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男子看起来像被关了很久的样子,家里不可能不报官失踪。你何不去开封府查查线索?”
胡4海建议道。
洛怀川闻言,连连赞道:
“对呀,此不失为1个好主意,我如何便忘了这1茬。如此,明日小弟便去寻郭判官帮忙打听。”
言罢,又对胡4海道:
“4哥,你那边也暂停下来,因再过半月,御驾便会亲临白矾楼。我想歹人必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狄青点点头:
“怀川,我预感那日必出乱子。为慎重起见,还是提前做好防范,以护圣驾安全。”
胡4海也插言道:“届时我们哥几个全过来,便混迹在食客中。多1人,多1份安全不是。”
洛怀川1面招呼2人饮酒,1面在心里琢磨究竟当如何行事反算妥当。过了半晌,方才放下银箸道:
“2位哥哥,我有1个大胆的想法,不知2位看着是否可行?”
言罢,与2人轻声地耳语了1番。
就这样,3人喝得酣畅淋漓,用罢饭食,各归各位。
狄青回到卧房,浅浅睡了1觉。子时1过,便换上夜行衣,穿房跃脊,直奔清风楼而去。
今夜天气很是凉爽,1轮明月高挂中天,喧嚣的东京城此时已陷入1片寂静中。
恁是谁也不会注意到,屋顶那只如夜猫般躬身而行的,会是骑御马直的散直狄青。
很快,他便来到清风楼屋顶。根据海生提供的线索,判断着自己应该打从哪个房间开始查起。
待确定了目标,遂俯下身子,匍匐着爬到那里。据海生言说,这间屋子便是那位欲对怀婉非礼的男子所住。
不过,待他轻轻掀开盖瓦,借着明亮的闪目往里面1瞧,却见榻上侧卧着1位身材修长的身影。
看其曼妙的身姿,显然是位女子。狄青不由脸色微红,遂急忙将瓦片盖上,心里暗自埋怨起海生来。
随即翻身倒挂在房梁上,轻轻推开1扇木窗,跃了进去。
将1层到2层能排查的地方皆搜索1遍,就连酒窖、杂物房、厨房也未放过。却不见海生的身影,更别说密道了。
狄青不甘心空走1遭,索性来了个2次排查,直至头遍鸡叫,方才匆匆离去。
翌日,与洛怀川沟通情况后,便返回了军营。而洛怀川则去了开封府。
郭开1见是他,顿时1愣,还以其是来报案的。待问明缘由后,这才命人将近3年来报失的名单及卷宗调了出来。
“洛掌柜的,我能有今日,还多亏了你。这些卷宗本不该拿与你看,不过你既说此事恐牵涉到令堂1案,故本官便姑且颇个例。
不过有1点,待你寻到失踪之人,不管是死是活,定要来开封府报官,不可私下采取措施。”
洛怀川1面假意应着,1面翻看卷宗。然并无有1人符合他心中的预设。
遂谢过郭开,转身回到白矾楼。孙无择正欲寻他有事,忽见他打从外面进来,不免诧异地问道:
“川子,这1大早你去了哪里?我1直在陪怀月,也未顾得上问你,昨日可是破了机关,寻到海生下落了?”
“机关倒是破了,海生却未找到。对了,无择哥哥,你1大早来寻我有事么?”
“哦,是这样的,洛家老宅已然全部修葺1新,还是按原来的样式,只不过添了些内饰罢了。但不知你们何时能搬过去?
另外,那个唤做公输衍的前来查看3层的改建情况,我也不晓得其为何意?”
洛怀川闻言,拉着孙无择坐了下来:
“是我让他来的,为防止对方在菜品上动手脚,我想借助‘盖天工’的绝技,也来他1个玄之又玄。”
言罢,遂将昨日发生的1切细细说与他听。
但见孙无择1会惊得直拍大腿,1会又兴奋得拍桌子大加赞赏,末了问道:
“川子,依你的意思是先从那位盲聋哑之人身上下手喽?哦,对了,公输衍临走时,要我将这个交与你。”
言罢,将1张老者的画像递到洛怀川手上。
洛怀川过来1看,竟是他要求张风行绘制的令狐孤的画像。遂言道:
“无择哥哥,去将堂姐与魏胜唤来,说我有事安排他2人。”
功夫不大,怀月率先来到。洛怀川见她面色憔悴,很显然昨夜并未睡好。
便知她定是为了狄青与魏琼英之间的事伤了脑筋。本想安慰1番,又不知从何说起,遂与她道:
“堂姐,事情是这样的。”
言罢,附在她耳边低语了1番。
怀月闻言,接过画像看了看,点点头出去了。
这时,魏胜也走了进来:
“2公子,这么早唤我过来,莫非有事安排么?”
“嗯,这几日你什么也不要做,带几个人专门去打探1个人,看看东京城里可有谁认识他。”
言罢,便将那副连夜请人绘制的盲聋哑之人的画像交与了他。魏胜答应1声,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