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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怎么不问,到现在才想起呢,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主任对你的事,比自己还上心,你却倒好,对主任的事,一点都不关心?真是看错你了?”
王燕听了,觉得王宇太粗心了。
王宇觉得王燕是在杨美艳面前,极力表现自己,才通过数落自己,形成落差效果,让杨美艳知道她的美意。
他对王燕明显的嫉妒自己心中有气,给自己辩解,“我这不是已经在问了?”
“你还在强词夺理,我刚才走的时候,主任可是心情很好,对你这几天的表现很满意,怎么我一走,就不对劲了,分明是你粗心嘛。”王燕见王宇为自己掩饰,更是来气了。
“好了,你也不要过于责备王宇了,还是想想帮我解围的办法好了。”
杨美艳见两人互相挤兑,好气又好笑,止住了他们之间的争执,回到自己关注的问题上。
“对了,主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燕问。
杨美艳说,刚才王燕去洗手间的功夫,他接到张笑虎的电话,问她想好了没有,如果觉得没有赢的把握,就低头认输,如果还想比赛,就痛快的给个时间,不要拖延。
“那你怎么回答他了?”王宇很关切的问。
“他说最迟不超过本周,还让我在本周之内,可以随意选定时间。”
“那你就把自己定在本周末好了,既不影响你工作,我也有时间陪他来玩了。”
王宇认为既然不可避免要进行对决,放在休息时间,自己也不会因工作分心,可以力以赴了。
见王宇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杨美艳迟疑了一会,“可张笑虎那个家伙,又添加了一个补充要求?”
“什么要求以至于让您这么揪心?”
女人的心思确实比男人细腻,王燕从杨美艳迟疑、说话迟缓中,觉察她有些顾虑重重,没有把重要的细节说出来。
“唉,原来不是说王宇可以替代我,现在他说对他不公平,既然是她和我比赛,我一局都不参与,那不是说不过去?”
“他这是耍赖,那天可是红口白牙说好的事,怎么就出尔反尔?”王宇拿起电话,不由分说,就拔打了张笑虎的手机。
“我以为是谁呀,王大经理,怎么这个时候有空找我?”
张虎见王宇亲自给他打电话,以为工厂发生了什么事了,王宇学乖了,开始向他请示汇报了。
“张总,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那天答应我,替杨主任同你比赛的事,还算数吗?”
“自然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了。”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那怎么我听说,你刚才告诉杨主任你变了规矩,非要她打一局?”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点小事,都让你坐卧不宁了,”张笑虎冷笑道,“不是我有意要跟你较真,我们是说好了比赛规则,但你们也没有异议,大家口说无凭,再说比赛还没有开始,我觉得对我不公平,为什么不可以做一点小小的变更呢?”
“照你这么说来,我也可以要求,你那些不擅长保龄球的同事,也必须替你打一局好了,你会答应么?”
“那肯定是不行了,”张笑虎听了,觉得王宇在说笑,“是我提出跟杨美艳比赛,她明知自己就不是我的对手,眼看就要为七年前对我的无礼,赔情道歉了,你却喊冤出来替她惊雷,我觉得你们关系就很值得怀疑,我一想就更来气,想到七年前的羞辱,我能不无动于衷吗?”
“我明白了,你是不但要跟杨主任过不去,还要迁怒于我了。”王宇这次完明白了。
“你个智力障碍者才明白了,谁要你们走的很近,又是要你不懂事,跟我作对,我就是看不惯,她对你微笑的眼神。”
张笑虎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这个张笑虎,怎么乱咬人了,我长得帅是我的错么?我跟杨美艳走在一起,说说笑笑也妨碍他什么事,即便是以前你对她有意思,那也要两厢情愿,怎么都过去了好几年来,还耿耿于怀迁怒到了我,这个人真是有毛病?”
王宇听了张笑虎刚才的话,觉得匪夷所思,想得他头痛,气愤不已,他脑子发热,就在沙发背上猛的一击。
“到底怎么?”王燕见王宇放下电话,非常愤怒的样子,小声地问他。
王宇有苦难言,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杨美艳见状,知道王宇打电话给张笑虎,没有不但没有结果,反而一定受到了羞辱,就安慰道,“是在不行,我就认栽算了,给他道个歉算了,如果能换回大家相安无事,也值了。”
“杨姐,那可不行,我觉得那个人反复无常,居心叵测,还是不要为难自己好了。”
“对呀,主任,我觉得王宇说得有道理,那种有钱就觉得不可一世的土包子,犯不着对他低三下四,大不了不理就是了,反正你跟他工作无瓜葛,以后躲着就是了,他还想咋样?”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杨美艳觉得一两句,跟王燕也说不明白,就转向王宇,“张笑虎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他也就是一条疯狗而已,逮着谁就乱叫了。”
王宇正在生气的火头上,直接说出了心里感受。
“这么说来,他威胁你了?”
