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枝胆子小,再加上她觉得这地方诡异,人肯定也诡异,便被黄玉渊得到眼神吓了一跳。
随即陆绾绾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有我在,我倒是瞧瞧有什么不怕死的东西能找上你。”
这话看似是对鸣枝说的,实际上是对黄玉渊说的,话已然讲到了这个份上,黄玉渊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小姐是道法高手,旁人再厉害哪能厉害的过小姐您?若是我真的有这样的小心思,怕不是在班门弄斧?”
“甚是有理。”
陆绾绾应声回答着,人已经走了进去。
来到桌前,自顾自的坐下,然后倒了杯茶。
鸣枝心里有一万个咆哮,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看小姐这样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慌。
在内心努力做建设的鸣枝最终决定,小姐都不慌,那她慌什么!
反正开了天眼又没有灵体在,说白了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想通了之后,鸣枝紧张的神经松懈了许多,见那黄玉渊直接来到小姐身旁,总是带着盈盈的笑意。
“陆小姐,当初是我先不告而别,可这铺子已经租下来了,眼瞅着就要开业,若是反悔也来不及了,可否帮忙瞧瞧这里的风水?”
陆绾绾脸上平静,抬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打量。
不得不说,这黄玉渊是生的很好看的,一双眼睛犹如桃花,像是话本子里走出来的少年。
她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与黄公子相识一场,这点忙在范围之内,不过黄公子,若是此事想要完成的圆满,还需要说出您的生辰八字。”
黄玉渊淡淡道:“陆小姐,这生辰八字便免了吧,在下只是想让陆小姐简单的看看便罢了。”
陆绾绾也就没有再为难他,既然话都已经这么讲了,起身向着四周探望,仔细看着这间铺子的位置格局。
另一边,陆绾绾出宫之后,太后便把皇上叫进了宫里,原以为是要商议陆绾绾之事,可是太后一开口,便是想要见见那天师祭吾。
皇上对祭吾还算信任,瞧着太后的深沉模样,忍不住问:“母后,这天师经常出去探寻道法,时常不在宫中,母后找他的话,朕还得叫人飞鸽传书。”
太后听了,立马拉下脸来。
“皇儿,你这是找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哀家想要见他还得等着他有没有空闲?”
皇上思索了片刻,即便嘴上不想承认,但的确是母后说的这样。
“母后……”他试图找补,“这祭吾天师都是为了我们大夏社稷,否则在宫中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更加快活?”
太后听笑了,直言:“那皇儿倒是仔细说说,这祭吾天师来到大夏之后究竟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还紫薇星逼近帝星?哀家瞧着,备不住这紫薇星便是说他自己呢!”
此话难听,可也称得上是大逆不道。
身为太后竟然口出狂言,言外之意便是将自家的江山拱手让人,叫皇上脸子上有点挂不住。
只是稍稍片刻,皇上便反应过来,祭吾天师出去交流道法,临走前却没有再次提起那紫薇星的事。
要是说利国利民的好事?皇上也实在是没想起来。
“母后息怒,皇儿这便将那天师召回,问个清楚。”
话说完,太后倒是想起了另一个重点。
“这天师称绾绾那丫头是紫薇星,可绾绾进宫来一趟,你可曾瞧出有什么不妥?”
太后这一问直接把皇上给问住了。
“母后……这……”
“你是皇上!”太后直接生气了,厉声道,“你竟然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二来,若不是绾绾那丫头,怕是哀家早就死在这宫中也未可知,天师不是会道法能察觉一切吗?怎么?上次到哀家的宫中来了一趟,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皇儿,你当真是给哀家找了个好天师啊!”
太后一言,直接戳中了皇上的心。
皇上是个孝子,最怕的就是亲娘生气,原本还觉得是太后不愿意相信这厌胜之术,却未曾想到是太后厌烦祭吾天师。
捋明白思绪的皇上也开始觉得这个天师不靠谱,出了门之后,便忍不住对李公公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叫祭吾天师尽快回宫,若是来晚了一步朕可就降罪了!”
李公公两眼一瞪,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给天家做事,当真是有极大的风险啊!
皇上心头攒动,想着陆绾绾那个丫头,揉了揉额头。
她的确有几分本事,对于道法之事,皇上是个门外汉,一窍不通,可又亲眼见证了道法的神奇之处,身为天子,这种围绕在身边的厉害角色总是会让他觉得不安。
哪怕那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极有可能成为自己亲弟弟的王妃。
正想着,李公公看向远方,小声表示:“皇上,摄政王来了。”
皇上眼中的猜疑更重,他对自己这个皇弟是放心的,可就不知道这位皇弟是否对他放心。
帝隐远远走来,上来就对皇上作揖行礼,皇上摇摇头,无奈一笑。
“皇弟着实是客气了,朕之前不是说了吗?见了朕不用行礼。”
“先君臣后兄弟,皇兄仁德,但臣弟不能做那不懂礼数的人。”
皇上听闻,目光才缓和几分。
“好了,宫中的厌胜之术便交由你来查探,这其中牵连着很多,一旦有了什么眉目,一定要向朕来汇报。”
帝隐领命,便按照原计划先去太后的宫中。
太后那边和帝隐没什么好聊的,身体也好些了,只是不能经常出门,一来是怕撞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再起病因,二来便是皇上要用太后的病作为借口,让帝隐时常进宫。
所以,帝隐便在太后的宫中坐了半个时辰,太后简单的问了一句关于陆绾绾的事,就没再开口说话。
帝隐忍不住问了一句:“母后,到底我是您的亲生的还是陆绾绾是您亲生的?为何我来了之后也没问过我?”
太后不屑轻笑:“问你?问你做什么?你可是摄政王,除了你的皇兄,这大夏就你的身为最尊贵,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还不了解你那些处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