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沐心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背部的伤口疼得她呲了一声。
看外面天色大亮,裴沐心一时摸不清这里是哪里,想到昨旧的裴府,她虽然昏迷,但也知道姨娘他们逃出去了,而裴中军却死了。
裴沐心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她本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裴中军虽是她父亲,两人却没有多深的感情,不过就这样死了,她还是觉得有些黯然。
这时一个婆子进来,一脸严肃。
“耿夫人醒了,不知是先喝药还是先吃早饭?”
裴沐心看着婆子询问。
“不知这里是哪里?”
那婆子看了一眼裴沐心说道:“这里是陆府,夫人叫我向嬷嬷就可以了。”
陆府?裴沐心内心一喜。
“是世子救了我?”
那嬷嬷看了一眼掩饰不住兴奋的裴沐心,说道。
“昨旧是耿将军将夫人抱过来的。”
裴沐心才不管是谁抱过来的,她只知道自己在陆府,而陆睿没有将自己赶走,这就让她很高兴。
她没想到,自己曾经梦想过多次能够跟陆睿更近一些,却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了。
那向嬷嬷见裴沐心发呆,语气有些不好的问道。
“夫人先是先吃早餐还是先喝药。”
裴沐心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劳烦嬷嬷,先吃早餐吧。”
向嬷嬷转身出去,不一会就端来了稀饭包子还有一叠小菜,都是清淡口味。
裴沐心自己起床坐到桌子边上,将早餐吃了,然后顺便将药喝了。
吃完之后,嬷嬷将东西收走。
“夫人你休息,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吩咐老奴。”
裴沐心坐回床上,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既然自己因祸得福,住进陆府,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让陆睿相信自己。
另一边,谢文婉正侍弄着刚种下的花草,董嬷嬷则向她汇报裴沐心的情况。
“世子妃,耿夫人已经醒过来,早餐吃了一碗白粥,两个包子。”
谢文婉一边拨土,一边说道:“可以啊,胃口还不错。”
董嬷嬷:“这耿夫人醒过来之后,得知这里是陆府后很是高兴,其他的事一句也没多问。”
谢文婉一顿:“连裴将军和耿将军的事都没问?”
董嬷嬷点头
谢文婉笑了笑,这裴沐心心可还是真大。
“行吧,让下人好生照看着,其他的就等世子安排。”
这时谢启文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妹妹”
谢文婉看见他还有些诧异。
“大哥,你不是说要去找铺面?”
谢启文这次过来就是要干一番事业,因此,一到昆州就着急的想要把事情干起来,目前呢他有两个方向,一个呢就是卖粮食,另外一个呢还是开药房,当然这两个方向都是谢文婉建议的。
一是药房,他们本上有自己的生产药坊,二粮食呢,谢文婉空间里有粮食,她想要找个由头拿出来。因此就打算跟在盛京一样,开铺子。
所以谢启示一大早就出去看铺子去了,不仅如此还准备看庄子,看好了就买下来。
谢启文听吧,摇头叹气。
“别说了,今天全城戒严,人都没有,还看什么呀。”
“全城戒严?”
谢启文点头:“听说抓什么重要逃犯。”
谢文婉想应该是康芊芊他们。
“那既然这样,今天就在府里休息休息,这长途跋涉的也挺辛苦,休息一两天也不过分。”
可谢启文走这一路他就一直在规划,恨不得马上就上马执行。这一下因为戒严不能动,他可就坐不住了。
“妹妹,我想去沙县看看舅舅。”
柳文修在沙县,沙县属于黑土城,离石头城大约还有几百里,说来陆睿其实是打算要去黑土城的,因为瓦勒人的谈判地点是在黑土城,但因为石头城出事了,所以暂时得在在此停留。
谢文婉也有些想去看看柳文修,他作为县令,又到这里来了大半年,对昆州应该有所了解,要了解昆州这边情况,问他最为合适。
见谢文婉有些意动,谢启文又劝道。
“我看这重要逃犯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还不知道这石头城要戒严多久,要不咱们直接去沙县,从沙县回来,这边估计也不戒严了,到时候要办什么事也方便。”
谢文婉想想觉得又道理,裴中军是三品大将,就这样死了,只怕石头城暂时不会太平。
根据古今中外历史故事推测,这兵变的可能性都很大。
“那行,等世子回来后我跟他商量一下,要是可行的话,咱们先去沙县看看舅舅。”
得到了准话,谢启文屁颠颠的跑了。
谢启文走了,谢文婉想了想,很想去街上看一看,这戒严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嬷嬷,戒严了我还可以去街上吗?”
董嬷嬷:“世子妃想去的话,老奴可以陪你去,若遇到巡逻的询问,告诉他们是陆府的就行。”
其实这古代的戒严有点像居家隔离,也不是说完全不允许出门,出门后遇到巡逻的,报上户籍名字,基本上也没什么事,只要不在外面逗留。
谢文婉听见如此说,马上叫上璇玑琉璃,还有小叶子白芷,以及董嬷嬷几人,便上街了。
走在石头城的大街上,果真是人烟稀少,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是偶尔看到一些巡逻的士兵。
也有人问了拦住他们问了身份,得知是陆府的人,对方马上态度很好的放行了。
走在大街上,看见两边的商铺全都紧闭大门,整座城看起来死气沉沉,谢文婉感叹,也就只有在经济不发达的城市,才敢这样说全城戒严就全城戒严,说不让百姓出门就不让老百姓出门了。
这荒无人烟的大街,确实没什么逛头,走完两条主大街,谢文婉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回去。
这时又遇到了一队巡逻的人,董嬷嬷将身份报上去,对方同样态度很好的马上放行。
只是,刚走出没多远,一名男子就尾随几人而行。
璇玑一转身一把刀子抵在了男子脖子。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