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郡。
禾运找了一个临时军部联络点。
为萧瑞东三人安置了一个大的房间。
萧瑞东将沐莺放置在床上,后者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只不过太阳穴处的凸起,更厉害了几分。
“师弟,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唐婉秋面对这样的局面,唯有在边上看着。
“走一步看一步,师娘还曾跟我说过,最好的治疗时间是在三十六小时之内,之前在基地时,我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稳住七师姐的病情,接下来,我打算用二十四小时尝试治疗,实在不行,我只能”
萧瑞东没有继续说下去。
唐婉秋也没有点破,“有需要我的地方么”
萧瑞东摇了摇头。
“七师姐目前最缺乏的,是针对脑部的神经质治疗,真气对脑部会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以,五师姐,这件事只能是我来,麻烦师姐你,为我守护。”
唐婉秋点头应了一声,“好。”
而后转身离开房间,打算将房间留给萧瑞东与沐莺。
走到门口时,唐婉秋停下脚步,脸色微微透出红色,扭头冲萧瑞东道:“真要用上那个办法的话,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七师妹。”
“看得出来,七师妹其实对你的最为亲近的。”
语落,不给萧瑞东开口回应的机会,她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啊这”
萧瑞东张了张嘴,他很想将顾忌说出,可他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想了想,他耸了耸肩。
“七师姐,对不住了。”
他将精力放置在沐莺身上,伸手为其褪去厚重的外套,尔后连里面的衣物也没有放过。
直到露出平坦的小腹以及曼妙的锁骨。
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内衣的同时,萧瑞东用真气提高周围的温度,避免沐莺着凉。
倒不是萧瑞东刻意如此,而是他脑中思索的两套方法,上半身近乎要脱光。
为了沐莺着想,他唯有如此。
现在的萧瑞东,可没有什么不良想法。
比起其他师姐的纵容,秦九儿的主动,李雪雁的欲拒还迎,七师姐对感情是真的青涩。
萧瑞东拿出幽冥金针,尔后全身心的投入对沐莺的医治。
门外,唐婉秋正倚靠在承重柱旁。
“女帝。”禾运走来,冲她行礼,“我能帮得上什么吗”
唐婉秋并未正面回应,淡然道:“苏浩宇呢,目前情况如何”
“回女帝,他被关押在我所统率的战区大牢中,本着不能虐待犯人的规定,所以我把他和一群重犯关在一起,反正不是我们虐待,当然,保证不会让他因此死去。”
禾运笑着回应。
若是萧瑞东听到这番话,也得感慨一下,得,又是个腹黑的家伙。
“苏家尚还有一天时间脱困,在此期间,苏家可有去过人”唐婉秋再度发问。
不得不说,苏家的底蕴就是深厚,前方有查鉴院彻查,后方有她在肃清苏家准备销毁一些证据之人,可彻查到现在,一无所获。
按照查鉴院的规定,再有二十四小时,没有查到东西的话,就要对苏家解除观察。
“嗯,有。”
禾运毫不保留道,“不过请女帝放心,苏家来人,被我安排的人轰走了,绝对保不出苏浩宇。”
“就算要保他出去,动用所有关系,也起码得两天后。”
“再多的话,可能我也顶不住那个压力。”
唐婉秋低声呢喃,“两天”
“够了,就卡他两天,他的事,交给我师弟亲手去做。”
“是。”禾运点点头,而后自顾自的打电话去了。
与此同时,京城,二环西城区。
作为京城最繁华的城区,其稍偏安一隅之处,数栋别墅拼凑而出的大院内。
“啪!”
“啪!”
最大的别墅主厅,端坐在首位的老妪一连两次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整个人气得那是七窍生烟,怒不可遏。
“老太太,您消消气,消消气。”管家在旁轻声安抚。
“给我闭嘴!”
老妪怒喝一声,“我最爱的大孙子,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
管家额头爬满冷汗,支支吾吾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出言。
方才,粟家得知消息,粟科惨死在湘江军事基地研究所。
是被人冲进基地,强行杀掉后,再行离开。
其做法,令人发指!
“可是,老太太,对方是华夏守护神的弟子,又有合理的理由,我们”
管家不敢说话,出声者是下方站着的粟科他小叔粟青亮。
除了他以外,他身旁还站着粟科的父亲粟青凡与母亲姜静。
“有合理的理由怎么样”姜静怒喝出声,“老太太,我不相信我的儿子会做出泄露研究机密的事情!”
“还请老太太为我儿主持公道!”
说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叫一个悲哀。
粟青凡浑身颤抖,就没停下来过。
粟科是他的大儿子,也是最令他得意的那个,可是,就在今天,他儿子就那么没了!
原本他尚在京城研究院里,副院长就是他的职务,如此噩耗,令他近乎癫狂。
“公道是必须讨回的!”
老妪怒言。
她乃是粟家的掌权者,当代家主粟轻芬,位居华夏第三梯队,虽说她已经很少问世事,可粟科一死,同样让她悲痛不已。
粟家比不上叶家,可本身的底蕴也不弱。
“此事,我会上报给议会,一定为死去的科二,讨个公道。”
“青凡,立刻调回所有湘江研究所的研究员,彻查此事。”
“青亮,你若愿意为你的侄儿出头,那就去军方,查明此事。”
粟青凡重重点头,尔后转身离开。
他要为他的儿子,查清楚发生的一切。
至于粟青亮,长叹口气,随即离开。
姜静眼角含泪,抽噎着。
粟轻芬则猛地甩手,“备车,去议会!”
“天都女帝,哼!你滥用私权,华夏守护神之弟子你们一并要为我孙儿付出代价!”
楚州郡,青林商会。
“好,我知道了。”林天山怒意上涌,挂断手中电话。
“鸯小姐,我儿他,就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