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内。
西同县公安局长纪斌沉默不语。
就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不是房士鸣和永昌集团的老板邵永昌知会了一声,可能这群小混混也抓不到。
西同酒店是永昌集团的产业,而停车场周围又没有什么摄像头,唯一的酒店内部摄像头,永昌集团怎么可能让公安局拿到。
杜新月面色微沉:“李县长,既然西同县公安局给不了我们一个想要的结果,我看我们明天还是回去吧,在这种局面下,我相信就算是余氏集团来投资建设。
恐怕也会遭到重重阻力。
当地的治安环境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一个点,对不起。”
说完,杜新月一个人离开了,独留李东泽等西同县政府人员在公安局干瞪眼。
李东泽的脸阴沉的可怕,他一拍桌子,怒声道:“这件事,我要公安系统查一个水落石出,你们应该知道余氏集团对于咱们西同县的重要性。”
说完,李东泽转身就走。
房士鸣和纪斌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西同县想要发展,哪里是招商引资的事情,势必要先把屋子打扫干净再说。
翌日。
没有再接受李东泽的挽留。
等余氏集团新派来的车一到,除了肖楚楚,人尽数走了。
在路上,余淼淼问杜新月:“新月姐,西同县真的没办法投资吗?”
杜新月摇摇头。
“其实这次来投资,本身对盈利方面的要求就不高,西同县的自然环境以及各种条件只能说是意外之喜,重要的是余董对于这个二十七岁就当上县长的李东泽的人脉投资。
能给他一个面子,让他记一个好,那未来对余氏集团的好处不可限量。”
余淼淼更加疑惑:“那你为什么”
杜新月坦然:“但西同县的治安环境确实不好,来之前我就调查过他们本地这个永昌集团,是当地一个土皇帝,我要是还留在那里考察,其实并没有什么进度。
不如给李县长一些压力,等他打压一下永昌集团再说,否则余氏集团也不可能白在西同县扔那么多钱。”
就在余淼淼和杜新月交流着此次过来投资的真正目的时。
西同县公安局内。
李东泽对纪斌提出了要整顿西同县治安环境的要求,一定要将这些扰乱西同县发展的害群之马给搞下去。
纪斌听着,面露难色。
西同县最大的问题就是永昌集团,但他们又拿什么来动永昌集团呢。
中午。
李东泽回到招待所休息,进门的时候发现肖楚楚竟然坐在院子里。
看着对方坐在石凳上发呆。
李东泽的内心柔软。
走上前,李东泽拍了拍肖楚楚的脑袋,笑着问:“你怎么没跟余淼淼她们一起走。”
肖楚楚抬头,仰视李东泽,笑呵呵的说:“他们是来考察的,但我就是来找你玩的,这两天有外人在,我都没有好好给你做做全身检查。
我怎么甘心走?”
李东泽失笑。
肖楚楚一直都是这个性子。
心里知道这会肖楚楚应该也没有吃饭,于是李东泽开车载着肖楚楚往西同酒店走。
饭桌上。
提及余氏集团来考察的这比较戏剧性的一天,肖楚楚对李东泽的处境更加担忧:“李东泽,你不是和以前的姜书记熟吗?你让他把你调到其他县城吧。
我总觉得这县城有些危险。”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李东泽给肖楚楚夹了一道菜,想了想,正色道:“不过你说对了,西同县的治安环境确实不好,所以你还是尽快回去,别出事了。”
“怎么,你担心我呀。”
肖楚楚凑近了李东泽,撒娇道。
肖楚楚独有的香味飘到李东泽的鼻尖,令他心底一颤,但还是克制住了。
扒开肖楚楚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李东泽严肃的对肖楚楚说:“等以后再说,楚楚,这西同酒店就是永昌集团的产业,在这里,我怕不安全。”
闻言。
肖楚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急忙把身子撤的离李东泽远一些,环顾了一下整个包厢。
肖楚楚怒骂道:“什么破永昌集团,连吃个饭都吃不安心!”
担忧肖楚楚的安危,李东泽下午便让肖楚楚开着车会东江市了。
回县政府的路上。
李东泽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路边正倒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动不动的样子把李东泽吓了一跳,他急忙停车,来到中年男人的身边。
男人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精气味。
路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来看一看。
不知道这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李东泽不敢轻易的触碰,以免对这个男人造成二次伤害。
正打电话要报警的时候。
旁边走过来一个妇女对李东泽提醒道:“你别管他,他就是喝醉了,一开始有人看到他醉倒在路边还帮忙报警,后面警察听到是他,干脆连出警都不愿意了。”
“他经常喝醉?”李东泽诧异。
这时,男人动了动,一只手从绿化带的冬青里面伸了出来。
咣当
被这只手带出的白酒瓶在马路上轻响。
李东泽苦笑不得,还真的是醉鬼。
妇女临走前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挺尸的男人,咒骂道:“窝囊废!”
“我不是窝囊废”
男人许是听到了女人的嘲笑,打了个酒嗝,喃喃自语。
李东泽没听清男人说什么,于是蹲下来。
“邵永昌,我曹你老娘!曹你老婆!把你家的娘们都曹一遍!”
李东泽听着污言秽语,愣住了。
“什么仇,怨气这么大?”
想了想,李东泽给医院打过去一个电话,随后,李东泽知会了宁世嘉一声,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检查。
确认这男人是醉酒,并没有其他方面的疾病,李东泽放下心来。
为了避免酒精对胃造成伤害,医院保守的给男人打了醒酒针,开了一些保护胃部的一些药物。
男人悠悠转醒的时候。
第一反应不是看自己在哪里,反而是摸了摸床边,找自己一直拿着的酒瓶。
找了半天没找到,男人终于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稍微往上坐了坐,疑惑道:“你是谁?”
李东泽笑着说:“我是西同县的代县长,是我在路边捡到你的,在这个过程中我听到你有提到邵永昌,我想问一下,你和邵永昌有什么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