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逆天松了口气后,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望了一眼窗外,看着外面摇晃的柳树枝,回忆慢慢涌入脑海中……
“别紧张,别紧张!你可不能紧张。”
医生看了眼仪器上的数值后,急忙对着张孝冰和雷逆天说道:“家属先出去,让病人好好休息,病人现在不能激动。”
说着,一旁的护士就连忙拉着他俩走出了病房。
我刚想开口挽留,但医生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好好休息,情绪不能激动,在出个什么差错你很可能就没命了,你不爱惜自己的命,我还爱惜呢,你的命可是我用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救回来的。”
我呆呆地望着医生,话到嘴边,又被医生噎了回去,“好好躺着,在睡一觉。”
说罢,医生伸了下手,护士就立马过来了,护士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针管。
“给她打一针镇定。”
“医生,我……”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我,“本来是不用打的,你刚才一激动,现在不打都不行了。”
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谢谢医生。”
说完,医生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后,又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护士说道:“待会儿用水给她润润唇。”
见到护士点头后,他才离开病房。
当护士给我打完针后,我躺在床上望着上方的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死前的画面。
不,不能说是死前,毕竟现在我没有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都被掏出来了怎么还能被救活。
我细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一堆的怪物让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咽了下口水,发现咽一下口水也疼。
疼的我面部表情都变形了……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镇定剂和打的吊瓶的作用,我感到疼痛减轻了一点。
此刻,我依旧清晰地记得日历上写的日记内容。
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了一会儿后,我感觉应该是日记主人的身份跟我比较相似吧。
毕竟日记主人跟着爸爸生活,我也是。
没有妈妈也不知道关于妈妈和与妈妈有关的人的一点信息,我也是。
我自嘲般地咧了一下嘴角,世界上这么多人,身份、经历什么的相似些也不稀奇。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我渐渐感到了瞌睡。
随后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周围很安静,不过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醒了。”
雷逆天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目光一转,落到了他身上,“才多久不见,你胡子都长这么长了,我记得上次见你下巴还是干净的呢。”
雷逆天眼神宠溺地看着我,“傻瓜,挺久了,你这一觉又睡了两天。”
我挑了挑眉,“我睡了这么久!”
张孝冰此时也走到了我的病床前,“别激动,保持情绪稳定。”
我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就忍不住的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张孝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时,雷逆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车到了啊,好,我们马上就出去。”
我疑惑地看着雷逆天,“你们要去哪啊”
雷逆天看了眼门口,对着我轻轻笑了一下,“带你从医院逃出去。”
张孝冰当即拍了拍雷逆天的肩膀,“正经点。”
我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俩。
只见他们俩把我身上的被子掀开后,又把我手上的针管给拔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人握着我的两个脚腕,另一个紧紧拽着我的两只胳膊。
然后就平着把我从病床上平移到了旁边的一张担架上。
“你们要干嘛呀”
只见他俩对我笑了一下,也不说话,瞟了一眼门口后,就缓缓把我抬到了病房门口。
站在门口朝着外面望了两眼后,就像做贼似的,把我抬出了病房。
出去后,雷逆天立马咳咳了两声。
随即,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两个人,穿着工装服,各拿着一块很高很大的塑料板子。
大概有两米长两米宽。
一左一右把我们三个夹在中间,把我们三个档的严严实实滴。
边往前走还边说,“让让啊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