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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撩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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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贵妃此时被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的位份低,偏偏又撼动不了皇后的地位,她将牙齿磨得作响,却又不知如何回怼,一句话憋在心里,惹得火气愈发旺盛。

皇后此时也稳住了心神,她摆了摆说道:“本宫殿内庙小,容不下贵妃这尊大佛,请回吧。”

准备好的满腔的刻薄硬是没有用武之地,贵妃将袖子一摆,仍倔强地回了句:“你就等着看你儿子的尸体吧,我父亲乃是朝廷左相,我哥哥是威武大将军,你能奈我何,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后,此大殿上也没几个人证,料是说出去的话也无人信,我看你怎么办。”

说罢,便破开门走了出去。

皇后此时周身力气已然部耗尽,她颤抖着握向一旁的椅子,嘴唇肉眼可见的发白,叱卢润坤扶着皇后的手暖声安慰:“没事的娘娘,睿王福大命大,又有侍卫傍身,一定没事的。”

安慰是安慰,可当叱卢润坤迎着天边最后一丝朝阳穿着夜行衣赶去看看棠溪铭识怎么样时,也被这潜伏者的阵仗惊呆了,这么多人,堵截皇子,贵妃是觉得自己的脖子是金刚石做的吗!

棠溪铭识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天边只剩一抹残血般的红丝,像是诡异的琴弦,拨动着紧张的心情。

今日皇上不仅仅在御书房中教授棠溪铭识,还在处理事务的时候让他躲在屏风后面听,一天下来,颇为收益,他坐在轿辇里细细琢磨着皇上今日对他说的话,又想着今日布置下来的作业,思考间,已是然顾不得周围的一切,等到反应过来时,那凌厉的剑锋已是划破了面前的布帘直逼眼前,棠溪铭识将剑往身旁一挑,那刺客身形一歪撞得马车向左侧倒去,棠溪铭识借此急忙冲出轿辇,双手抱头,装着弱不禁风的模样,他现在还要尽力扮演好一个柔弱小白花皇子的身份。

周围的侍卫将睿王护至中间,怎奈何袭击的人太多,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了下乘,棠溪铭识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紧,如今这个局面,要么他一招都不能出,要么便要了解在场的每一个人,绝不能将自己会武功的事传出去,思考间,一个匕首已经明晃晃的到达眼前,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哐当”一声,一柄长刀横亘在棠溪铭识和匕首的中间,激烈的碰撞使得期间火花四溢。

“睿王殿下,本道来迟了。”

抬眼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具出现在眼前,棠溪铭识紧攥的手松了松,唇瓣小范围地翕动,无声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叱卢润坤将大刀往肩上一扛,同样是无声的回复:“既然已经闹得这么大了,那就再闹的大一点。”

说着便在侍从震惊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筒,指尖符咒飞速燃尽,烟花咆哮着冲向天际,留下一簇又一簇绚丽多彩的流光,五彩的光映在光滑的面具之上,张牙舞爪,揭示着嚣张,叱卢润坤扬着长刀向前呼呼地看去,她一人对付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赢,可是她也没打算用符咒,一张符咒将眼前人部灭掉,多可惜,既然要闹大,那就要让这件事尽数进到皇上的耳朵里,才算完美。

出了御书房,皇上便被贵妃迎进了寝宫里,贵妃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将自己捯饬的犹如出水的芙蓉,任谁看了都要赞不绝口,等皇上进入寝宫之时,她摇着头上舞动的步摇,将纤纤玉手搭上皇上的脖颈,若有若无的粉色薄纱将玲珑的肌体衬得半遮半露,尽显风情。

“皇上!”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加之斜向上挑的媚眼,皇上的眼睛里显露出急不可耐的情绪。

贵妃的手刻意般向下缓缓拂动,身子紧紧迎上前去,娇媚神态配上身下随意撩拨的手,皇上将贵妃狠狠搂进怀里,尽情舔舐。

情到深处,贵妃柔软地迎合着身上人的侵略,口中却是趁此机会谈起了八皇子的事:“皇上,冶儿今日回来,说想替父皇分忧,可冶儿那么小,臣妾到底是不放心,不过臣妾的哥哥倒是对这个侄子爱护的紧,想着陪他”

话还未说完,身上的人在临门一举中却是停止了动作,身上的大汗淋淋好似还在诉说前一刻这个人有多深情,后一秒,他眼中的疏离和冷漠却是暴露了一切。

“爱妃,想说什么。”

他知道贵妃如此急切找他是什么事,只是没想过她会如此沉不住气。

“皇上。”贵妃攀上他的肩膀,似是还想用温存让其沉溺在美人乡之中,“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

