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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大道之痕。
道痕名称:天地源气采炼法。
集齐道痕承载物,即可与龙珠洞天内重现大道之真形,唤空明时光,悟道明法。
道痕承载物:天碑拓印图、玄龟献宝图、玉石书二十三册、竹简十四扎、帛书十二卷、古籍二十本、红尘气一缕。
俞幼泉看着所需要的道痕承载物不由微微一怔。
一切只因为这些承载物,除却师父给他的各种古籍,剩下的要求仅仅只是一缕红尘气。
这未免有些太古怪了!
毕竟龙珠洞天开启空明时光,所有的道痕承载物都会化为齑粉。
而现在却是师父交给他多少古籍书册,龙珠洞天所需要的道痕承载物就悉数将它们囊括其中。
总感觉好像是——冥冥中有存在,意图在借他之手毁掉这些古籍!
错觉么?
若他的直觉没错,那还真是细思恐极!
暗地里有对立势力在互相博弈?
一方竭力试图留下些什么,但另一方却于无声无息之间将那些痕迹统统抹去?
眼见俞幼泉眉头微蹙,郑玄成不由问道,“可有什么困惑?”
俞幼泉看着手中这无名兽皮问道,“师父可知这是什么兽皮?郑家可还有其他拓本?”
郑玄成微微诧异,再次被俞幼泉的直觉震惊到了。
“你的感觉真的很敏锐,无名兽皮、古老龟甲此两物,是我郑氏先祖从遗迹中得到的,我们还尝试过临摹和拓印,但几乎都严重失真”
郑玄成告诉了俞幼泉郑氏历代先祖所做过的实验和推测。
拓本本身或许真蕴含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秘密也或许就是成功采炼那一口天地源气的关键。
但遗憾的是,郑氏研究了很多年始终没研究出什么成果,猜测也就慢慢彻底成为了猜测。
俞幼泉这次要是不说的话,他或许都忘记父亲还给他交代过类似的秘密。
郑玄成若有所思。
他知道俞幼泉这个小徒弟身怀秘密,或许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这让他的内心格外的激动。
一旦真让小徒弟成功采炼到了天地第一口源气,那简直就是足以彪炳修炼史册的大事记!
天下都要承小徒弟和郑氏的人情!
“可有什么顾虑?”
俞幼泉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感觉这无名兽皮中有我需要的东西,突破关键时刻,或许会导致兽皮、龟甲,还有其他古籍损坏。”
不是俞幼泉夸张,实在是在这个时代,书籍珍贵无比。
任何一个人若是损坏贩卖家族藏书,那必然会被永久钉在耻辱柱上。
更何况这些书册还是桐林郑氏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岁月的传家宝!
尤其是像无名兽皮和古老龟甲这种,那更是价值连城,是家族底蕴的重要组成部分。
郑玄成面皮微微一滞,眉头不由紧锁了起来。
这古籍可真是传了好多代的传家宝,里面甚至包含着很多他和历代祖辈的记忆
家族虽还有一些摹本,但像是无名兽皮和龟甲书,那却是独一份儿,是真正蕴含意境和秘密的孤本真迹,无价之宝!
不过短暂权衡后,郑玄成认真叮嘱道,“只要你能成功,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俞幼泉顿时会意,郑重向师父表示感谢。
当然,师父话里的潜台词他也听懂了,能成功最好,要是不成功古籍书册还被损毁,恐怕可能有些麻烦。
就算师父愿意帮他承担这些麻烦,但事情也不太可能那么简简单单落地。
对他的信誉也是一次重大打击,后续师父想要继续给他砸更多的资源,说服郑氏族人难度那可就比现在要大多了。
俞幼泉明白师父的意思,也明白不能将师父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所以,他必须成功!
然后,俞幼泉又向师父问起了红尘气。
这個可就太虚了!
红尘气、烟火气、红尘意,这些都是大家口中经常提到的词汇,但真正让具体解释,反而很难能说清楚。
是真正意义上的百姓日用而不自知!
