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机场。
林平凡站在出口,等待着毒王出现。
片刻之后,人群中出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身材非常消瘦,穿着一身并不合体的西装,连裤脚还拖沓在地。
虽然身着干净的西装,但他蓬头垢面,发丝黏在一起,看起来非常邋遢,周围的旅客,纷纷捏着鼻子,眼中带着厌恶避让!
“二师父!”
林平凡见到这男人,眼中带着惊喜朝着他挥手!
全然不顾周围人一脸古怪和鄙夷的目光!
“你这个小白眼狼,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都不会来接我!”莫怀远一见林平凡,不禁大嘴一撇,眼中带着不满!
林平凡尴尬一笑:“我也没想到二师父会这么快。”
“二师父,你从那里出来前,好歹也洗个澡吧,还是这一身的馊味!”
与莫怀远在一起的时候,林平凡平时的冷漠已经一扫而空,出现二十多岁本应有的阳光和开朗。
“怎么,这才离开监狱几天就嫌弃老子了!”
“不是你当初说我有体香的时候了!”
莫怀远铜铃般的眼眸一瞪,没好气的盯着林平凡。
林平凡一脸苦涩,当初在监狱的时候,他不这么恭维,莫怀远怎么可能把本事交给他
“我哪敢嫌弃您,只是以后我得带着您出入各种高端场所。”
“您身上这味道,多多少少影响您伟岸的形象!”
“要不,我带您去洗个澡!”
林平凡挠着头,笑呵呵的劝说。
“老子才不去,是你这小白眼狼求老子来的,现在老子来了,竟然还敢嫌弃!”
“老子走了,不伺候你这小白眼狼了!”
莫怀远一撇嘴,拎着脏兮兮的包袱就要走。
“别啊二师父,听说海州的洗浴中心,能上楼!”
忽然,林平凡抓住莫怀远的手腕,神秘兮兮的说道。
本来要走的莫怀远顿时双眼瞪的溜圆,眼珠转了两圈,轻咳一声,义正严词的说道:“哼,老夫可不是为了上楼才和你去洗浴中心的,而是老夫喜欢洗澡!”
“知道知道,我这就带你去洗浴中心!”
林平凡一脸无奈苦笑。
莫怀远脾气很倔,一般人劝说不动他,就算是林平凡,也只能用尽各种方法,才能勉强劝说。
之后,林平凡带着莫怀远在洗浴中心好好的泡了澡,结束之后,莫怀远本能的就往楼上走。
可到了楼上才发现,那是女浴池,差一点被当成流氓给抓进局子,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被林平凡给骗了。
林平凡又带着他去了理发店和服装店,从上到下给他收拾一番,这才让邋里邋遢的莫怀远,看起来干净许多。
“二师父,没想到您这么一打扮,竟然气质非凡,简直和吴某波一样!”林平凡驾驶跑车,打趣着副驾驶的莫怀远。
“别这时候给我戴高帽,赶紧说让老夫帮什么忙!”
莫怀远撇了林平凡一眼,语气还带着愤怒,似乎因为没有上楼,还没消气!
“二师父别着急,马上就到了!”林平凡笑着说道。
跑车疾驰,很快来到双龙山后的那片药田下!
此刻的药田,已然尽数被开垦,碎石杂草被除,坚硬的土地也变得松软,洪兴会的人也只留下几十人在清理后续工作。
“林大哥,您来了!”
跑车刚刚停下,梁老虎擦着额头的汗水,来到车旁,亲自给林平凡打开车门!
“干的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快。”林平凡很满意的拍了拍梁老虎的肩膀,让梁老虎顿时受宠若惊。
“你这小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看不到你大哥都给我当司机吗!”
“不知道应该先给我开车门吗!”
就在这时,坐在副驾驶的莫怀远,正低着头,透过驾驶室指向梁老虎,语气豪横!
“额……”
梁老虎见到副驾驶的莫怀远不禁愣住,有些茫然的看向林平凡。
林平凡一脸无奈,苦笑着说道:“我二师父莫怀远,以后先给他开车门吧。”
梁老虎听到‘二师父’三个字,顿时一惊!
公子的师父,那得何方神圣!
不敢怠慢,急忙去给莫怀远打开车门,恭迎下车!
“哼!”
莫怀远撇着大嘴,看了一眼梁老虎:“这次算你有眼力见!”
走下车,他的目光便看向那一片片的药田,原本大大咧咧的神情,逐渐凝固起来。
渐渐的,带着一股狂热!
“小白眼狼!别告诉我这么大片的药田都是你的!”
“如今在炎夏,有这么大片药田的地界,可是少之又少!”
莫怀远目光灼热,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激动!
林平凡笑着走到他身旁,点头说道:“二师父,这就是我请你来的目的。”
“最近国度扶持中医药,尤其是对这片药田的开发尤为看重。”
“但是我对种植药材不在行,还请二师父出手,能帮我打理好这片药田!”
林平凡知道莫怀远曾经有一个外号,药痴!
他对药材的痴迷程度,可以说是炎夏第一人!
一直奉李时珍为信仰,故而以身尝药!
更是撰写出炎夏药经与毒经两部神书!
药经,如今已不知去向。
而毒经如今却在林平凡之手。
林平凡这一次之所以有信心种植药材,就是因为莫怀远的存在!
“哈哈,还是我的乖徒儿懂我!”
“知道老夫这些年被关在那个鬼地方,手痒痒的不行,哈哈!”
莫怀远眼中仍旧带着狂热,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种植各种奇珍异草!
见莫怀远答应下来,林平凡从口袋中取出药材列表交给他。
“二师父,这是我需要的药材。”
“因为第一批药材我需要的很急,所以当初订购的是药苗。”
“不知道二师父多久能让药田产出第一批药材!”
说到这的时候,林平凡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第一批药材产出越快,冷家的压力就越小,风韵集团也能快速走上正轨。
莫怀远接过药单,眯起眼扫视上面的药材。
几分钟后,淡淡的说出两个字。
“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