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听着十分不爽,怒斥他:“这是我自己抓的!”
“可是哥,要不是他们用那么变态的办法,您怎么会自己抓呢……”
似乎是忍无可忍了,店小二直接不再吱声,旁边的人自顾自的说着。
陆绾绾听到最后,那人把店小二吵的不耐烦了,直接嚷了一句:“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躺下之后,鸣枝那边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绾绾却久久没有传来困意。
这事怎么都觉得不对。
听着那两个人的意思,是还有另一波人?
她就不信,有人在这位“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没人发现。
就等着明天一大早去五门山的道观里一探究竟了。
另一边,自从上次柳姨娘和陆羽婷被陆夫人直接打了脸,始终就咽不下这口气。
更让他们不爽的是,那一日京城里有许多百姓在看着,没几天,陆羽婷和柳姨娘便成了百姓们热议的话题。
这事让陆言丢了很大的脸,甚至在上朝的时候都有人嘲讽他家宅不和。
尤其是那刘侍郎,逮住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便是一顿讥讽。
陆言回到将军府,自是不爽,可偏偏柳姨娘还凑了上来,诉说今日的委屈。
陆言心里恨极了,瞧着她这张脸就能想到同别人有染一事。
现在还跑到眼前来告状了。
柳姨娘自顾自的给陆言摁着肩膀,娇里娇气的说着:“老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那夫人平日里瞧着是个温和性子,实际上暗地里打压我们母女,倘若宫里来人的那一日不是她从中间做了手脚,诬陷羽婷推她下水,进宫的就是羽婷了。”
她越说越觉得愤恨,该死的陆绾绾,从宫中回来,还拿下了一个什么高阳县主的名头。
“羽婷要是进宫,一定能为老爷美言上几句的,不像绾绾那丫头没良心,到底不是在身边长大的,就是不顶用。”
柳姨娘说着,手上的力气突然加重,想到陆绾绾便心中发狠。
这时候陆言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见动静的柳姨娘吓了一跳,赶忙跪下来,“老爷,真是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啊!”
还没等她说完,陆言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那一巴掌极重,她顿时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起不来了。
脑袋嗡嗡作响,柳姨娘只能勉强听见陆言的话。
“贱人!我就不该让你进府!前几日你去清光阁大闹那一场,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依我看,是将军府已经装不下你了,你想往外跑是不是!”
话里有话,柳姨娘急忙跪下来,哀求道:“老爷,那都是妾身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老爷,妾身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犯,也挨了打,还请老爷就此翻过这一页吧!”
原本以为苦苦的哀求能换来同情,可是哪曾想,陆言非但没有同情她,还直接甩门离开了。
这事挨打那事之后,陆言第一次来柳姨娘的院子里,哪曾想就这么甩手走了!
柳姨娘心中愤恨难消,早知道前几日就不该去清光阁,那地方真是晦气的很!
还是给她治伤的大师说的对,家中两女相克,定然有一个为凤雏,而另一个是淤泥,陆绾绾和他们的八字就合不上,问题大了去了!
陆言本想在院子里走走透透气,可是走着走着,便没忍住直接来到了陆夫人的院中。
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陆言并未开口把人叫回来,只是想着她这么大的人了,自然会回来。
陆夫人和柳姨娘不同,她还是要脸面的。
可好多天过去了,每次路过清光阁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瞧几眼,有时候瞧不见她,偶尔却能看到她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
好似一下便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陆言好久都没有看她笑的这么开心过了。
心里想着,腿脚倒也是利索,直接迈出了府邸,走着走着,到了清光阁前。
眼下已经晚了,周边得铺子早就关门了。
清光阁也落了灯,可是却抵不住门内传来的欢声笑语。
“夫人,您最近真是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尽会嘲讽我这个粗人!”
“桂花,我还没说你呢,这么快就不把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了啊?”
不知道她们讨论的什么,可是陆言听着,心里也跟着欢呼雀跃。
他本想去敲门和她聊聊,手刚刚抬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告诉自己不要打扰她,于是又将手放下,陆言只能默默地走了。
听说陆言出门了,柳姨娘叫来陆羽婷,母女二人坐在桌上,相顾无言。
还是柳姨娘先说:“倘若陆绾绾会的东西我们也会就好了。”
陆羽婷抬头,“娘亲,你在说什么?你过去不是最不喜欢这些巫蛊之术了吗?你说这些都是骗人的。”
柳姨娘忍不住叹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想着,老爷现在都能偏心那个老女人了,一定是陆绾绾从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倘若我们也会的话,岂不是就能……”
她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可是耳聪目明的谁听不出来是何意。
陆羽婷笑了笑,表示:“娘亲,前几日我找来给您治伤的那人,您觉得怎么样?”
柳姨娘的伤很重,几乎就剩下半条命了。
陆羽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无济于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天晚上柳姨娘甚至还发起了高烧。
她没了别的办法,只能找了会道术的人,看看能不能通过道术来救好她。
原本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起作用了,柳姨娘的伤势好的很快。
临走前,那道士还说陆羽婷是有灵根的,想要收陆羽婷为弟子,问她愿不愿意学。
母亲一直厌恶这种东西,尤其是陆绾绾也会了之后。
所以,当时陆羽婷想也没想就直接给拒绝了,那道士却说:“不急着回答我,慢慢考虑,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告诉我就好。”
陆羽婷听见这话只觉得他是在威逼利诱自己,怎么就能笃定她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