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已经化为了两个战局。
血虎和血雕对幼小赤龙。
黄色神龙对赤色神龙。
一时间,两个战场都打得难解难分。
张宝、张梁两兄弟献祭一切,强行所化的命格,终究还是比不上刘辩这位大汉皇长子的帝命。
在没有其它外力干涉的情况下,于不甘得哀嚎声中,一雕一虎化为点点血光,消散在了半空中。
当然,它们的付出也没白费功夫。
幼小赤龙在血雕、血虎,那不要命的攻势之下,此时的状态也并不怎么好,再也不复之前的神采奕奕。
“吟!”
仰天龙吟了一声后,幼小赤龙转头看了一眼赤色神龙之后,便直接化为一道红光,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战场上,便只剩下赤黄两色神龙了。
这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刘宏对张角!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的一处别院之内,一个盘坐在蒲团上的小道士,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辩儿!”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陡然出现,扶起了小道士,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愧疚之色。
正是之前的那名史道人。
“唉!辩儿,希望你不要怪我。”
“就算我不这么做,刘宏那家伙在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也会去找其它人。”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让老道我来,最起码能保住你一命。”
史道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刘辩从小便是被他给带大的,自然有着很深的感情。
要不然,史道人也不会特意为了刘辩,去跟刘宏那个家伙谈条件。
紧随其后,便见史道人大手一挥。
一道奇异且充满了生机的光芒,从史道人手掌处缓缓落下,笼罩住了小道士。
在这光芒的照射之下,小道士也就是刘辩那惨白的脸上,总算恢复了几分血色。
“整体情况还算良好,就是命格还有气运受到了点的影响,不过这样也好,辩儿的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当一国之君。”
“有了刘宏这位当今天子的承诺,只待辩儿了断自身的因果,老道我就可以带着他,远走高飞,找个环境优美之所隐居起来,不问世事!”
“到时,不管天下有什么劫难,又跟老道我有什么关系呢!”
史老道将刘辩轻轻放在蒲团上,抬头遥望远方道。
将欠刘氏一脉的人情还了之后,史老道现在可以说是无事一身轻松。
“二弟、三弟都死了,最后只剩下我了。”
“说起来,命运还真是神奇啊!”
“现在只剩下我和你拼命了。”
看着消散在空中的血光,张角脸色沉重,在极致的愤怒之后,他只剩下了冷静。
另一边,见到幼小赤龙消失之后,刘宏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刘辩出事。
“哼!那又如何,朕身为天下至尊,还怕你一个小小道士拼命不成”
刘宏冷哼一声道。
他又不傻,或者说没这个魄力,去跟张角拼命。
要知道,以大汉的深厚底蕴,哪怕是刘宏命格破碎了,他也有办法苟活下来。
而且,就算拼赢了,刘宏也没有一分钱的好处,反而会让那些世家捡漏。
再者说,张角在自己两兄弟都魂飞魄散的情况下,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刘宏能继续拖下去,他迟早会轻轻松松获得胜利。
当然,口气该硬的时候,还是要硬一点,反正又不需要什么代价。
“刘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干什么!”
“我现在的确带不走你,但我说过要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角冷声道:“我这个人其它什么优点都没有,唯独只有一个,那就是说到做到!”
张宝、张梁自己最亲的两位兄弟都死了,张角现在也不抱那什么一线生机,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跟刘宏拼命。
语音刚刚落下,黄色神龙身躯,便爆发出了耀眼的黄光。
它的身体极速膨胀了起来。
“自爆命格!”
看到眼前这一幕,刘宏脸色一变大叫道:“张角,你疯了!”
言罢,他没有任何犹豫,控制着赤色神龙往后退去。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刘宏你就乖乖陪我吧!”
张角神情中闪过一抹疯狂,阻拦住了刘宏的退路。
“不好,张角要自爆了,大家快找掩护躲起来。”
看到上空中发生的那一幕,皇甫嵩脸色顿时一变,立马运用兵道神通,向所有汉军大声提醒道。
“张角果然不愧是掀起了这黄巾起义之人,见事情不可为,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爆!”
刘备在掩护躲避的同时,也不由暗暗感慨了起来。
这种行动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毕竟,那可是以自己死亡为代表的自爆啊!
虽然做事情果决的人不少,但面对死亡时,又有几人能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呢!
哪怕,明知道最后都得死亡也一样,人本就这样的生物。
“轰!”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在这一刻整个天地都好像为之震了震。
爆炸引起的声势,惊天动地。
一股磅礴的余波席卷而来,距离爆炸的广宗城仿佛遭遇过十八级台风肆虐过一般,满地的狼藉。
“二弟、三弟,为兄来陪你们了!”
广宗城县衙之内,正盘坐在地上的张角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贤良师!”
见状,一名凶神恶煞的大汉立马冲了过来:“某带你走,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贤良师你还活着,黄巾军一定有机会重头再来的。”
此人正是,之前败在吕布手下的典韦。
“恶来,我已经命不久矣了!”
张角无力的摆了摆手,制止了典韦的行为。
他现在就连回光返照都称不上,随时都有可能逝去。
“大贤良师”
典韦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张角极为艰难的掏出了一枚令牌,递给了典韦,道:“恶来,传令下去,全军撤退,能活下去多少人,就活下来多少人吧!”
“是。”
典韦重重的点了点头后,便很是恭敬的接过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