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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出门还没十分钟的功夫,周彩凰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这平阳县怎么就这么邪门!
想着周彩凰来到摊主老大爷面前,决定自己还是先问问县民再考虑要不要杀了张远。
“老大爷您怎么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摆摊,一晚上能赚几个钱?家里儿女呢?”
“妮子长得真俊俏!”
老头先夸赞了一句,让周彩凰身心愉悦起来,紧接着就听对方笑道:“一晚上啊挣不了几个钱,儿女都在县老爷的水泥厂打工呢。”
周彩凰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个狗官,压榨自己麾下的县民!
随后老头又笑道:“儿女挣得就够养家了,老头子我摆摊只不过是闲的没事情做罢了,每个月的养老金都花不完。”
“养老金那是啥?”林老一愣。
老头笑容满是自豪:“县老爷给咱们老人的福利,咱们平阳县只要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个月县衙给发一两银子,两斤肉。”
林老难以置信:“免费发钱?”
“是啊!”
老头招呼着三人坐下:“每个月钱都花不完我就攒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每个月都发一两银子!”周彩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来三个多月,她可是非常熟悉物价的。
就算是那些江南富庶之地的人,有些百姓一个月也挣不到一两银子。
这平阳县居然免费发!
这么有钱的吗?
丫鬟赶忙问道:“大爷,你刚才说儿女都在水泥厂打工那又是什么地方。”
“就是生产水泥的,叫什么工厂,哎呀老头子我也不太懂,不过是真的挣钱啊!我儿子儿媳妇在厂里扛一天水泥,一袋子一文钱,他们两口子加一起就能挣一两银子!”
周彩凰三人直接说不出话来,一个平头老百姓一个月居然能够挣三十两银子这,这可能吗?
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周彩凰立马起身,和老头告辞一声带着丫鬟和林老,去找其他人求证。
结果得到的答案居然都是一致的。
这一刻女帝陛下迷茫了。
林老看着周边摆摊的老人,心里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要不老夫也在这平阳县买栋房子养老算了?
“小姐,咱们还去不去杀那个狗官了?”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半天周彩凰才反应过来:“咱们先回酒楼吧,我得好好捋一捋!”
而此刻县衙内。
张远第三次问孙大牛道:“他们还没来看我?”
孙大牛打了个哈欠:“没有呢老爷,咱们的人说见他们上街了,然后又回酒楼。”
“靠!真特么没良心,怎么说老子也为了救她被砍了这么多刀啊!居然都不来看看我!”
张远龇着牙,妈的那女人长得真是太美了!
两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要是能做自己老婆那该多好啊!既然她不来看我,那我去看她?
想想,张远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伤患”。
既然都来到了县里了,那就还会碰面的。
想着,张远起身:“走大牛,春花楼听曲去,你出钱。”
孙大牛连忙叫道:“老爷我可没钱啊!”
“那我不管,我会和妈妈桑说一声让你赊账的!”
第二天一大早。
丫鬟敲开周彩凰的房门前来伺候,就见女帝陛下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满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她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青鲤!我终于想明白了!”
周彩凰激动道:“那狗官!不对这张远简直是治理有方啊!”
“小姐小姐你冷静一下!”丫鬟青鲤连忙道。
一晚上没怎么睡的周彩凰,握着拳头:“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这平阳县简直是富得流油!我昨天问过了这平阳县至少五万多人,其中老人少说也有一万。”
“光是发那什么养老金,每年就要十多万两银子!有钱!简直是太有钱了!”
“这些年国库紧张,老天爷居然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好个狗官这些年一直没有缴税!这朕要你一次性部吐出来!”
青鲤哭笑不得,忙道:“小姐这个张大人会听你的吗?”
周彩凰一哼:“朕是君,他还敢抗命不成!”
青鲤无奈道:“可是除了我和林老之外,哪有人知道您就是陛下啊?”
周彩凰笑容戛然而止,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
她这个皇帝是假扮自己五年前就暴毙的哥哥才坐上去的,这会儿跑去告诉张远自己是皇帝,赶紧把这些年贪的钱部交出来。
别人会信才有鬼了!
兴奋了一晚上的周彩凰立马冷静下来:“你说的不错,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就眼下来看张远这个家伙似乎做生意很有一手。”
丫鬟点着小脑袋:“可不,昨晚那个赵大官人,说他一年能挣百八十万呢。”
周彩凰冷哼一声:“咱们大康一年税收也才八百万上下,这混账一年居然能够挣这么多!”
虽然说已经承认张远将平阳县治理得很不错,百姓安居乐业,但是一想到这混账每年写给自己的奏章,周彩凰就很不爽。
而且这王八蛋做生意的对象,都是让山贼绑来的,由此可见,这家伙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平阳县的真实情况。
只想窝起来当土皇帝。
把想到的和青鲤一说,周彩凰不怀好意的笑笑:“青鲤,你说我让他去京城当官,给朕赚钱如何?”
青鲤感慨一声:“那他会吓死的吧?”
“就目前来看,这家伙做事儿有些邪门,但是却能把平阳县的经济搞得如此惊人,或许有的时候就该用非常规的手段也说不定。”
周彩凰越说越心动,越觉得让张远去京城户部当官给自己搞钱是英明的选择。
丫鬟也来了兴趣:“要不咱们小姐去试试他?”
周彩凰点了点头:“没错,既然他把咱们当成了商人,那咱们就可以以此试探一下这家伙,看看他的本事究竟如何!快你去叫林老。”
女帝陛下有些迫不及待。
在春花楼摸了一晚上大腿,刚回到县衙的张大老爷接连打了个十几个喷嚏。
揉了揉鼻尖,怪事了,难道有人对本大人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