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毕竟代表顾家,不得不也送出了新婚大礼。
她带走了一夜的口干舌燥,送出了价值几百万的……
一辆豪车迈巴赫!
哼,反正含羞那个植物人也开不了!
几人走后,含羞,差点儿没直接开心的从床上蹦起来!
手腕上的大镯子!
颈子上的钻石项链!
南城的大酒庄!
车库里的豪车……
哈哈哈哈!发财啦!嫁给温西泠这么好么!
不仅拥有了充电器,还有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含羞看着身边躺着的男人,单单因为他的病情微微有了好转,她就得了这么多好东西,要是她一鼓作气把他治好……
不行不行不行!
他现在命悬一线,每天大约只有力气活动一两个小时,大把的时间都是在沉睡,她想摸哪里就摸哪里……
今天的含羞尤其得寸进尺,脚丫子直接踩在了他的小腿上,暖意融融,异常灵活,现在脚指头都能抠个大工程了。
他要是病好了,那还能这么乖巧的躺在这里,让她想贴哪里贴哪里么
不可能!
虽然有悖含羞一贯的小天使般的处事原则,但是含羞还是放弃了给他买先进器材,让他尽快好起来的想法。
含羞这次整整闭关三天,无时无刻没有贴在一起攒电量,算算时间,她至少可以自由移动66个小时!
呦呼~
爽死!
含羞稍微便装打扮,就开始了跟踪陈屿的报仇之路!
陈屿绝对跟她被创撇不开关系,她已经开始构思、想办法复仇了!
可是还有其他五辆车,也创她来着!
这几辆都是随机选择了这么一个碰巧的时间
怕是商量好的吧!
保不齐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来,把她所有的仇人都揪出来。
当然含羞其实更想弄明白的事情——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创她!
含羞悄悄跟着陈屿,她和这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却不知:
他会堵着未成年的小妹妹要钱,会去会所里变态似的剃光舞女的头发,会一脚把高中的学妹踢到地上半天起不来,风中飘落的化验单上,明晃晃的写着:
有孕。
人!渣!
含羞现在甚至开始庆幸她被车创了,不然按照她既定的人生轨迹,和他结婚……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陈屿这一天几乎坏事做绝,脸色却依旧难看,神色恍惚,跟有病似的。
含羞一直监控着他的手机,勒索者又开始找他要钱了。
陈屿猖狂地冷笑着,转身,去了陈氏集团。
陈爸爸亡故多时,陈妈妈一人把持着陈氏集团的生死大权。
经营不善,流动资金告罄,集团岌岌可危。
明明是自己家的产业,陈屿却偷偷摸摸的爬了上来,直冲总裁办公室,飞快地撬开了保险箱……
含羞:报警!
前面那些恶事不好判,现在可是板上钉钉的偷盗罪!
先把他送进局子里再说!
“嘟嘟嘟……您好,北城林荫路派出所。”
含羞躲在暗处,“唔”
完了,她忘了自己还不能说话了!
怎么办,快点挂了电话,短信报警!
电话还没有挂断,含羞却感觉像是被人踹进了无边无尽的冰冷寒潭深处……
啊啊啊!
她僵住了!
她僵住了
现在才出来八个小时啊!
她怎么就不能动了啊!
系统骗她
温西泠不是她的充电器了
“小姐你好哪里有人偷东西你现在安全吗”警察接线员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震耳欲聋……
含羞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陈屿的撬保险箱的声音停住了,男人警惕的脚步一声声逼近。
含羞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植物人,整个人难以动弹……
完了……
居然要再次死在陈屿的手下……
这个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男人已经近在咫尺,黑衣黑裤鸭舌帽,手中举着大锤子……
含羞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却听到耳边,好像有脚步声!
是温西泠么
是她的充电器么
求求了,温大佬,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啊!
求您从天而降吧!
“谁啊谁在哪”声音苍老浑厚,含羞的心跌入谷底……
不是啊。
大约是看门大爷吧……
虽然不是温西泠,看门大爷一声吼,倒是也把陈屿给吓跑了。
办公室黑暗,安静,含羞躲在柜子里,连半点月光都照不进来。
活像是个坟墓。
这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也许,过几天,她烂到发臭了,才会被人发现,被人捂着鼻子说臭死了,被人丢到野地里……
含羞糊里糊涂的想着,迷迷瞪瞪地进入了梦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她从恍惚中醒来,外面也有些声音。
“老大,咱们能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陈氏拿下来,可真是不容易啊!要不是您运筹帷幄,打了一次漂亮的商业战,百年集团陈氏……”
含羞猛的一激灵!
黄毛!
那他口中的老大,不就是她的充电器
温西泠!
温大佬!
老公!
含羞在心中呐喊,怒吼,翻滚,尖叫……
没用,谁也听不见她的心里话。
“嘘,”有人拍了黄毛的头一下,“老大这两天看起来有些烦躁,就你咋咋呼呼的!”
温西泠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北城的繁华,却有些心不在焉。
心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烦闷,不浓,却很有存在感。
与之相反的,是那个一碰就脸红的小植物人,不见了。
失踪整整两天,无声无息的。
跑了
她看起来对他挺依赖的啊……
那种依赖感,甚至有些变态。
转念一想,现在温氏的权利斗争如此焦灼,花骨朵般干净清澈的小姑娘跑了也好。
干干净净一身白,傻不愣登挺好,温氏是滩淤泥,出淤泥自然雨露均沾,
谁也不干净。
下属们热热闹闹的准备翻新陈氏的总裁办公室。
温西泠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狂傲不羁地抬起长腿,随意踢了旁边一个碍事的柜子一脚,
“什么破东西,直接丢出去。”
含羞感觉整个人“咣当”一下,手指蹭过一个人的西装裤管——
指甲盖……能动了!
蛄蛹,挪动,够!
贴到了贴到了!
手指贴到了他的裤管!
半晌,她拥有了一个无比灵活的中指。
看着自己竖起来,灵活的犹如脱缰野马的中指,含羞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