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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陈国泰的声音继续传来。
“另外,京城之内党羽众多,派系更是不少,到时候不管闲事也或是说话,千万要注意!”
“别到时候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京城可不比我们那些小地方,一个不小心小命丢在那里或许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说罢,陈国泰挥了挥手,这才继续说道。
“该说的不该说的,现在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至于之后你自己作何决定便是你的事情,我也不再理会。”
从陈国泰的马车上下来后秦河便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事实上他也犹豫这个时候要不要去问谢鸳?
可最终秦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想等谢鸳主动跟他说这事,而不是一直隐瞒着他。
返回马车后。
秦河刚回到马车,便看到谢鸳迎了上来。
“相公,太守大人找你去有何事?”
听到谢鸳的话,秦河看了一眼,随即摆了摆手开口道。
“没什么,只是一些平常事罢了。提醒我到了京城以后需要多加小心,切勿随意乱说话,到时候别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谢鸳一听这话,也是点了点头开口。
“太守大人说的极是,在京城可不比我们在南疆,确实需要小心谨慎。”
听了谢鸳的话,秦河并未多说,看了一眼后便坐上了车。
许久过后,秦河方才开口问道。
“谢鸳,我曾经跟你说过会帮你报仇,如今重返回北方不知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谢鸳在听到秦河说出这话的时候,娇躯微颤,随即将脸给埋了下去,久久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看到这里,秦河心中不由一叹。
他又如何看不出谢鸳,并不想将他的事告知给他。
不过即便是这样,秦河也并未多说。
而是将目光缓缓收回,坐在马车上继续闭目养神。
事实上刚才陈国泰还将他打听到的消息告知给了秦河,只不过真假还尚未确定。
据说之所以导致谢鸳一家被差点灭族的原因,便是因为谢鸳的母亲偷盗皇陵,最终在其名下一家典当房当中,发现了皇陵当中的陪葬品。
这才有了谢家这番下场。
当然这也是陈国泰从别处打听到的,至于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哪怕是陈国泰自己也并不清楚。
一晃两日光景过去。
秦河他们已经来到了京城地界,只不过入眼的场景却是让秦河有些难以形容。
要知道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可是京城,本应该是繁华地界,可如今入眼的场景与繁华二字毫无关系。
相反眼下他们看到的是遍地流民。
无数流民早就是饿的面黄肌瘦,哪还有丝毫京城人是该有的贵气。
自从到了京城地界。
秦河看到的流民不下四五千,这还仅仅只是他所看到的,而那些没看到的自然还不算在其中。
面对如此庞大的基数,哪怕是秦河也不禁好奇,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此秦河还特意在城门口找人询问了情况,导致眼下这样的情况,其根本原因便是因为当今圣上为了遏制门阀过度生长,同意了中书令的“迁族”之策。
至于所谓的“迁族”之策,那便是让南方以及北方的各大世家互换领地。
如此便能够使得大家族,无法在一个地方长期耕耘自己的势力。
这也能够遏制各大门阀势力不断扩张。
事实上,作为一朝圣上这样做无可厚非,但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便注定了会遭受到反弹。
各大家族为了表示抗议,故此在迁徙的时候抛下了大量的平民。
各大家族有权有势,即便是迁徙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最多也只不过是自家的势力被削减,至于该如何过日子依旧照常。
然而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就等同于灾难。
没有了上面大家族的照顾,他们又需要重新买地买房,然而以他们那点微薄的财力想要在新的地方重新买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上面所说的还是一些在大家族当中有一定积蓄的,对于那些本就是奴仆身份的下人来说,没有任何积蓄,他们自然也就成了如今的流民。
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秦河也忍不住暗自摇头。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或许还导致不了那么多流明的出现。
其中一些并不是大家族附属下的普通老百姓,也因为此次迁徙的事情,导致受到牵连。
如此一来,如今流明的数量更是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
与秦河说这一情况的人便是受此次“迁族”之策波及的普通老百姓,而像他这样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得知这一情况,秦河也直接询问此事,为何不直接上报?
毕竟出现了这么多的流明自然会引起圣上腺的注意,他还不相信面对这样的情况圣上不给出相应的对策。
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让秦河哑然。
按照那人的说法,这事他们早就已经不知道向上面反映了多少次可结果却悉数被中书令以及九门提督等人给拦了下来。
而他们将流明的人数报上去的与实际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如今的情况便是,圣上虽说知道有流明出现,但却不知道实际人数,更是不知道如今怨声载道。
对于这样的情况,秦河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商人,对于这些事情他能做的,或许也仅仅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将一些南下的流明收入自己的麾下。
如此至少这些人的温饱问题能够得到解决。
随着秦河不断向眼前的人打听,停留的时间自然也就长了。
再加上作为报酬,秦河给了那人一些银了,顿时让不少的流明都纷纷朝着秦河的马车靠了过来。
“大老爷施舍一点的,我家孩子已经几天没吃过饭了。”
“公子,我家闺女您收了吧!只要五两银子!”
“公子,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已经快饿死了,再没有吃的我真的……”
随着聚集在秦河马车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秦河的马车再也难行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