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玉被她一拽,突然脚底下踩到台子边缘,失去了重心!
下一刻,他就重重倒仰着,摔在荀音身上了!
“额……啊……”
荀音快被他压成扁片儿了,这玉做的人儿看着很美,实则死沉死沉,两片后肩胛骨正压她胸前,肋骨差点断了。
齐斯玉一听这动静,以为真把她压坏了,赶紧从她身上坐起来,这一坐,屁股又差点压断她的胯骨。
“啊——”
齐斯玉一翻身,半跪在她侧身,问:“怎么样?压坏哪里了?我看看!”
说着就开始上手了……
荀音全身都疼,拍开他乱摸一通的手爪子,挤出来一句:“去死……你怎么这么沉啊?”
这要是跟他圆房,她还指不定多辛苦呢!也难怪人家女修士和女妖精怕他了!
可她一抬头,却恰好看见齐斯玉的脸颊红了,就像刚喝得微醺,染上一层绯色。
他不怎么敢直视她,老实跪在那儿不知所措。
荀音虽然疼,却突然想逗逗他,便用手肘半撑起身子。
她墨发如瀑悬在胸前,垂下半空里,像是妖精那勾人的丝。
面色略显苍白,雾眸旖旎,缱绻道:“咳……我好像有一根肋骨断了!”
齐斯玉正回想自己栽下来时,肩胛骨底下那女子温香软玉的触感,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她这么一说,齐斯玉才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怎么好?我给你看看。”
说着,他便想上手,可是一抬头,又恰好看见荀音那长发铺散,虽然面如金纸,眼神却在火光里暧昧得不像话。
他骤然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把脸撇去别的方向,“你哪根肋骨断了,你拿着我的手,我来触一触看看。”
荀音笑了,“好啊,你可别偷看,哪根肋骨折了,你就给我接上,用捆仙绳固定好,如何?”
齐斯玉此刻喉咙都有些发干,身体开始胀热。其实,现下如果强行拿她当个炉鼎,她断然是跑不掉了。
不过,这剑伤加断骨,都是他搞出来的,人家好好一个天道真龙跟他两天就倒霉成这样,那他还乘人之危也忒不是东西了。
他规规矩矩把手伸出去,准备寻着她的手,一块去摸那处断骨。
可荀音嘴上不饶人啊,她一边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肋下探,一边还温声问他:“石头哥哥,你的袍子,那是让什么硬物给撑起来了吗?里头藏了什么宝贝?”
原本荀音也不是个高手,但遇见个更纯的货,她立马自信起来,好像个游刃有余的风月老手了。
齐斯玉的手果然在她手心一怔,好像被人戳了脊梁骨,即刻发觉自己下身的反应在她面前一览无余,似乎带了点儿羞耻,便下意识要甩开她的手。
可是这丫头早有准备了,她虽伤着,力气可也是惊人,钳着他的手腕,便硬往自己腰间那处肉鞘探去了。
她最初发现这里有个窟窿的时候,便觉得极像是狠人原主往里收刀子用的,但这肉鞘实在让人想入非非。
齐斯玉被她引着探过去,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急促了起来。
终于他三根指头深入,真摸到了里头一根光洁的肋骨。
荀音似是极痛苦地问:“断了吗?好疼。”
齐斯玉已经觉得自己浑身冒火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面红耳赤。
“没有。”他语气还是刻意保持着镇静,风度不减当时。
荀音歪头,长发落下一片,“是吗?可我就是觉得断了啊。”
齐斯玉抿着嘴唇,闭着眼睛仍在克制。
“石头哥哥,我曾经发现自己此处的肋骨上,有一点勒痕,那凹槽不深,似乎是有人栓过,会不会,就是你啊?”
荀音了解自己,她即便是失忆之前,也只可能和一个人有过亲密关系,那除了齐斯玉,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想来,你曾经命都给我,那如何证明我是你一个人的呢?不如……你就在这里,也做个记号,免得你又吃听夜、孟浪还有人皇的醋了。”
齐斯玉被她这一席话撩得血脉偾张,作为一枚冰宫里诞生的石头,在她身体里的手,却烫得像个小火炉子。
“你……这是要与我双修吗?”齐斯玉不禁第一次转过头来正视她,盯着她那一双勾魂儿的雾眸看。
荀音又突然咳嗽两声,“哎……我伤成这样,你还要趁火打劫,有没有良心啊?我不过就是想还你一条命的恩情罢了。”
她报恩是假,想看看齐斯玉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才是真,她想知道,这玉砌的人儿真就必须用了炉鼎,才能通情窍吗?
谁知,下一刻,经不起撩拨的齐斯玉,即刻猛抽回了手。
荀音被他这突然一下,弄得浑身酸软,战栗起来,“啊嘶……你干什么?”
齐斯玉正色道:“少来试探我,愿意就是愿意,不情愿便是不情愿。”
他压下一口气,“想来你是误会了,我不会吃谁的醋。若是没断骨头,你就省省这一套。”
此时,荀音已经被钢铁直男言论轰炸傻了,她心道,调个情都不会,他怎么那么笨啊?
她原来喜欢他什么了?某方面功能强吗?
她看着齐斯玉的下半身和脸上的严峻正相反,袍子想遮也是遮不住,一时间就觉得好笑了,也不想再生气。
“你难道不想和我重新开始吗?”
齐斯玉背对着她,对她这个问题良久也没有作答。
他突然想起孟浪的话,说丝兰还未回来,而齐斯玉和荀音既有机会重新开始,就该譬如昨日死,摒弃前嫌。
可他仍不大能理解,所谓在一起,又与成为炉鼎,究竟有何不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