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被温西泠耍的团团转,他甚至在温西泠的葬礼上,真的很难过,很伤心来着!
谁知道这个小兔崽子玩他啊
现在他是真的被气疯了,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含羞看着杵在自己太阳穴旁边黑洞洞的枪口,脑子瞬间也是“轰”的一声炸开!
她不会要死了吧!
“温西泠,还不出来吗看来你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她是吧既然如此,爸爸就帮你把她弄死,省得她以后纠缠你,哈哈哈哈——”
“等等,”含羞打断了他的狂笑,
“你既然都猜出来了,你就应该知道温东梓现在也得了遗传病吧我可以治他!你杀了我,你就连最后一个儿子都没有了!”
“我要儿子做什么”温衡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双眼通红,
“我会不断的重生,我能寿与天齐,我能长命百岁!我不需要任何继承人,温家有我一个就够了!”
含羞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顾明珠,瞬间明白了几分,顾明珠行踪诡异,尤其是上次被温西泠撞成这样还能回来,所以……
一定是顾明珠告诉温衡她有重生的机遇和方法。
“你被她骗了!”含羞一把薅住站在她身边,还在耀武扬威微微挑眉的顾明珠,
“你就是想要这样的重生么”
顾明珠原本在旁边岁月静好,专心瞪顾氏三兄弟,谁知道一下子不查,竟然遭到了含羞的暗算!
含羞的手,简直就是魔力转圈圈,摸到了她的腿,又摸到了她的腰,顾明珠瞬间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不断的,蠕动,阴暗的爬行。
“你就是要这样的重生么”含羞逼问了温衡一句。
温衡看着正在地上诡异扭动的顾明珠,着实也吓了一跳。
含羞看他心绪有了一些晃动,声音变得异常轻柔,
“温总,你信我,我是一个能从那样车祸里活下来的人,我一个植物人都能重新站起来,我才是医学奇迹的创造者,”
含羞大言不惭,循序善诱,
“你看我现在,想动动,想走走,想说说,人生自由,没有任何限制!”
含羞给旁边的温东梓使眼色,示意他找到机会就快点跑。
温东梓一个早衰患者,营养不良的大头智障儿一样,果断地对着含羞眨了眨眼睛,
懂!
下一秒……
他一口咬在了温衡举着手枪的手腕上!
靠!
这踏马懂了个屁!
温衡吃痛,越发愤怒。
“我跟你拼了!!!”
含羞硬着头皮扑了上去直接掐住了温衡的脖子!
“你……咳咳咳咳……”温衡突然觉得呼吸不上来了,含羞攻击到他的任何部位,都像是僵硬的树木一样,连血液都无法流通了!
惊慌之下,他拼了命的扣动扳机,
“小心!!!”顾家三个哥哥冲了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砰砰砰!”
巨大的声音和冲击力,震得人心头发慌,像是被锤子狠狠地击中心脏……
温西泠!
救我……
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含羞缓缓睁开了眼睛……
温衡倒在地上,原本站在他身边,平平无奇的黑衣保镖之中的一个人,桀骜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头戴鸭舌帽,骨骼匀称的大手上掂量着七颗子弹,玩世不恭的缓缓蹲了下来,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老父亲。”
消失了这么久的温西泠……
原来一直躲在他的身边!
怪不得他一直不出来,他随时都有反杀的能力,他就静静等着温衡调动他所有的势力,将他一网打尽!
“老大,安全。”
“老大,安全!”
“所有隐藏势力被彻底肃清!”
温西泠快刀斩乱麻地把温衡和顾明珠全部绑了起来,他背地里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一朝反攻,几乎瞬间压制。
本应该被手下围在一起,众星拱月的温西泠,蹲在那边看着一脸懵逼的含羞。
含羞:“……”
咋办,被她和温东梓搞的,还挺悲壮似的……
刚才还风萧萧兮易水寒,现在搞得跟两个弱小的二百五似的。
结果……
温衡带来的四五百号人里面,半数以上都是他的人!含羞被他的小弟们围着,说不出来的尴尬。
“你怎么不跟我说”
先发制人,含羞现在很会找到各种理由甩锅,
“你知道我多么关心你吗”含羞超大声咆哮,
“你知道这样显得我很愚蠢么!”
含羞越说越气,“我还以为你真的失踪了呢!失踪了就别回来呀!你当我真的没你不行么!”
温西泠看着气的小脸通红的含羞,“我错了,老婆。”
“你说啥”含羞听清了,但是却不太相信,毕竟当着这么多人呢,还全是手下,他就这样向她低头
温西泠还没有说话,黄毛那边早已经有组织有纪律,几百个人稍息立正,大喊一声:
“启禀嫂子,老大说他错啦!”
含羞被这汹涌澎湃的气势差点儿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这次跪几斤”温西泠的唇边勾着淡淡的笑意,眼底是一丝玩味和挑逗。
“你,你你你,你胡说些什么!”含羞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尤其是被那句震耳欲聋的嫂子臊得满脸通红。
“报告嫂子,老大问您今天他应该几斤几两”
含羞羞答答地看了一眼那群汉子,赶紧把小脸捂住了,
“谁管你几斤几两!也不看你什么档次!!!”含羞气急了,一边逃跑一边跺脚,拉着温东梓就跑了。
这次温西泠把温衡的大半手下全都控制住了,含羞还以为温西泠会霸气归来,把整个温氏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谁知,他依旧每天戴着鸭舌帽隐姓埋名,不是去接她放学,就是躲在别墅里面画小鸟羽毛。
含羞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故弄玄虚,每天走之前必做的功课都是——
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里使劲儿蹭几下,顺便摸几把腹肌,保证电力的充足,
“啧,怎么回事今天的肥肉有一些多了……”
含羞肚子里嘟嘟囔囔地就跑了。
留下温西泠一个人,拿着画笔,彻底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