“是吗?”皇上顺应着怀中人的紧密,缓缓爬下去,在几声喘息中结束了最后的动作,随即沉下脸来套上衣服便是要向外走。

“皇上!”贵妃搂着被子,声音里是还没褪去的沙哑和颤抖。

“爱妃,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余的,别多事。”

冷酷的声音直直往床上的人头上泼去一兜头的凉水,汗湿的肌肤毛孔大张,将屋内的冷气尽数吸足,饶使裹着被子,贵妃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地打着摆。

就是这样一个人,冷血、无情,可以上一秒深情款款,也可以下一秒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她咬着牙恨恨,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宠,就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心里的那个人,可是无论有多想,为他生育了几个子嗣,他依旧清醒冷漠,他知道她是替身,至始至终都是,他也知道她是左相的女儿,所以要温柔,可这般温柔,却是明码标价地让人惶惶,却无缝可叮。

皇上还未出贵妃寝殿,就已经有人前来找他,说睿王遇刺,如今生死不明。

皇上紧急下令让御林军前往解救睿王,说罢,眼睛却是看了床上之人一眼,眼中神情难以琢磨,也仅仅只是一瞬,他便将衣服拉紧冲出门外,捎带的风将门呼出慑人的声响,贵妃浅浅笑着,锦妃、睿王,一起下地狱吧!

皇上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脸满身染着血,身上已经破了许多小口,但仍然颤抖着手击御着敌兵的睿王,急忙下马,连砍几人将其护在身后,赶来的御林军纷纷抄起家伙将刺客悉数捉拿。

皇上看着眼前蒙着面的叱卢润坤,将手中剑别在身后隐住锋芒以示尊重。

“多谢道长再次相救我儿。”

“皇上太客气了,我与殿下曾相谈甚欢,一见如故,逢小友遇难,怎能不前来相救。”

“道长是如何得知我儿受难?”

“昨日贫道夜观星象,算得殿下有性命之忧,这才匆匆赶来。”

“哦?道长好本事啊!”

叱卢润坤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了一下,不愧是帝王,有救命之恩的人都免不了受一番猜度,她将长刀往怀中一别:“贫道不才,师承韶山,也就是会烧几张黄纸,耍几招刀子而已,承蒙睿王殿下赏识,才有这能往皇上面前站一站的机会,皇上若有什么需要,贫道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道长谦虚了,不如跟我进宫查明真相,孤定会好好赏赐你。”

“遵命!”

大殿之上,皇后、太后、贵妃、云妃以及锦妃都端坐在两旁,云妃和贵妃是因白日里她们的儿子殿前表现良好却被睿王压一头而有报复的嫌疑,锦妃则是由于刺客身上皆搜出了锦妃宫中的标识而被请到此,太后此时摩挲着棠溪铭识的脑瓜,怒目瞪着面前的锦妃,虽然生气,可是她也知道,此事不一定是锦妃所做,这后宫嫔妃牵扯到的朝堂之事也颇多,不能轻易裁决,此事如何,得看皇帝如何查。

“锦妃,你可知罪!”

一声厉喝,吓得锦妃忙不迭从椅子上跌下来跪到皇帝跟前,声音颤颤:“皇上明察,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啊。”

皇上将手中的佩饰向前一扔,石头与地板相撞的声音激得锦妃的肩膀一个哆嗦,她怀着忐忑向一旁探头瞥了一眼,一片锦云的图纹在眼熟不过,她感到浑身一阵恶寒,辩驳的话语哽在喉咙中间宛如石块吞吐不出,语句未出,泪水已是贴着脸颊划过,我见犹怜。

贵妃冷哼一声,话里是嘲讽:“妹妹啊,这做了便大胆承认,皇上和我们都是明事理儿的,也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妹妹也别这么说。”皇后在此时开口,话中带愠:“你今日在我殿中撒泼,臣妾依稀记着你舅舅好似有些兵,离这皇城也不算远呢。”

“皇后这是哪里话,臣妾听不明白,我舅舅是有兵,可与这有什么关系。”

此时站在一旁的婵儿跪下开口道:“皇上,太后,今日贵妃闯我凤鸾殿,开口便是威胁,扬言到要她舅舅出兵办了睿王殿下,丝毫不讲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

此时叱卢润坤正坐在一旁装道士呢,这婢女自然不是她,而是她拿稻草做的,这稻草人装了一肚子的黄符纸,额前还贴了个最重要的,只不过此时化了人性看不出来,而她袖中贴的符纸便是操控稻草人的工具,脸上的面具也正好掩盖了她在开口说话的举动,稻草人可不会说话,她口里发出的声音,只能是叱卢润坤念叨的,而此时又无旁高人,此等技法虽拙劣,可骗在场的人却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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