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对上学生们那一双含着关怀神色的双眼,沈与白一时间竟是没能够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彻底感知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后,沈与白这才恍然大悟。
她一边收拾讲台上的物品,一边说道:“我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啊!”
见沈与白都这样说了,学生们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因为了解到了沈与白现在的安全而感觉到放松。
沈与白觉得有些奇怪,便不由得开口问道:
“话说,你们怎么觉得我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沈老师,您不觉得您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太平常吗?”
“不太平常?”沈与白心中一动,她的眼神在对方对于的变化的那一瞬间,也是骤然一变。
“对啊!就是总觉得跟平常的沈老师不一样吧!就是有一种,好像是衰神附体一样的感觉。不过,也不是说上课不在状态上,就是给人的感觉不在状态上而已。”
“有吗?”
虽然她最近的确是有些相思成疾,但也没有必要被他们说成这个样子吧!
总觉得自己今天上课的一个大早上都是阴气环绕,衰神附体一般。
沈与白这样想象着,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
学生们也就是那么说道,也算是关心沈与白来着。
毕竟,沈与白跟学生们的关系也很好。在加上还有严沐温的缘故,他们在私底下就真的像是朋友一样相处的了。
“沈老师,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与白倒吸一口凉气,“真的?”
“老师,您是不是之前请假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如果你实在是勉强的话,其实也没有必要”
沈与白笑笑,“没事。”
沈与白知道这一群小孩儿是因为关心自己的缘故。
但他们总觉得沈与白的笑容略显得有些僵硬和勉强了。
就是跟平时的沈与白是大相径庭的。
“我之前请假,其实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就是”沈与白说着,又顿了顿半晌,这才说道:“而且,我最近是有些烦心事,其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师,你保重好身体才行。要是严学长回来了,看见你那么闷闷不乐的,那就不好了。”
严
沈与白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口中的严学长呢?
不就是严沐温吗?
一提到严沐温,沈与白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好。”
沈与白笑起来的模样比刚刚的样子更加勉强了。
总觉得,真的是很不对劲的模样。
“对了,沈老师,我们可想严学长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工作回来啊?”
对方似乎看得出来是严沐温神色所产生出来的变化是源自于严沐温的。所以,他即是刻意提出严沐温,但却又主动的转移了跟刚刚不一样的话题。
“这个”
他们会问沈与白有关于严沐温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奇怪。毕竟,与那位亲哥严邺礼相比,若是想要找严沐温的话,来见沈与白会更加的顺利能够见到严沐温哦。
这也能够看得出来沈与白与严沐温之间的关系极好的了。
“我也不知道。”沈与白的眼神在肉眼的明显变化下变得暗淡了几分,“他工作还是挺忙的。”
“老师,你跟严学长关系那么好,平时的休息时间难道就没有联系对方吗?”
“平时吗?”沈与白想了想,才说道:“也没有吧!其实,主要是怕打扰到他工作了。毕竟,他们那一行业的工作,应该都是会比较忙的,平时的休息时间也很少。”
沈与白越说越有些低沉,就连手头上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变得有些慢了。
结束话语的时候,还叹了一口气。
学生们都老大不小了,二十多岁的了,有些人也都是已经谈过几次恋爱的了。
沈与白这般模样,不就是因为见不到严沐温,又没法跟严沐温联系,因为一个人而感受到孤单寂寞冷吗?
哦,原来如此啊!
沈老师虽然是沈老师,但终究还是小姑娘的模样。
而且,也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啊!
这也难怪,以严沐温这般模样,这般性格,这般高超段位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法招女孩子喜欢呢?
所以,问题不是在严沐温的身上,而是
天哪,开窍太慢了。
人群中有一名学生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道:“沈老师,您之前有谈过恋爱吗?”
“啊?”沈与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的问题。
不是,怎么就忽然间转移到了这一方面上了?
刚刚不是还在讨论严沐温吗?怎么这一次,就给扯到这样的问题上了?
而且,还是让沈与白一时间没能够反应过来的问题上。
“这跟刚刚你们问我那件事情有关系吗?”沈与白抿了抿唇,问。
说实话,虽然有些唐突了,但这的确是其他学生们也想过追问沈与白的问题。
别说,还真的是太憋屈了。
“也不是完全相关啦!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我之前”沈与白诚实的说道:“确实是没有谈过恋爱。”
学生们:“”
哦,第一次啊!
难怪难怪了。
这就正常了。
刚开窍的话,的确是得慢慢教才行了。
最起码,基础都是得过了青铜阶段不是吗?
那么,还一脸茫然的沈与白,算不算是青铜阶段呢?
“没什么,老师啊!你就当我是随口问问的。”
“哈哈,就是随口而已,随口而已。”
其他学生们:“”
朝着他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承认,你这随口,实在是经典。
“那什么,沈老师啊!你又不是严学长,你怎么知道严学长就真的是忙呢?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忙碌,也不至于,真的是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吧?”
“对啊!我们又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霸占着严学长,就简短的发个消息什么之类的,也不算是打扰吧?”
“再说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就算是工作,也不能累死吧?”
“也许,严学长平时是真的忙。不过,闲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时间的。也许也许,严学长也是在等着老师你的消息呢!”
“真的吗?”沈与白那一双暗淡的眸子骤然焕发生机。
不得不承认,还真的是有用。
“真的啊!你也知道严学长忙,可能平时也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一些事情,倒也是正常。不过,这年头就算是成天赚钱的资本家,也得躺一躺吧?”
