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鸣枝察觉不对,急急忙忙爬了回去。
不出所料,很快,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
鸣枝原本想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张口,那两个人影就直接来到了榻前。
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巨大而又纤长,陆绾绾在被窝里悄然睁开眼,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心头一跳。
这时,头顶上传来二人的对话。
“哥,你确定他们都没意识了?”
闻言,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笃定道:“桌上的饭菜都被动过了,里面有蒙汗药,他们能清醒才怪。”
是店小二的声音!
说着,影子轻轻一晃,似乎是在看向餐桌的方向。
“哥,这两个小娘们这么漂亮,要是就这么用了,是不是太浪费了?不如……”
“啪!”
话还没说完,店小二反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恶狠狠道:“给大人的贡品你也敢肖想?不要命了?我可警告你,这女的还会道术,小心命都给你玩没!”
此言一出,刚刚说话的男人轻轻感慨了一声,连连摇头:“不要了,会道术的女人真他娘的心狠手辣,我到现在还记得大人的那个妹妹,直接就把手下给爆头了,溅我一身血。”
陆绾绾索性用符纸开了道术,即便不睁眼也能瞧见他们在做什么。
只见提到那“大人的妹妹”时,男人露出了惊恐的神情,透过他的眼神,陆绾绾甚至还看到了无尽的恐惧。
这样的一幕让陆绾绾心中都好奇了,他们口中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然而还不等陆绾绾想明白,两个男人便要直接将她们从床上拖下来。
不愿意接受他人触碰的陆绾绾整个人都炸毛了。
没等他们接近,她从被窝里偷偷捏了捏鸣枝的手,收到信号的鸣枝眼睛一转,从怀中掏出了符纸。
下一秒,原本想要抓住她们的两个人立马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哥!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能动了?”
陆绾绾和鸣枝起身,一脸坦然的瞧着他们,然而那店小二却活动自如。
陆绾绾微微一愣,看向鸣枝。
“你……”
鸣枝尴尬一笑,慢悠悠的将怀中的符纸全部都掏出来,简单数了数,半晌才说道:“对不起小姐,我又拿错了。”
陆绾绾汗颜,对于鸣枝这种粗心大意的性子早就习惯了。
只是当下那店小二似乎瞧上去有些不对劲,她忍不住追问:“那你倒是找出来,你贴的是什么符?”
“哦哦哦,好的小姐。”
说着,她仔细的从手中数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姐,好像是贴的失智符。”
陆绾绾就差直接跪下叫她小姐了。
鸣枝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人都已经傻了,她还能问出个锤子来?
陆绾绾想要骂人,可终是张了张嘴没多说什么,算了,骂都懒得骂了。
鸣枝嘿嘿一笑:“小姐,要不我再换回来?”
“不用了。”
这店小二虽然不是修道之人,但也有两把刷子在身上,万一符纸揭下来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们,今天晚上就白计划那么久了。
“这不还有一个清醒的吗?”
陆绾绾示意着,这时候帝隐和隐一也从旁边的房间里赶了过来,看样子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搏斗,衣襟凌乱。
进门瞧见被制服的两个人,忙问她们:“你们没事吧?”
陆绾绾摇摇头,探究的望着帝隐。
帝隐这才解释:“和你之前设想的一样,墙上那副画果然是有问题的。”
隐一继续说,“方才在房中,墙上的画里突然走出两个女子,说什么都要……那个什么……”
陆绾绾听的一脸茫然,禁不住乐了,“那个什么?”
隐一越说越小声,似乎很是难为情,这样一来即便隐一不说,他们也猜到是什么了。
这帮天杀的,搞得陷阱倒是不少。
“那女人长得漂亮吗?”
陆绾绾对隐一开口,表面上是问隐一,实际上是在问帝隐。
隐一面色为难:“这……没看清……”
帝隐:“咳咳。”
房间内的气氛一度陷入了诡异的状态,旁边的鸣枝看着,也是一脸的不情愿。
“那女人呢?”
“贴了符纸之后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
看来是双生子。
陆绾绾盘算着,心中大概有了数。
这时候,那被贴了定身符的人战战巍巍开口:“你们想要做什么?”
陆绾绾起身,盯着他的眼睛。
她原本漂亮,清秀的面庞上,一双眼睛囧囧有神,饶谁看了也忍不住多瞧几眼。
可当下纤弱的女子却仿佛地狱恶女一般,死死的盯着他,莫名而来的压迫感让他心里的防线一直在后退。
这般强大的气场,上次见还是大人的妹妹。
果然女人都不好惹,眼下的陆绾绾,似乎看起来更像是修罗。
他连忙说道:“你……你别过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
等的就是这句话,陆绾绾勾唇一笑,重新坐了回去。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随便杀人。”
陆绾绾说着,听到这话的男人明显松了口气,下一秒,似乎明白过来了,又紧张了起来。
不随便杀人,就是折磨人致死!
这些修道的总有很多办法,能让人要活活不成,要死死不得!
陆绾绾始终保持微笑的模样,更让人毛骨悚然。
“我来问你,你们的老大是谁?”
男人立马答:“老大……是……是……”
“吞吞吐吐?鸣枝。”
“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老大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听他们说老大经常在京城,手下有很多的修道之人,还有什么大计,而且……他们说,老大是夷族人。”
陆绾绾了然,回头看了一眼帝隐。
“你们抓我们,是为了做什么?”
那男人听闻,似乎不太想说,鸣枝作势便要拿着符纸上前。
“是为了给老大练成阵法!”男人急忙回答,战战兢兢的望着鸣枝,眼中充斥着恐惧之色。
“什么阵法?”
陆绾绾再问,这下男人却使劲摇头:“姑奶奶,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那都是上面的人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