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着抱着就抱到了房间,还是沈戾撞到了酒柜,姜沫才反应过来。
姜沫反应过来以后就想要阻止沈戾接下来的行为,但是他更加猛烈的吻意铺天盖地地袭来。
直到蓝玥西在屋外喊着:“沫沫,戾戾,你们在房间吗?”
姜沫陡然清醒过来,连忙回应道:“我在。”
而后火速逃离了沈戾的怀抱,全然没有注意到沈戾他的眼底如一汪深潭,直直看进对方眼里,那般恳切、深情,又不掩饰眉间隐隐透露的欲望。
怀抱的温暖渐渐远去,沈戾无奈地摇摇头,又将目光落在了酒架上。
他修长的指间端着一杯上好的Romanee Conti,站在落地窗前仿佛撒旦亲临,俯瞰着地面的车水马龙,闪烁变幻的七彩霓虹灯,璀璨夺目。
蓝玥西喊姜沫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忽然间想起来有一个镯子得给姜沫。
“本来不想打扰你们小俩口休息的,但是我又怕明天就忘记了,所以才把你喊出来了,你们睡了吗?”
“还没呢!我们正准备洗澡来着。”姜沫出门前看了一眼镜子,嘴唇似乎有点儿肿,也有点儿红。
好在走廊的灯光并不强,蓝玥西应该看不清楚自己的嘴巴。
蓝玥西将一个大首饰盒和小首饰盒还有一套睡衣交给姜沫。
“我看你今天早上起来后脖子上好像有点儿红,大概是睡衣穿着不舒服吧?你放心这套睡衣是我新买的,真丝材质的,应该不会过敏。”
姜沫愣了愣,她没想到蓝玥西心细如发,昨天晚上穿得睡衣是新拆封的一套纯棉材质的,或许是因为新的,所以穿着不大舒服。
没想到她的婆婆竟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她嘴角上扬,“谢谢妈!”
“首饰是我父母以前给我的嫁妆,我没有女儿,这些就都送给我的儿媳妇。”蓝玥西说话间眼神清澈明朗,发自肺腑的喜欢溢于言表。
小的首饰盒里放的是一只成色很鲜明的帝王绿,自带高贵气场的美感,雍容不迫,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的手镯是具有收藏意义的,哪里还敢带出去呢!
“太贵重了!”姜沫谦让了几句,心里想着蓝玥西来了纽约以后深入简出的,大概也没有太多积蓄。
蓝玥西似乎不怎么买现代珠宝,首饰大多都是翡翠玉石,很有收藏意义,戴起来肯定很显贵妇气质。
蓝玥西坚持要姜沫收下,把东西塞给她自己就回房间了,还嘱咐他们好好休息。
等姜沫抱着东西回房间的时候,沈戾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儿。
姜沫凑过去嗅了嗅沈戾身上的酒味,沈戾敞开怀抱,“就喝了一口。”
“算了,今天在舅舅家你就没喝的。”
白天男人还说要备孕,戒烟戒酒自然是必备项目。
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晚上在舅舅家的时候,按理来说舅舅和外甥俩喝几口小酒唠唠家常稀疏平常。
不过沈戾因为还要开车回来,他不放心姜沫开车,所以就没有喝酒。
姜沫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沈戾,将睡衣抱在怀里,“妈好热情啊,我刚来就送我这么多礼物。”
再想想自己还是空着手来见婆婆的,顿时觉得,她这个儿媳妇做的可真不称职。
“这些首饰还都是妈的嫁妆,我拿着似乎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送给你的就收着。”
沈戾倒是毫不客气地说着,将两个首饰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转眼间姜沫就进了浴室。
今天她不用洗头发,所以洗的很快。
出来以后就催促着沈戾进去洗澡。
姜沫趴在床上打量着房间的陈设,这间房间像是精心布置过一样,就连床单被套都很柔软,桌子上还摆放了一个盆栽。
而且房间的整体基调都比较温馨,适合一个女孩子居住,大概是蓝玥西专门为了迎接她这个儿媳妇装饰的,是要比沈家房间布置的细心些。
