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话把李东泽给气笑了。
李东泽说:“就算是公安局长来了,我还是那一句话,卫生局收卫生费的这项规定,到底是谁制定的呢?”
“你别给脸不要脸!”
二人凌厉的盯着李东泽。
李东泽没有再理会二人,给了阮泽一个眼神。
阮泽先是让老板把这两个人留在饭馆里,然后掏出手机给韩意远打电话。
刚刚回到家中,还在骂儿子的韩意远正一脸的怒气。
今天李东泽不计较,不代表韩意远不后怕。
就像李东泽说的,他不计较,是因为他大度,要是改天韩文成得罪了其他人呢?
那是不是还会像今天这么好运了?
“韩文成,我之前真的是太惯着你了,现在胆子真大,在外面给你老子惹麻烦,你知不知道,你老子现在在卫生局是什么境地?”
韩文成不服,嘟囔道:“你在卫生局还不是一手遮天?”
一句话,气的韩意远拿着皮带就往韩文成身上抽。
“一手遮天?我的老领导走了!现在,哪个不是对卫生局这块虎视眈眈的,你老子现在如履薄冰,自保都来不及,你还敢给我惹事,是不是觉得你老子退休的太晚了?”
想想今天李东泽温和的笑意中透出的森冷寒意。
现在回想,韩意远还是有些心惊。
这个年轻人不比那些老狐狸好伺候多少。
另外,李东泽还抓到了卫生局的现行,现在局里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呢。
看着不争气的儿子。
韩意远还想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放在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是阮泽。
韩意远一愣。
现在阮泽可是李东泽的秘书,阮泽给他打电话,多半是李东泽的意思。
他愣了自己儿子一眼,拿起电话,笑着说:“阮秘书,是李市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阮泽在话筒里说2:“韩局长,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卫生局对面北泽大街的临安饭馆吧。”
说完,电话没有了声音。
韩意远一看,是阮泽已经挂掉了。
来不及吃一口热饭,韩意远给自己爱人说了一声,拿着车钥匙急匆匆的往楼下跑去。
临安饭馆里。
两名卫生局的人被十分魁梧的老板拦住退路。
他们看向李东泽:“同志,你这是在犯法知道吗?”
李东泽笑着说:“犯不犯法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你们说出来,到底是谁制定出这项规定的。”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轴呢?”一个人看向谭舒:“领导,您劝劝您朋友吧,他这样真的是妨碍公务。”
谭舒冷笑。
阮泽这个时候对李东泽说:“我和韩局长说了,他马上就到。”
李东泽点头。
卫生局家属院就在卫生局没多远,不到五分钟,韩意远将车停在门口,直接冲进了饭店。
看到李东泽,韩意远想上去询问。
阮泽对韩意远说:“韩局长,他们说卫生局收取保护费这件事,是卫生局的领导订的,于是就想找您过来问一问,卫生局到底有没有这项规定。”
韩意远闻言。
头皮发麻。
他瞥了一眼李东泽,李东泽毫无标签。
韩意远冷着脸走到收受卫生费的那两个人面前:“是谁让你们收取保护费的?”
其中一人噗嗤笑了起来。
“不是,你们真的够可以的,上来一个人就叫局长?局长会来这小破饭馆吃饭?”
“你要是局长,那他是谁啊?”另外一人指着李东泽道:“难不成他是市长?”
韩意远的脸阴沉到了极致。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卫监所?”
“你管得着吗?”
谭舒上前道:“局长,一般这种事情是卫监所的人在做。”
谭舒一说话,剩下那两人有些诧异。
刚刚谭舒卫生局的工作证不是作假。
如果谭舒都叫对方局长的话,那这个从外面匆忙跑过来的人,难不成真的是卫生局的局长?
其中一个人心虚的问同伴:“老钱,这不能真的是卫生局的局长吧?”
被叫做老钱的男人笑了一声:“屁,这女的也在装,胡科长不是说了吗,他和卫生局的局长有关系,卫生局的局长怎们可能来管这档子事情?”
那人松了口气。
李东泽听到这话之后,看向韩意远。
韩意远如芒在背。
他苦笑:“李市长,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胡科长是谁,要是知道了,他们还能这么胡来吗?您要相信我。”
老钱笑了。
“不是,刚刚说这哥们是市长,你们还真的让他当市长啊?那我现在说这个卫生局的领导其实是省长,你们不能一会儿叫她省长吧?”
韩意远皱眉。
掏出电话,一层层的联系,终于给找到了这个胡科长。
此时的胡科长正在外面应酬。
接到自己上司的电话,吓得不轻,包都顾不上拿,直接跑了过来。
十分钟左右。
那个被叫做胡主任的中年男人也来了。
当他看到韩意远一脸阴沉的站在饭馆之中后,心里一咯噔,小跑着上前,谄媚道:“韩局,您怎么来了?”
韩意远打量了这个胡科长几眼。
实在想不出,他哪里有了这么一个亲戚。
想不出就干脆不想了,韩意远问胡科长:“这俩人收卫生费是你让做的?”
胡科长闻言满头大汗。
这是被抓现行了。
手底下的人收卫生费,他是默许的,因为每个月,下面都有人孝敬上来。
胡科长问:“你们收卫生费?”
收卫生费的那俩人是真的傻眼了。
韩局长现在被证实,那那个年轻人,真的是市长!
完了。
两个人同时在心中想着。
他们不仅被抓现行了,还被市长抓了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