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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将军府的守卫也听见了动静,前来查探,借着昏暗的烛火,守卫只是瞧见了一个欣长的身影。
“何人在此?这里可是将军府!”
“是……唔。”
还没等陆绾绾开口,接下来的话都被帝隐捂进了掌心。
男人微微偏过头,冷声道:“是本王。”
守卫低了低头,急忙赔罪:“小的不知是王爷在此,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
“王爷,这么晚了您在此处……”
帝隐一本正经道:“本王路过,瞧见了一只猫,便将猫儿抓进了马车中,只是这猫不乖,自己偷跑了出来。”
守卫松了口气,原是来找猫的啊。
“王爷您继续,小的先去当值了。”
话说完,守卫“懂事”的走开了,陆绾绾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月光之下却叫那双漂亮的眸子更加发亮,让帝隐禁不住心中悸动,多瞧了几眼。
他强有力的胳膊把陆绾绾死死圈在怀中,叫她退不得也进不得,只能被动的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帝隐看着她无可奈何又生气的模样,终是忍不住放缓了态度,解释着:
“绾绾,本王还从未这样为一个女人操碎了心,你可知今日有人故意害你,有一次便有第二次。”
陆绾绾表示:“我自然知晓。”
帝隐的声音沉了几分,“本王不是神,终有顾不过来的那一天,绾绾,本王知道你的本领超乎常人,可有些事不得不提防!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当做儿戏!”
帝隐难得严肃起来,像是说教一般,这样威严的他陆绾绾还没见过,不由得感到震慑。
话已至此,她也是明白过来帝隐今夜为何反常,一来是为她对安危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而恼火,二来便是为了暗中观察之人,宣誓她是准王妃的主权,叫他们再想害自己时多几分忌惮。
可谓是煞费苦心。
想到这里,原本心中愠怒的陆绾绾也缓和了许多,轻轻扯了扯帝隐的衣角,小声表示:“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那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几分委屈,与平日里仙风道骨的冷傲模样完不同,她的语调真像是一只猫,抓着帝隐的心头。
就在两人互相叮嘱的时候,却听见门口再次传来马车声。
帝隐敛了声息,陆绾绾还想出去瞧瞧是何人,便被他直接拉了回来。
正要发作,男人的手指竖在她的唇上,“嘘,本王不想叫人瞧见你这模样。”
虽没发生什么,但一来二去之中,衣服也扯了些,尤其是现在二人躲在墙后,更容易遭人遐想。
他倒是无妨,想必她也不在意,只是他不想叫人看到她如同猫儿一样的模样。
很快,马车上下来人,将军府的大门敞开,来人拱手抱拳道:“陆将军,深夜造访实属突然,但晚辈听说绾绾白日里出了事,便想着来看看,绾绾她……还好吗?”
是刘湘宜的声音。
帝隐刚刚缓和的神色再次阴沉下来。
“你可听出来是谁了?”他问。
陆绾绾表示:“我又不聋。”
帝隐被噎了一下,心中不快,言语戳着她:“看来这刘公子对你还真是上心。”
陆绾绾点点头,“谁对我不上心?王爷不也一样?”
帝隐不说话,陆言底气不足的回刘湘宜,“劳烦挂心了,小女安然无恙,只是这么晚,已经歇下了。不如公子明日再来探望。”
旁边跟着出来的柳姨娘却插了话,蛮声道:“老爷,哪里歇下了,绾绾她还没回来呢,您是不是记成羽婷了?羽婷可是早早睡下,她遵从女德,知道这夜里不安,从不乱跑。”
陆言狠狠瞪了柳姨娘一眼。
他这么说完是为了陆绾绾的名声,毕竟是丞相府的公子,即便陆言不喜欢这个逆女,但若是能嫁个好门第,也能给他帮上不少忙,他眼瞅着刘湘宜对陆绾绾有意,便不想说了其他的,好让人家瞧不上陆绾绾了!
可旁边这个婆娘却是一点眼色也不看!
陆言只能尴尬的笑着:“是你记错了,绾绾早些时候便回来了,只是折腾了一天就早早回去歇下了。”
刘湘宜怎能瞧不出其中的奥义,只是装傻的表示:“侧夫人说的对,羽婷小姐是京中出了名的名门闺秀,不过在下之前与大小姐相识,故而前来探望,既然睡下了便不好再叨扰,在下告辞。”
说罢,刘湘宜行了礼便离开了,柳姨娘对此颇为不满,小声嘟囔着:
“这刘公子人不错,门第也高,若是和沈烈的婚事不准了,便能将羽婷嫁给他,就是不解风情!那臭丫头不在家,喝羽婷说说话也好啊!榆木脑袋!”
柳姨娘骂着,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陆言脸色黑到了极致。
他带着几分胁迫感问她:“羽婷愁嫁吗?”
柳姨娘得意极了:“那自然是不愁的,多少名门公子都想求娶羽婷呢!”
陆言嗤笑:“既然不愁嫁,你急什么?人家看中的是那个逆女!”
“那臭丫头就会惹老爷生气,不知有什么好的?”柳姨娘颇为不服气,紧接着,又想起陆绾绾今晚还没回来,白日里的事他们可都听说了,就算是为了送齐道长,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这丫头的把柄真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转眼间就变了一副慈母的模样,假惺惺的说道:“绾绾这么晚还没回来,虽说这丫头平日里不听话,可现下妾身还真是担心,一个姑娘家,白天出了事,晚上还不回来,会不会碰上什么歹人……这清白何在啊?”
陆言听闻这番话,脸色直接沉下来。
柳姨娘见状,继续煽风点火,“我们将军府的两个女儿,都是在京中出了名的,羽婷她自幼便喜欢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至于绾绾……妾身也不想叫人说了闲话,说咱们苛待了绾绾,这丫头性格顽劣,只是这么晚还不回来,要是真叫人瞧见了也不好,妾身不担心将军府的声誉,只是担心如此这般,以后该怎么嫁个好人家啊!真是让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