“我听说严学长不是也有自己的工作室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他自己也是老板了才对啊!怎么一个大老板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了呢?”
“没有,也不至于吧!”
总之,沈与白就是听着学生们在自己的耳边一直都是巴拉巴拉的说道。
沈与白忽然间有些心旷神怡了。
总觉得,刚刚那一句话是真的没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还真的是一个硬道理。
她沈与白没想到的,他们就想到了。
“我明白了。”
小姑娘的神色果然是表现在脸上的,毫无隐藏,还真的是天真地可爱。
“你们好好学习啊!我先走了。”沈与白一把抱着自己的包,就转身离开了教室。
学生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沈与白就哒哒哒的离开的教室。
盯着沈与白赶着去不知道干什么的身影,都是露出了略显得了然的神色。
估计就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被‘小学生们’点醒了之后,沈与白就稍微的开窍了。
“欸,按照这个局势,严学长想要泡到沈老师,还需要一段时间啊!”
“的确是需要一些时间,但我总觉得,按照目前沈老师足渐开窍的进度而言,严学长其实也快足渐走到终点了。”
“废话,有点眼力见的都能够看得出来沈老师喜欢严学长吧?也就是沈老师在自己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了。你看看沈老师,因为严学长不在这边,都相思成疾了。”
“虽然相思成疾的确是有些但你这样形容其实也是没错的。”
“不过,沈老师真的是不是一个很会藏事情的性子啊!心里想些什么,还真的是全部都放在了脸上了。按照沈老师刚刚那神色变化,我们简直就是从沈老师的脸上看了一场连续剧似的。”
“喂,你刚说的连续剧也实在是太夸张了吧?”
“虽然有些夸张,但也的确是一字不差。”
“呵呵。”
“我觉得,真的,严学长欠我们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是,我们给他神助攻多少回了?要是以后结婚了不请我们去那就太不是家伙了。”
“何止啊!要是还收我们份子钱的话,就更过分了。”
“相反,不得给我们发红包吗?”
“要不然的话,那实在是太亏了。”
“我们那么劳心劳力的,就是为了祖国未来的花朵啊!”
“你说的是严学长和沈老师?”
“额我说的是他们未来的孩子。”
“孩子你扯得还真的是太远了吧?”
“就是,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不不不,关键就是那一撇。”
“?”
“以严学长的能耐,不得一发入魂,三年抱两吗?”
“你厉害啊!”
“这话,你之后有本事当着严学长他们的面说。”
“现在是没本事。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就是,以后还说不准严学长非常乐忠于我们祝福他多子多福呢!”
“何止啊!不得早生贵子吗?”
“”
当然,他们在教室这边谈天说地,沈与白和严沐温二人又不知道,他们两个自然是要怎么说道,那就怎么说道的。
再说了,要是沈与白和严沐温在场的话,他们还敢那么堂而皇之的议论?
此时此刻不就是仗着他们两个不在,才编排他们的吗?
此时此刻正打算经过他们教室的严邺礼忽然间感觉,有些不敢经过他们门口了。
里面的人刚刚对沈与白和严沐温二人的谈论,他都一字不漏的给听进去了。
身为被他们议论的当事人的亲哥哥,严邺礼真的在左右怀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偷偷跟严沐温说?
当然,这是例外的。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经过这个教室的门口呢?
总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毕竟,是吧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
这一来二去的,真的是犹豫了。
严邺礼:“”
严邺礼抿了抿唇。
严邺礼看了看时间,扫了一眼时间后,严邺礼就再也站不住了,就如此堂而皇之的路过的教室门口。
“”
里面的议论声忽然间静了下来。
然后,空气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了起来。
学生们的脸色变得白了、青了、黄了,然后就黑了。
我C刚刚在外面经过的人是谁?
是谁?
谁来着?
严邺礼?
严邺礼?
严邺礼!?
教室内一顿‘惊喜’。
真的就是,又惊又喜了。
忍不住要爆粗了。
严邺礼是谁?
他M的,那是严沐温的亲哥我去。
严沐温他哥我去。
“刚刚谁在外面?都没有注意到严老师?”
“你的眼神还会转弯是不是?”
“谁眼神会转弯?”
“屁,谁能注意到外面?”
“”
“我没有看错吧?”
“刚刚经过的真的就是严老师吧?”
“不是你看错了,就是我眼瞎了。”
“不会吧?所以那真的是严老师?不是假的?”
“你以为演电视剧是吧?还有人给戴个人皮面具在市面上走是吗?当人皮面具不要钱似的。”
“真的是”
“所以真的是”
“真的就是严老师,珍珠都没有那么真。”
“你们说,严老师会告诉严学长吗?”
“不知道。”
“严老师会跟严学长说吗?”
“不知道。”
“严老师该不会要杀我们灭口吧?”
“不知道。”
“我们需不需要准备准备?”
“你准备什么?”
“你难不成要直接冲上去打晕严老师带走?”
“好像也是那么个道理。”
“你有病是不是?不知道严老师会散打、跆拳道、武术总之就是十八般武艺都精通就是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把你那中二特征给拿走。”
“呵呵。”
“收起你那诡异的想法。”
“那我们怎么办?”
“那我们负荆请罪?”
“”
好像,是那么个想法。
然后,艺术系的集体学生去给严邺礼‘负荆请罪’的那一场面,就是另外的一个笑话了。
毕竟,严邺礼也不是个好得罪的主儿。
严邺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