她心不在焉地刷视频,浴室隔得远,但还是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唐糖给她发来了消息——
【沫沫宝贝!任北锡让我明天去他家拜年!我好慌啊啊啊啊!】
对方又发了一个“一万点暴击”的表情包。
姜沫想到自己见家长的经历,不慌不忙地发着:【淡定淡定!】
【不要慌张,他爸妈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人的。】
【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个时候干万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从容不迫地面对。咱不能输了气势!】
唐糖:【呜呜呜~你说的轻松。】
姜沫看到唐糖发来的消息笑了笑,她在婆媳关系方面确实挺轻松的,蓝玥西倒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婆婆。
再加上蓝玥西又常年生活在纽约,她们俩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唐糖:【你不知道今天任北锡来我家拜年,杵在那儿像活阎王似的,把我妈都唬住了。】
任北锡苟言笑的时候确实看着冷冰冰的。
唐糖又和姜沫讲述了一下今天任北锡刚进家门发生的情况——
“你从哪儿找的对象?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唐夫人和女儿低语。
唐糖顿了顿说道:“妈,你忘了,你介绍的对象呀!任家独子,你可是说他干好万好事事好。”
唐夫人按了按太阳穴,尴尬了一下,“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
唐糖的父亲还算镇定,也可能是岳父见女婿,哪儿都不顺眼的缘故吧,唐糖的父亲也一改往常在家的嬉皮笑脸,和任北锡两个人站在那比谁的脸更臭。
姜沫想起他们面面相觑的一幕忍俊不禁。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那边的唐糖就被母亲喊走了。
良久之后,浴室门打开,沈戾碎发微湿的走出来,他随意地穿着浴袍,线条修劲的胸肌半掩半现。
姜沫回过头看沈戾,便见他放下毛巾缓缓走过来,而地俯身靠近,贴上她的身子。
她默默耳烫,感觉他身上还有水,都蹭到她身上了,心绪微敛。
温热的大手握着细腰,她身上穿得是蓝玥西给她真丝睡衣,布料单薄,指腹摩挲便揉到她的腹脐。
姜沫身子颤了一颤,定眼看着沈戾,推推他的臂,控诉道:“很痒。”
沈戾的手顿了顿,身躯轻移,将房间灯关上,视线顿昏暗来。
这里的床比家里的床要小些,男人上床被略显拥挤,两人靠得更近,都怪他生得高大,满怀皆是他的气息。
短发带着淡淡的清香,以及一点点水珠。
她的睡衣,那只大手轻抚着肌肤,轻而易举地寻到娇滴滴的绵软,姜沫红了脸,细声道:“不可以。”
沈戾自然是没答腔,薄唇轻蹭她的双唇,撬齿间,不客地汲取温香。
姜沫想的话都被他堵在了嘴里,轻轻唔咽,他太过恣意妄为,将她的睡衣撸到胸前。
还掐她!
姜沫不甘示弱,脚尖一颤,蹬他的腿,手上也没闲着,直接掐了回去。
沈戾松吻,她已面颊潮红,娇恼地轻瞪他,“妈住隔壁呢!”
昏暗的卧室里,沈戾的目光落在了姜沫锁骨上已经快要消淡的草莓印。
在沈家的时候,那个房间比较大,书房的旁边才是沈津的房间,而这个房间床的旁边,一墙之隔的就是蓝玥西的房间。
姜沫又羞又恼的,可沈戾哪儿会轻易放过她,哑着声音轻言:“我轻点儿。”
就算这里隔音效果再好,动作再轻,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觉都会被放大好几倍,姜沫还是放不开。
奈何扛不住心尖犯软,只好低敛眼眸,掩藏着情动,半推半就得从了沈戾,只是她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好一会儿后,姜沫的眼里又湿又媚,薄汗浸染了额头,纤纤细手捂着嘴巴,呼吸起伏难平,男人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