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见李东泽上车,钟婉秋诧异了一下。
李东泽笑道:“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这位耿直怎么选了,如果他要是实在不给面子,我也不怕他,实在不行,我大不了往省里跑一下。”
一个县越过市财政局,向省财政局拨款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见而已。
钟婉秋给李东泽竖起大拇指。
“你这话真霸道啊,果然,有背景就是不一样。”
李东泽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钟婉秋看见了,凑近了一些,把李东泽的手扒开,自己亲自悉心的给李东泽按着。
李东泽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钟婉秋说:“我之前也老头疼,后来去了一家按摩馆按了按,这手法还是按摩馆的师傅教给我的呢。”
娇嫩的两只指头肚在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按摩打旋。
李东泽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他眯起眼睛,想短暂的休息一会。
“明天还得麻烦丁科长再把文件往财政局递一下,如果再次被驳回,我就真的要往省里跑了。”
车内,宁世嘉看着后排的两个领导举止亲密的聊着天,安安静静的坐在主驾驶位上,不说话。
休息了十分钟。
李东泽睁开眼,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婉秋姐,让你陪我到这么晚,咱们吃个饭就回去休息?”
“行,反正我的时间是够的。”
半个小时后,李东泽和钟婉秋来到了初见时的那个状元楼上。
简单的叫了几个菜。
饭后,李东泽决定连夜赶往西同县。
“婉秋姐,你是回家还是送你回工作宿舍。”
“回单位宿舍吧。”
钟婉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过苦涩。
李东泽回忆起当初在怀康市见对方时,对方无意间露出的淤青,有些为钟婉秋担心,但他依旧没有多问。
下楼的时候。
一个男人忽然从侧边跑了过来。
看到这个男人,钟婉秋的脸瞬间就布满了怒火。
而男人则是指着李东泽和宁世嘉质问道:“你不是说你住在单位吗?你告诉我,这俩小白脸是谁?”
李东泽和宁世嘉对视一眼,有些尴尬。
钟婉秋愠怒道:“何浩,他们是我的同事,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被叫做何浩的男人嗤笑一声:“之前就和那个耿桓不明不白的,现在又换了两个,大晚上的,就和这俩人吃饭,你说这是应酬?你当我是傻子?”
“何浩,我劝你适可为止!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各过各的,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那我就是拼着不要仕途,也要把这婚给你离了!”
一句离婚,把何浩吓了一跳。
李东泽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个男人,原来这是钟婉秋的丈夫。
男人作势还要再纠缠。
钟婉秋头疼的拍着额头,无奈道:“本来不想提王艳的事情,你别逼我撕破脸,要不然王艳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能生下来。”
“行!算你狠!”
被戳到软肋,何浩撂下一句狠话离开。
何浩走后。
钟婉秋苦笑着对李东泽解释:“我丈夫何浩,三月底我从党校回来的时候,彻底和他闹掰了,他怀疑我在体制内靠身体厮混,我干脆把他包养的一个小情妇给点出来了。
现在正分居呢。”
李东泽点点头,承诺:“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要和我说。”
知道李东泽背景深厚,钟婉秋也没有客气,直接应了下来。
体制内家庭也算是考核官员的一项重要标准。
举例说,如果两个各项条件完全一样的人竞争一个岗位,那领导会率先考虑已婚,家庭和睦的干部。
天黑了。
李东泽让宁世嘉把钟婉秋送到宿舍楼下后,开车赶往西同县。
路上,宁世嘉看着李东泽一脸疲惫的样子,担忧道:“县长,你完全可以在市里住一晚的,没必要这么着急赶回来。”
“我倒是想休息,但县政府一堆事情,我不在的话,心里总不放心,老人孩子还等着款项下来改善条件,一天不跑下来这件事情,我住哪里都忧心。”
晚上九点半。
李东泽到了招待所,让宁世嘉开着他的车回去,他独自往小院里走。
在院里,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程小桃。
李东泽问:“小桃?这么晚你怎么还在我这边?”
听到李东泽的声音。
小桃急忙站起来,解释道:“今天屋子还没打扫呢,您没和我说晚上不回来,我就干脆在这里等了。”
李东泽拿出钥匙,带着小桃往屋里走。
“你也真是个执拗的性子,一天不打扫又不会变成垃圾场,再说,早上不是打扫过吗?以后晚上八点前我没有回来,你就别打扫了。”
小桃摇头:“不行的,陶经理给我开的工资是一天打扫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进屋后,小桃从卫生间拿出扫把开始打扫。
李东泽累了一天了,就没有再管他。
坐在沙发上竟睡着了。
一直等小桃叫他,李东泽才缓缓醒来。
“李县长,您别在沙发上睡,会着凉的。”
李东泽失笑:“没事,我就是太困了。”
他看了一圈被打扫的十分干净的屋子,赞赏道:“谢谢你了,这屋子你一打扫,跟新屋子一样。”
小桃不好意思的笑着。
为了防止小桃在回家路上出什么意外,李东泽又把宁世嘉喊了过来,让他把小桃给送回去。
只是李东泽觉得,小桃走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算了,等明天问一问。”
李东泽简单洗漱之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