郑玄成没有冒然回答,而是细细思索起来。
在这一瞬,他回想起了自己的成长经历,想到了少年时隐姓埋名于人间历练的经历。
在他看来,所谓的“红尘气”,或许就是人间百态。
人处红尘中难免沾染世俗种种,甚至还因此枷锁缠身难以解脱。
因而绝大多数修行者都会超脱世俗,让自己处于清净地得清净心。
小徒弟问此,难道采炼这一口天地源气还和滚滚红尘有关?
或者说,红尘气红尘意也是天地源气的一部分?
郑玄成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人生天地之间,本也是天地的一部分,采天地源气又岂会没有红尘气?
郑玄成想了想道,“这小小的枫林渡又何尝不是一片红尘?俱醴或可用心观之!”
“是。”
俞幼泉当即沉下心来,开始更用心的观察体悟枫林渡的一切。
刺史庞璧或是有美人儿作伴,心情很是不错,当天又吟诗一首。
直将一众镖师听的直摇头,心情本就极度糟糕的脾气暴躁大胡子镖头,更是忍不住躲在房间暗骂起来。
这狗官动不动就吟诗作对,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家七岁的儿子也作的比这好啊!
当然。
大胡子镖头和其他镖师也只敢躲在暗处偷偷骂,更多还是在宣泄焦急和不满。
俞幼泉这才知道,他们这趟镖不仅极其宝贵,而且还早早约定好了时间限制。
若因大雨失期,他们整个镖局都可能因这一趟镖而玩完!
而那个看起来有些慵懒和春意的小妾,演戏的本领始终是那么的高超,前一秒还能将庞刺史哄的笑逐颜开开怀大笑,后一秒就能瞬间变脸,独自坐在小窗前黯然神伤。
至于幕僚卢衡相较于往日的风流倜傥,则愈发的失意,经常将自己喝的醉醺醺。
偶尔酒意上头,还会拿起笛子吹一支相思曲。
那小妾更是听的悲泣,望着笛声的方向久久失神。
在这个过程中,俞幼泉甚至感知到这个女子不止一次拿出瑶琴,但最终她都不曾弹过一曲。
至于那麻衣僧人,则始终泰然让俞幼泉都有些意外。
这僧人什么情况?
除了自己做功课,竟没有弘扬佛法的意思?
而像是以前没有被他注意的船老大,还有帮着他撑船、管理渡口渡船客栈的老伴儿、儿子,却是陆陆续续受到他的关注。
像是他那老伴儿,身体并不是很好,时常咳嗽,但一天到晚都在灶台前忙个不停。
好在她的几个儿媳都比较孝顺,甚至都不需要老婆婆吩咐,都能主动将做饭之类的各种活计做好。
反倒是船老大几个儿子,现在却是都有了些愁绪。
因为这次的秋雨持续的时间有些过长,水位明显上涨了很多,雨再不停怕不是会发大水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三天过去,连阴雨不仅没停,雨量反而还更大了一些。
秋雨连绵下不休,岂知世上许多愁?
世间事总多变,尤其是人心更是变化多端!
伴随着被困在枫林渡的时间变长,众人的心情也跟着愁云惨淡起来。
首先绷不住的是那一队镖师,哪怕是一群大老爷们儿这时也快要哭了!
这雨已经下了这么久,眼看镖就要失期了要是贵人大发雷霆他们该怎么办?
就连颇有点沐猴而冠作风的庞刺史,此时也再高兴不起来。
一切只因为连阴雨持续的太久,让他心情持续变得糟糕,而且美人儿给他的新鲜感也在变淡。
最重要的是幕僚卢衡的笛曲让他心烦,真当他傻啊,什么都听不出来?
兴趣来了,庞刺史忍不住又赋诗一首。
“为啥下大雨?雨师打喷嚏。为啥这么大?因为尿床啦!”
闻听到这首诗词后,花娘子、幕僚卢衡,还有一众管事纷纷无言,一言难尽。
“好!”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花娘子,白嫩的玉手拍个不停,美眸中写满了欢喜和崇拜。
随之反应过来的是一众管事,巴掌更是拍的啪啪响。
反倒是幕僚卢衡最后才反应过来,不情不愿松松垮垮拍起手。
不多时此地就起了一场小小的诗词鉴赏大会!
俞幼泉听得一时无语。
鼠鼠我ya,今年也是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