杨美艳听了,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自言自语道,“看了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也只有这样了。”
她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对王燕说道,“王宇,你明天随我去找张笑虎道歉,做个见证人,省得他满嘴胡说了。”
王宇听说杨美艳要去道歉,眼前突然浮现出张笑虎得意的笑脸,好像在对自己挑衅说,“小子,你想英雄就美,落空了吧,杨美艳得罪过我,必须低头,过去看不上老子,今天我要让她出丑,看她还高傲个球?”
男子汉的尊严受到挑战,他看不惯张笑虎欺弱施强的样子,觉得走投无路,想要较量一番,彻底打击一下他那趾高气扬的做派。
想到这里,王宇突然阻止道,“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不能惯着他的毛病,我看还是做好比赛的准备吧!”
说完,他说郭永乐副总,给了他一些集团保龄球馆的免费劵,可以练习一周,说不定有意外的奇迹出现。
“这个,我对保龄球玩过几次,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听说他自保龄球馆开张以来,就整天痴迷于它,水平已经很厉害了,我们怎么会赢了他。”
办法总不比困难多,总会有办法的,我不信邪还能压正了。王宇想不出具体办法,却总是抱有希望。
“光说有什么用,你拿出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呀?”
王燕觉得王宇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只有豪言壮语,不能解决困境。
王宇被她呛得无言以对,也闷不作声。
沉默之后,王燕突然问杨美艳,“主任你可否说说你和张笑虎,怎么结下了梁子?也许我们从中,可以发现张笑虎的弱点,找出对付的办法了?”
“去,去,知道那些陈年烂事,还不是给杨姐添堵,你消停一下好不好?”
王宇觉得王燕只是对杨美艳过去的事,感兴趣而已,加上刚才王燕当着领导的面,数落他让他没面子,现在见她多事,刚好找到了教训的机会。
“王宇,你的心眼就那么小,比我们女人心还小,不就是刚才我在主任面前,多说了你几句吗?”
王燕很敏感,知道王宇是借口找茬,就毫不示弱,针锋相对,跟他进行口角之战。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让你们知道无妨。”杨美艳见两人,你来我往,争论很激烈,她不想外边没有处理,内部先乱了阵脚。
见她发话,两人才停顿下来,王燕还不解气,王宇都不说话了,她还伸出小拇指向王宇晃了晃,小声道,“小心眼,死心眼,不开窍。”
“好了,王燕,饶人处且饶人,王宇都不说话了,你还喋喋不休?”杨美艳被她的动作逗笑了。
“主任都发话了,就不跟你计较了。”王燕见好就收,还要王宇知道,她是给主任面子。
“不跟你说了,你不是要杨姐说过去的事么?难得是不想听了,还是害怕听完还是没有注意?”
“算了,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下,好不好?”
“是,”两人这个时候,口径一致了,还异口同声。
杨美艳听了,微笑地点了一下头,想了好久,才开口道,“我和他的梁子是七年前的事。”
杨美艳说完,就将思绪追溯到了现在这个通信设备制造公司的前身。
七年前,这个厂的原名叫宏远通信设备制造厂,杨美艳当时是工厂办公室主任,马常德还是厂长兼党委书记。
“杨姐,就是现在集团的总裁马常德么?”
“别打岔,仔细听,”王燕见杨美艳刚开头,王宇就插嘴,提醒他。
“没错,那个时候的厂子不在这里,就是现在我们集团的核心主业,涉及了通信、轴承等多个领域了。”
“那这个厂子是后来合资后重新选的地方了?”
王燕这个时候,忘记了刚才还教训王宇的话,忍不住插嘴,“难怪我听人说,马总很厉害,在集团改制中雷厉风行,打破三铁,留下了好的资产,很受上边器重,就成了集团的老总了。”
“是谁刚才还教训我,这不是扯得更远了么?”
王宇见王燕问的比自己还离谱,就埋怨她道。
杨美艳见王燕对马常德的事很有兴趣,就说有的是机会,让她知道一起的。
王燕得到杨美艳的承诺,就不再多言,催着杨美艳,“我多嘴了,主任你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