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先上到这,下午第一节课还是我的,我书就不拿走了,你们去吃饭吧。”李学友将书本放在讲桌上,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们也一股脑的冲了出去,要是去食堂晚了,不仅要排很长的队,最要命的是,饭和菜,一定会有一个见底。
匆匆地吃完午饭,我们便回来上自习,一点开始午休,下午接着上课。
李学友很少翻书,讲课全凭老道的经验,我虽然讨厌他,但也承认他的教学能力足够好。
之后我们又上了几节课,在晚饭的前一节课课前休息时间,李学友怒气冲冲地进了班级。
他将书重重地摔在了讲台上,“所有人都给我回到座位去!”
班长问道:“老师,下节课换课了吗”
李学友没有回答他,而是吼道:“回座!”
我们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他抻着长音说道:“是——谁——在——我的书里,放了这个东西”他在书上撕下了一个东西举在我们面前。
照片,又是袁雪的照片。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藏的够深啊,为了防止我发现,不仅将其夹在了书中间,而且还用胶给粘上了。”李学友险些咬碎牙齿,感觉他呼出的气体都是带火的。
“别忘了,教室里是有摄像头的,我会查出来的。”
我在心里吐槽,李学友不会到现在还认为,我们不知道那个摄像头是常年关闭的吧,除了刚安上的那段时间用过,再后来它就是个摆设。真要是有用的话,上次在韩丽丽书桌里放照片的人早就被逮出来了。
“没人承认是吧,这么恶劣的行为如果被我发现是谁做的,那我会衷心的感受他,我们学校,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另谋高就吧!”
李学友真的气疯了,脸色煞白,拳头已经当当锤了讲台好多下了。
他本想将照片扔进垃圾桶里,但又觉得不吉利,上次他撕了照片结果韩丽丽还是死了,所以这次他决定直接借个打火机烧了袁雪的照片。
所以到底是谁放的照片呢
之前能够在班主任的书里放照片的机会只有中午时间,那个时候教室无人,所以这个人要么是在午饭时间,趁着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开始下手粘贴相片,要么是他在吃完饭后第一个回到教室动的手。
相片的出现意味着不久之后李学友也要成为袁雪的攻击目标,如果他当初对袁雪的倾诉能够理会一些,而不是批评她不够大度,或许袁雪还不至于自杀。
袁雪的自杀事件,是太多的因素碰撞在一起所导致的。
上课了,数学老师进来的第一句话是对我说的,“赵正阳,你们班主任让你去一趟自习室。”
我来到自习室,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
“把门关上。”李学友坐在一个座位上,看见我进来之后小声说道。
我关上了门,来到了他的面前。
“坐下。”
态度不对啊,李学友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居然给我赐座了。
“你懂邪术”
他的话不中听,满满地蔑视,但我似乎能猜到他要问我什么了。
“我听班里同学说,你懂很多,在自己情况不对的时候就找到了驱邪的办法,并且成功了。”
都是同学们们瞎传的,更何况我还没有脱困呢。
我不想和他过多的解释,于是说道:“这些都是孙资告诉我的,帮我解决的,我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懂。”
李学友和气的点了点头,“那你去把孙资叫来。”
我在心里轻蔑地笑着,之前韩丽丽发现了照片,他一副不信邪的样子,原来轮到你时,你也是会害怕的。看来只要不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永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将孙资从教室里叫出来,拉到了李学友的面前。
“老师,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先站一会。”他对孙资说道:“你懂邪术吗”
孙资听了这句话也是和我一样的反应,有些尴尬不自然。
“不懂。”
“赵正阳跟我说,之前他在上课时,你知道的,就是那种非常诡异的状态,是你告诉他方法帮忙解决的。”
“是,但是我不懂,我只是给他介绍了一位高人,是那位高人支的招。”
“那你把那个高人的电话给我。”
“那位高人姓张,是张子琪的叔叔。”
“那你们把张子琪给我叫出来。”
我和孙资同时叹了口气,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我们回到教室,又喊了张子琪。我不敢去看数学老师,因为她此刻正瞪着我们。
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老师上课啊,可是,身不由己,又不是我们想来的。
张子琪笔记抄到一半,就放下了笔,她也瞪视着我和孙资。
回到自习室,孙资问道:“老师,那我可以回去上课了吗”
“站着。”他侧对着我们,看向张子琪,“他们说你有一个懂邪术的叔叔”
张子琪脸色一沉,“我有一个懂风水,会算命的叔叔,不过没有懂邪术的叔叔。”
我和孙资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们俩骂起来,殃及无辜。我记着大约一年前,他们就在办公室吵了起来,张子琪还破天荒的骂了粗口,班里没人知道是因为什么。
“都一样。”李学友看样子不太在意张子琪的针锋相对,“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有事找他。”
“我记不住他电话。”
我嘴非常快地说道:“孙资能记住。”
不得不感慨,孙资记忆力真好,连侄女就记不住亲叔叔的号码,他一个外人记得倒是清楚。
李学友一听,“你不早说!”
他让孙资将号码写下来,随后让张子琪回了教室,“行了,你回去吧。”
张子琪面带愠色的回了教室,只留下我和孙资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李学友照着纸上的电话号码播了过去。
“你们还站着干嘛,回去上课啊!”
我们两个如释重负,屁颠屁颠地回去了,挨了讲的正在兴头上的数学老师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