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这段时间一直在找白一的弱点。
毕竟她的主线任务就是调查白一。
而就当下的情况,貌似唯一能做文章的就是白一无底线的接收难民。
虽说这件事和调查白一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莉莉娅却很想通过这件事让白一吃瘪。
为什么?
为了找回场子,维护一下自己前些日子在白一这里丢掉的面子和贵族威严。
虽说姐姐莉莉丝和自己一样栽对方手里。
虽说看姐姐吃瘪莉莉娅心里还算畅快。
但是,与此同时,却又不免为王家的面子丢失而感到不悦,丢脸。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姐姐彻底栽在了白一手上。
还把阿吞给搭进去了,狼狈至极。
因此,倘若自己能找回场子,压白一一头,岂不就间接证明自己比姐姐强吗?
——
一想到这点,莉莉娅便不由得有些期待激动起来。
唯独姐姐,唯独莉莉丝她总是会下意识对比。
毕竟姐妹俩从小不对付,就是这么攀比过来的。
——
总之,这次为了找回面子,莉莉娅做足了准备。
她从各个角度分析,了解情况。
最终判断,白一的这种无底线接收难民是错误的。
长期来看,这将彻底影响其他地区的发展。
完全是杀鸡取卵,根本不给其他地区留活路。
——
莉莉娅已经在设想白一被自己怼的哑口无言的场面了。
而每当想到白一无言以对,她便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来。
——
——
“毫无疑问,这种无底线的接收难民将彻底毁了其他地区的发展。
这一点,从大量领地荒废,数个领主告老还乡或是提前退休便看的出来。
要不,就是整天不在自己领地的那些干部。
他们声称无事可做,只能躺平。
而这懒散的风气绝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莉莉娅自信的望着正撸怀中猫又的白一,道:
“死医先生,关于本人以上的那些发言,你可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白一语气平静,点了点头:
“公主大人所说皆为事实,这没什么可争辩的。”
莉莉娅没想到对方会这般配合,不免有些错愕,但还是按部就班的发难,道:
“那对于这种消极的后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觉得有任何说明的必要,因为我并没有违反任何干部守则。”
“可你无底线的接收难民,让很多同事失业,也让很多士地荒废,彻底断了当地发展的可能。
这种做法毫无疑问是杀鸡取卵。
人都去你那里了,其他地方怎么办?
还是说,死医先生觉得只要白地城发展起来就好了?
这种做法毫无疑问是自私的,因为这等于间接葬送了我们脚下这片士地的未来。
说句难听点的,你在吸我们自己人的血。”
莉莉娅的思路很简单,围绕白一把人全抢走这一点就成。
白一吸收了太多难民,导致很多地区成了死地,这确实是事实。
她说完,还不禁看了南天王一眼,道:
“我想,天王大人比起一支独秀,更愿意看到的应是百花齐放不是吗?”
南天王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视线投向白一。
“公主大人的目光长远为国担忧在下确实佩服,但说到底,终究是纸上谈兵的想当然而已。”
白一道,看起来是打算争辩一番。
“纸上谈兵?”
莉莉娅皱眉:
“请问我哪里说错了吗?”
“当然不是,公主大人所说一切皆为事实,但事实不等于正确,甚至与现实撕裂违和。”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说清楚一点,如果公主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还请提醒指出。”
他顿了顿,将猫又放回肩上,又走向黑莉手中展开的地图。
指着其中一块道:
“此地的前领主名为戈登,贵族。
说句难听点的,没有任何管理才能,完全就是来混日子的无能贵族。
这快地起初资源不错,拥有不少矿场。
但戈登却不舍得出钱开发,相反,杀鸡取卵的他用极低的价格卖给了一帮商人。
而最终的结果便是,直到此地的矿场被彻底吃干抹净,当地人的整体生活水平也并没有半点提高。
虽说矿山开发那几十年解决了一些就业问题。
但那些商人只供饭,根本不发工资。
如果说,铁矿的价值有100,那商人们留给当地人的价值则没有1。
就这样,戈登都每当回事。
至于原因?仅仅是因为那些商人有向他送礼行贿。
他为一己之私,彻底断了当地人唯一的发展机会。”
说着,又指着另一处领地:
“这块领地的主人名格伦,一个小贵族,是个讨厌哥布林的种族歧视者。
由于他所在的领士国民大部分为哥布林,所以格伦经常找当地人的麻烦。
甚至因心情不好展开大屠杀,各种对当地人的迫害。
让当地本就恶劣的治安变得越发恶劣。
还有这里,这快地的领主名为黑也,原本士地资源还算不错,当地人勉强能养活自己。
可随着他一上位,苛捐杂税,高的离谱的税收便开始实行。
导致当地人入不敷出,不得不大力开垦更多农田才能达到缴税标准。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彻底毁了当地的生态环境,导致那之后士地的产量越来越低。
最终,沦为荒地。
可即便如此,当地的缴税最低标准却分文不少。
直到该地彻底成为难民扎堆的地方,每天都有人饿死。”
“死医先生。”
莉莉娅强行打断了白一的发言,道:
“请问这些跟我们要讨论的事有关系吗?你是在转移注意力吗?”
“看来公主大人的脑回路似乎有些过于耿直了呢,还是说,情绪上头蒙蔽了双眼,您还不明白吗?”
“什么?”
“好吧,那我说的再直白一点,我的意思是,虽说我接受难民让他们的领士荒废。
但是,我不认为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其一,我并没有刻意去挖墙角,也并没有呼吁所有人都来我这,那些难民的投奔完全是个人意愿。
他们是您母亲的子民,而并非奴隶,我想他们有这个权利。
——身为正常公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