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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博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破门而入的时候,绯燏已经回到了天焳阁查看自己离开这三个月的收账。
“小鬼,听说你考试不合格哈哈哈哈哈哈!”
讲真,绯燏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家伙笑得这么开心了,她郁闷地把账本放在旁边,看着兴致冲冲就提着酒壶跑到自己身边的人,冷不防地提醒:“认识十二年,上一次见你这么开心还是知道雁雁疑似要踹了玉天恒的时候。”
提起那个未来的孙女婿,独孤博满脸晦气地皱起眉头,但看到绯燏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也笑着安慰道:“好了,学院难道真敢不给你毕业吗?未来太子妃?”
“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从没见过雪清河,更别提太子妃。”
绯燏叹着气,挥了挥手,但眉心微动,她话锋一转:“但是如果是为了给铁匠协会找好靠山的话,他也许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人选吧。”
她突然谈到这件事,独孤博倒是愣了愣把酒放到她面前,问:“你也到了需要找靠山的时候了?楼高还罩不住你?他可是如今世上唯一一个出山的神匠了。”
绯燏看着那壶酒,却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先生愿意吗?”
“什么?”独孤博一时没反应过来,却对上了那双极为认真的金色眸子。
绯燏一本正经地分析着:“我不一定能成为斗罗,这样一来,我与先生大概会在同一时期死去,嫁与先生是很不错的选择,至少都是知根知底的性子,倒不必再相互磨合。”
她说的那么认真,独孤博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最后却黯淡了下去,随后道:
“与本座结合,你是生怕世人不知道你的心思,生怕无人耻笑你利欲熏心,本座都快能当你爷爷了。”
绯燏拿过酒壶,豪迈地灌入腹中,发出畅快的一声笑,语气却满是怅然:
“那我只能找旁的封号斗罗了……听说七宝琉璃宗宗主丧偶至今未婚,七宝琉璃宗还有两大护宗斗罗,也是不错的选择。”
独孤博差点一口酒喷在绯燏的账本上:“你真是为了铁匠协会开始丧心病狂了,那两个老不死比本座年纪还要大,你一点都不觉得该嫁个自己喜爱的人吗?”
绯燏耸了耸肩:“喜爱有什么用?能帮我壮大铁匠协会?”
独孤博没好气地看着她,“你真是疯魔了,铁匠协会这样大,轮得到你一个小姑娘为他们鞍前马后地把自己卖出去?”
“受养于人,报之于人。”绯燏的神色恍惚一瞬,又随意地摆了摆手:“罢了,我要嫁人,还愁找不到人吗?不说这个了,这次与我打了平手的那个队伍七人受秦明老师邀请即将加入天斗皇家学院这事你可听说了?”
独孤博见她神色恢复正常,也恢复了曾经的调侃道:“本座很乐意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我哪有那样小气输不起?”绯燏抱着酒坛子喝了好几口,“我只是在想,天斗皇家学院或许并不适合他们,这里官宦气息浓重,霸凌排挤盛行,即便有最好的资源,心境坏了,就一辈子都坏了。只是那边情况特殊,比起其他选择,进入天斗皇家学院似乎也是不错。”
“你怕他们乐不思蜀?”独孤博想了想,展露笑颜:“本座听明白了,这倒也不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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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天斗皇家学院西侧校门。
“荣荣,你肯定是这里?”
弗兰德的声音响起,在硕大的森林中显得格外渺小。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中,宁荣荣点了点头,道:“是啊,没错。天斗皇家学院总不会换地方吧。我肯定就是这里。”
“可这里是一座山啊!”赵无极喊到。
“没错呀,”宁荣荣笑得更加灿烂:“这座山都是天斗皇家学院的……哦,还有后面那片森林和左侧山脚下的那个湖,都属于学院管理范围内。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学院的范围了。”
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弗兰德,大师把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地点了点头:“依山傍水,果然是好地方。”
少装,你明明也吓了一跳。
宁荣荣习以为常地勾了勾嘴角,朝四周看了看,满眼期待地问着:“不过,楼姐姐说好要来接我们,怎么还没看到她?小舞,你确定楼姐姐本人会来接我们吗?”
小舞用力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她写信来的时候说已经安排了三十多个铁匠协会的壮汉敲锣打鼓夹道欢迎了!”
这是报复吧?
这一定是报复吧!
众人目光诡异,齐刷刷地看向了唐三。
唐三尴尬地捂住了脸,安抚着众人:“我拦住了,各位放心。”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一群年约十八、九岁的魂师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他们齐刷刷地穿着鹅黄色的校服,显然是属于天斗皇家学院的学生。
弗兰德在城外潇洒惯了,此刻也有些不修边幅地说道:“我们是史莱克学院的,应你们天斗皇家学院邀请,特意来交流学习。前面带路吧。”
他说完,对方领头的青年却只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再看看其他人的装束,脸上挂起一丝不屑,嘲讽道:“就你们这些土鳖,还来我们学院交流?我看,你们准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乞丐才对!赶快滚。不然,我们可要动用武力了。”
“你说什么?”戴沐白见不得老师受辱,此刻已经往前站了一步,那青年面色依然满是轻蔑,脚下一个发力,冲到戴沐白跟前。
可他用药物堆积出来的天赋怎么与怪物相比?戴沐白连武魂都没用,就握住他的拳头直接将他撂倒在地。
那青年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堪一击,恼羞成怒地咬着牙骂到:“可恶!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够丢人了,雪崩,我要是你,就不会提自己是天斗帝国的四皇子。”
一道声音自他身后悠悠地响起。
雪崩尴尬了一瞬,原本嚣张的表情变得讪讪的,却依旧下意识辩解道:“楼老师……”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