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的时候,那个秃头说会将我爸的尸体先暂放在太平间里。
但我找了个遍,别说尸体了,一个苍蝇我都没看到。
这么大个医院不可能没有一具尸体。
除非……
我微微眯了眯眼,除非他们在做器官交易,或者用死者的身体做其他能为他们赚钱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有些出神。
张小云突然拽了拽我,指着门口说道:“有人。”
我和张小云立即找到房间的一个暗角里躲了起来。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趴在墙上,听着外面由远及近的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里,拧动门把锁的声音。
我俩紧紧地贴在墙上,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生怕被那个女人发现。
那个女人进了太平间后,立马打开了灯。
突然的灯光有些刺眼,我立马闭上了眼,缓了缓。
当我再睁开眼时,我发现太平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静的简直能听到我的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我心里不免有些慌了,难不成是发现我们了!
我俩又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高跟鞋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高跟鞋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好像是在朝我们的这个方向走过来。
我屏住呼吸,拽着胸前的衣服,真希望此刻心跳也能暂时停止。
不过幸好她在离我们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停在了那里,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句:“怎么没有呢,难道是张翠推走了!”
张翠!我皱了皱眉头,她口中的张翠不会就是许彪的老婆,也是这个医院的主任张翠吧。
女人停顿了两秒,就又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
但我们不敢放松警惕。
当响起了咔嚓的锁门声时,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大口呼吸着冷空气。
过了一会儿,直到外面的高跟鞋声音彻底消失,我们才敢慢慢挪动步伐。
我俩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手,发现没有钥匙也能从里面拧开。
拧开了门后,我们看了一下刚关掉的声控灯。
我根据刚才听到的高跟鞋走掉的方向选择了右边那条路。
张小云紧紧拉着我的手,我们俩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右边路的尽头。
到了尽头后,我们发现虽然这里应该是死角,但他并不是死角,而是有一扇木门。
这扇木门没有锁,微微打开一条缝。
我看到门外面满是杂草,具体的因为没有光,并没有看清楚。
我转过头,看到面前没有墙,我用脚伸到前面探了探路,发现是空的,但一落脚,发现竟然是有台阶的。
我和张小云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而在这期间,我听到了“滴”的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开锁成功。”
越到下面光亮越强。
走到了平地上后,我们又朝前走了一段距离,绕了好几个弯子后,发现前面被一堵厚厚的石门给堵上了。
石门上面有一个指纹锁,想来刚才的声音及时指纹锁被解开的声音。
门前还有两个红外线报警器在不断地扫描着门口。
两个红外线把门口的路堵得死死的,我们肯定是进不去的。
于是我们便不再朝前走,我们现在往回走了。
既然记住了这个秘密位置,下次做好准备就能立马找到这里,或许还能混进去。
我们走上了楼梯后,我看着面前这个没有锁门的长得全是草的地方,怔了怔神。
我回头对着张小云说道:“要不进去看看。”
张小云“啊”了一声,犹豫了下,就答应了,“那行吧。
我拉着张小云,左脚轻轻地迈进了门内。
一脚踩在了杂草上面。
踩过去后,我又把张小云拉了进来。
进了这里,我们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应该是后院。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但通过我的细心观察,我发现有一些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估计这个后院就是医院的人通向密室的暗道。
我们轻轻地走在院子里,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此刻,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晃动钥匙的声音,随后就传来了铁门‘吱吜吱吜’的声音。
我察觉到是有人进了院子里。
我俩对视一眼,着急忙慌地找藏身之所。
但就在这时,我的胳膊被人突然拽着了。
我以为是坏人,惊慌之中直接上嘴咬了上去。
那人也不叫喊,只一个劲地把我们俩往前面拉。
到了前面,我们发现这里放着很多的医用器材。
有大针管,脉搏器,电仪器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不过更出奇的是靠墙还放着一个很大的机器,看样子像是粉碎机。
这时,刚才发出动静的地方又传来了‘咣当’的关门声。
看样子人已经进来了。
黑暗中,那个人又拉着我们走到一个被粉碎机挡起来的角落里,我们三个蹲在那里。
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十分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但现在问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我们听到了外面草叶响动的声音。
有人正在朝这边走,估计是去密室的。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人好像是走到了密室的门口,那一脚踏过去的声音不一样。
紧接着,就传来了木门‘咣??’的关门声。
此时,我们三个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本想小声问问这个男人为何要救我们。
但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面。
我和张小云明白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谨慎,尽管没有人,也要走两步回头观察观察。
我俩跟着男人轻手轻脚地把没有关严实的木门拉开一点,从缝里钻了进去,就走出了院子,又回到了走廊里。
接着男人带着我们走到了楼梯那里。
带着我们朝楼上走去。
我们本来也是准备回去的,没想到半路遇到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是给神像,家里排位上香的那种香。
有可能这个男人像张例道长一样,也是察觉到这个医院的怨气太重,所以偷偷地潜入进来寻找真相。
我们一路默契地没有说一句话。
上了三层楼梯后,我朝着走廊里望了一眼。
按理来说,我们已经上了四层楼梯,应该已经到医院三楼了。
刚才上了三层楼时,我看那边就是一楼大厅,前头就是急救室。
现在我瞧那边还是急救室,而且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很不正常。
男人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走到门口确认了一下后,回到楼道里,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个小玉佩,又带着我们爬了一层楼梯。
这一次,男人的脚步变得不再那么小心翼翼。
不过仍旧是没有触响声控灯。
上了一层楼梯后,我们竟然看到了刚才男人在下一层楼梯那里放的那个小玉佩。
我们跑到走廊里,又看到了急救室。
这次就连我和张小云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是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