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婉看着一点也不见外的乌雅,顿时有些无语。
“乌雅,其实这山洞地面很寒湿挺冷的,你在这里睡,还不如你的树屋。”
乌雅摇头:“树屋里实在是太冷了,我烧了火还是冷,我觉得这洞子不错,比树屋肯定要暖和。”
总之无论如何,她就是要在洞子里面睡。
说着乌雅看了一眼谢文婉她们的被窝,笑嘻嘻的说道。
“我看你们这挺暖和的,我就睡在你们外面。”
说着直接就把被子一铺,然后直接就躺在地上了。
谢文婉叹气,就这样睡一夜,明天不生病才怪。
“白芷,帮乌雅铺一张床,再给她准备一个汤婆子。”
让乌雅跟她们睡一个帐篷,谢文婉觉得还是不安全,但这么冷的天气把人赶出去也有些不近人情。所以只有让白芷在边上再给乌雅铺一张床,搭一个小帐篷。
谢启文一进来就看见白芷在铺床很是高兴。
“白芷,这是在帮我铺床呢?”
乌雅一听有人来跟自己抢床,马上气呼呼的说道。
“这是谢文婉给我铺的床。”
谢启文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风,这一颗扑通扑通跳跃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没想到乌雅又来了。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乌雅没好气:“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谢启文:“你不是回你的树屋了吗?这是我妹妹住的地方。”
乌雅:“树屋上太冷了,谢文婉答应我在这里睡了。”
谢启文一下不平衡了。
“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这是我的位置。”
谢启文才不想去跟外面那些大老粗们住在一起,他要挨着谢文婉近一点。
乌雅:“我管你睡在哪儿。”
谢启文很是不满的看着谢文婉:“妹妹,你答应我的,让我睡在洞口。”
谢文婉拍拍额头,觉得自己自己今天干的事,很像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要不大哥,你跟乌雅两人一起睡洞口?”
那洞口挺宽了,再多铺上一张床也不是铺不下,但谢启文一下慌了,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睡这么近。不知怎么回事,心脏又开始蹦蹦蹦跳得欢了。
乌雅则很是无所谓。
“不管你睡哪儿,反正不影响我就行。”
这时白芷已经将乌雅的床已经铺好了,自然也用油布做了隔离,把帘子放下来,外面的人也看不到,所以,还是保护得很好的。
谢启文看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进了帐篷,很不得劲。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在一个外男面前就这样上床。”
“你这也太没有教养了,你爹娘没教过你女孩子要避讳外男吗。”
谢文婉觉得谢启文太啰嗦了,平日里也看不出他是这么保守的一个人,正想劝。
那知道乌雅走出来气冲冲的一把将谢启文的手腕拽住。
“你说谁没有教养?”
谢启文的手快要被折断了,气得大吼。
“你干什么,放手,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
乌雅冷笑:“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谢启文气得面红耳赤,怎么个不客气法,他能怎么个不客气法?打打不过,骂也不行
乌雅冷哼一声将谢启文甩开。
“自己弱就不要来讨嫌。”
说完,乌雅又钻进了帐篷里,气得谢启文想要跳脚。
“白芷,帮我把床铺上,我等下就进来睡。”
反正人家女人都不在乎,他一个男人在乎什么?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乌雅躺在帐篷里,还有汤婆子,比树屋上要暖和多了,才没空管谢启文的小心情。
乌雅躺在床上,看一眼不远处谢文婉他们帐篷。
“谢文婉,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呗。”
谢文婉:“怎么,想去外面?”
乌雅:“我听村子里的人说,外面特别的繁华,人也特别特别的多,吃饭的碗都是用金子做的。”
“连茅坑也是用金砖砌的。”
“唉,我就搞不明白了,用金碗装饭难不成那饭的味道要好一些。”
“还有用金子做的茅厕,难不成拉的屎就不臭了?
谢文婉好笑:“谁告诉你外面的人吃饭用金碗装?”
乌雅:“田晶晶,我们村子里的人,她去外面看过。”
谢文婉:“我不知道她有没有骗你,反正我从盛京来,没见过几个人用金碗吃饭,也没见过几家用金砖做茅厕。”
乌雅:“盛京,那盛京是不是特别的繁华,盛京的姑娘是不是都很漂亮?”
谢文婉:“哪里的人都一样,有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
“盛京是皇城,有宽阔的街道,高高的城墙,还有各种吃的用的穿的。”
乌雅听谢文婉这样说,叹气道。
“我真希望有一天也能去看一下。”
谢文婉:“你们要怎么才可以出去?”
乌雅:“要出去的话,去里正哪里开一个出村证明就可以来沙县。”
“不过我们最远都只能去沙县。”
谢文婉:“乌雅,你们家是怎么到罪村的?”
乌雅:“我们家是被主枝连累的,听我爷爷讲,我们老乌家主枝出了一个大官,做到了四品大员,因为贪污受贿被流放三族。”
“而我们爷爷这一支正好就在三族内,然后就被流放到了罪村。”
谢文婉:“那你们岂不是很无辜。”
乌雅:“是啊,就是倒霉催的一个姓,我爷爷说那主枝当年发达的时候,对老家的穷亲戚一个都没帮衬。”
“结果落难了,这些穷亲戚还得被他们连累。”
“我爹本来想要考科举,可这一流放,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了,到罪村没过两年就郁郁寡欢早早的就走了。”
“我娘呢,我爹一走,她就直接自杀跟着去了。”
谢文婉没想到乌雅父母双亡,怪不得刚刚谢启文说她没教养她会这么生气。
“那你是被你爷爷养大的?”谢文婉问道。
乌雅:“是啊,我打猎的技术也是我爷爷教我的。”
“不过我爷爷在两年前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