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队长,我希望你能为你今天的行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开达言语犀利,一张脸冷着,深邃发法令纹在他的嘴边显得格外有领导架子。
范进先还是原话:“徐副县长,我们也是奉命搜查,您多体谅,既然贵公子不在,那我们就离开了,抱歉。”
挥挥手,一群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等范进先坐上警车的时候,紧绷的神经才稍有放松。
他哪有什么奉命行事。
郑韵洁虽然是县长,但搜查令所需要的手续,也不是她能开据的,范进先完全是打着一个幌子在擅自私闯民宅。
如果徐健安的案子定性了还好。
如果之后被徐开达给补救了回来,那今天的行动,一定是徐开达攻击他最有利的武器。
范进先在用自己的前途和警察生涯在赌。
赌这一次郑韵洁可以赢!
半个多小时后。
范进先收到二组的消息,称在关桥县的一家台球厅发现了徐健安,现在他们正把徐健安往公安局内送。
范进先想了想。
“别送警局,去关桥县郊外,看哪里有宾馆,跟老板说一声,将徐健安押到那边,记住,这个事情就我和你们第二组的人知道,其他人保密!”
一个半小时后。
范进先见到了被关押在青山镇的一家民宅内的徐健安。
青山镇是他的地盘,他的一些老部下不少也在青山镇定局,关押徐健安的房子,是二组一个队员的老宅,他们家在关桥县买了房,老宅暂时空置。
徐健安此时正被手铐拷着。
看到范进先,徐健安愤怒的大吼道:“你们有什么权力抓我,我要见我爸,我要见赵局!”
徐健安喊着。
范进先便收到了来自赵为民的电话,对方应该是知道徐健安已经被他们控制了。
将电话静音,范进先没有接。
而是对着徐健安说:“徐健安,你涉嫌肇事逃逸、故意伤人、危害他人生命等行为,我逮捕你是合理合法的,我劝你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徐健安冷笑一声:“你是那个女县长的狗,妈的,听说那个县长长得不错,迟早让他在我身下求饶,小警察,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你觉得你能关住我几天
一天不,我觉得你管不住我十二个小时!”
徐健安嚣张的态度让范进先十分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招呼了两个人看出徐健安,范进先起身去屋外和李东泽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东江市东江酒店内。
李东泽和郑韵洁正拒绝了东江市国土局局长吴刚和其儿子吴锋的礼品。
吴锋得罪了郑韵洁,他的老子吴刚必须要拉下脸给郑韵洁和李东泽道歉。
李东泽的手机响起,听了几句,脸色严肃。
吴刚很有眼色的带着儿子离开了。
郑韵洁问:“是关桥县的事”
李东泽点头。
“徐健安已经被范队长逮捕了,现在关押在青山镇的一家民宅内,范队长说徐健安很不配合,他想问一下,他具体能关范进先多久。”
郑韵洁想了想,沉吟道:“你和他说,我尽量给他顶住压力,具体多久我不能保证,但绝对是可以超过二十四小时的。”
李东泽和范进先说了郑韵洁的意思,范进先便着手去做了。
“看来明天又玩不成了,还要抓紧时间去关桥县,我不在的话,恐怕范进先还真的顶不住。”郑韵洁笑着对李东泽说。
“是啊。”
晚上,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
李东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早早入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郑韵洁驾驶着那辆黑色帕萨特驶出东江市,前往关桥县。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二人到达关桥县招待所。
简单的解决了一下午餐。
李东泽便有急匆匆的前往了县公安局。
还没有进刑侦处的办公室,李东泽便听到了赵为民的声音。
“范进先!是谁让你逮捕徐健安的你有我的手续吗现在我要求你立刻把徐健安给释放,否则我会召开会议,宣布对你进行停职处理!”
赵为民指着范进先的鼻子。
自打范进先进了公安局,公安局内便不再是他的一言堂,许是平常他打压了一部分人的原因,现在公安局内部竟然出现了亲近范进先的声音。
范进先低着头,不说话。
李东泽这时候走进去,笑呵呵的问:“赵局长,什么事情让你生这么大气,范队长可是我引荐给郑县长的,他要是有什么错的话,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赵为民不说话了。
他哪里敢说李东泽有责任,说李东泽有责任岂不是在说郑韵洁也有责任吗
赵为民是徐开达一派,但却不是徐开达的一条狗,他也会畏惧郑韵洁手上的权柄!
“范队长把徐副县长的儿子抓了,又没有相关的手续,东泽同志,公安系统虽然作为暴力机关,但也不能无组织无纪律,你说是不是”
“哦”李东泽装作意外的样子:“还有这种事赵局,范队长犯错我也有责任,这样,我和范队长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李东泽给范进先打了一个招呼,范进先憋着笑跟李东泽走了出去。
两个人出了公安局,来到一家饭馆的包厢。
李东泽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了”
范进先摇摇头:“不太理想。
现在我们在轮流熬徐健安,那种公子哥受不了这个,但这件事要是确切查实,徐健安也知道严重性,所以他死活不松口。
我们在昨天,将徐健安开着的那辆宝马七系也做了鉴定,对方很狡猾,一些痕迹已经被抹去,我们现在陷入了困境之中。”
李东泽闻言神色严肃,询问:“光凭我们手上现在掌握的证据,能不能将徐健安移交检察院”
“可以,但容易被打回来,毕竟小混混的口供并没有多少可信性,其次,徐开达又是副县长,他肯定要插手的,如果我们没有很客观的证据,那徐健安八成是要被释放的。”
范进先苦笑着说:“我一直在做徐健安之前撞到的那些人的思想工作,尤其是那个被撞成植物人的一家,如果他们愿意指控徐健安,或许有一定的效果。
但事情过去很久了,有用,但不大。”
李东泽揉着太阳穴。
案子,再一次到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