赏大神被小鬼儿占便宜、吸阳气的可怜相!
荀音的龙眼直接和溯回珠连上蓝牙,看对面的画面儿。
大龙满脸期待,正待看男色大片儿,韩漫即视感!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看,眼睛就暴痛一下,吃了一个狠狠的教训!
对面那位可比龙族贼多了,很快就发现溯回珠,不仅给她掐断了画面,还顺便把她主机也反向入侵了!
一瞬间,荀音眼前就白了。
什么都瞧不见!
只听对面把她小鬼儿揍得吱哇乱叫,打包进婴灵罐里,咚一声,踢到海里去了!
听潮的口气得意至极,“大人,您待如何处置她?”
对面那位冷哼一声,随后,五道钳子就真的扎在荀音脊柱上!
咔咔咔咔咔,前前后后,一共八道钳印。
这东西,真不是一般的痛。
“锁龙夹,能将她的威压挫下去!三个不行,五个,莫说对付她,对付天尊都……”说到这里,他顿住,清清嗓子,“嗯嗯,行了,快将她关起来!”
荀音左右挣扎着,可是,五枚锁龙夹实在厉害,她每轻轻一碰,都能惊出一身冷汗来!
眼前白茫茫一片,头痛欲裂,嘴巴干涸得紧,她知道,她肯定是感染发烧了。
“系,系统……我想要布洛芬!”
【好,宿主,你……你不用魅惑菇吗?先迷惑对方一下。你系统分配对象找不见你,哀怨度已经爆表了,还在升呢!】
“齐斯玉醒了?”她沉默了一瞬,“不,不用了,魅惑菇我攒着有……有大用!你不是早就没货了?”
【哎,先吃一吨布洛芬吧!】
一吨,不然,对一只这样大的天龙,根本是不奏效的!
“荀音,荀音!”有人在叫她。
荀音感觉自己在被人拽着脊柱,如同拖死猪似的,拖行在潮湿滑腻的地面上。
“怎么?”她烧得有些懵了,“是师叔吗?我错了,我不该,你不要气了!”
对面道:“你说什么浑话!我是贺行!”
“贺行是……哪位?”荀音问。
阎罗殿下无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