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明海的反应远比苏长德来得更直接,他攥住管家的衣领,喝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管家连连摇头。
“没有,一定没有错,已经得到多方证实,查鉴院的人确实去往了咱们家产业。”
“可你说的,他们去找林梦瑶的下落是什么意思”苏明海质问道,“抓她的是粟家!”
管家一脸惶恐,连忙摇头道,“苏二爷,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给出的理由,的确是找林梦瑶的下落。”
苏长德轻喝道,“明海,马上安排人去管家说的路径,彻查林梦瑶的下落!”
“粟家,极有可能要拉我们下水!”
抓人的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虽说粟家没有正面承认,可的确是他们不错。
然如果在苏家的地盘,找到林梦瑶的下落。
呵呵,那牵扯可就大了。
如果事小,苏家要道歉,但基本上被卷入了粟家的战船上。
如果事大,苏家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一定会迎来被二次严查,还有可能迎来舆论的压力。
“这么做,对粟家有什么好处”苏明海不解,“粟家就算要找盟友,我们苏家本来就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事情闹大,我们苏家极有可能损失惨重!”
苏长德也没有心思考虑粟家此举是为什么了。
他必须要验证真实性。
“马上安排人去!不管怎么样,我们先一步找到林梦瑶,就能避免更多的损失!”
他摆摆手,苏明海也不敢耽搁,紧忙离开。
管家作揖后,也走出主厅。
罗风与罗清对视一眼,随即向苏长德表示告退。
离开后,罗风与罗清并肩走在街道上,由于二人穿着低调,像极了在京城打拼的北漂。
因此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罗清率先道,“哥,为什么不继续和苏老爷子磨磨,有他的赞许,我们要对付姓萧的小子绝对有更大的把握。”
罗风神情看不出喜怒,“苏老爷子能掌控偌大的苏家,有他自己的一番见解,他说的也没错。”
“如果姓萧的那小子真的是在钓鱼,我们就会遭到叶家的重创。”
“你忘了,如今我们的核心成员正面临关键时期,不要随意再动手,就让那小子再嚣张一段时间。”
“要是确认那小子不是钓鱼,而是放的迷雾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二人议论完,也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
此时的萧瑞东已经来到皇甫家,从皇甫红竹口中,得知了关于大师姐的最新消息。
“苏家也参与了”
萧瑞东眉头微皱,按理说,这种低级错误,苏家应该不会犯。
哪怕苏家再恨萧瑞东,也会把火气撒在萧瑞东身上,不可能为了抓一个林梦瑶铤而走险。
皇甫红竹摇摇头,“我认为不太可能,但目前局势有些扑朔迷离,粟家一口咬死,他们没有抓林梦瑶。”
“如今查鉴院没有实际性的证据,除了简单搜查粟家以及调查外,目前查鉴院也拿粟家没有办法。”
“然而在种种蛛丝马迹的指向,最终指向了一个京城六环外的一个苏家产业园。”
“查鉴院的人已经火速赶往,这件事,越来越难办了。”
闻言,萧瑞东忍住怒意,“还好我来了,本来还以为查鉴院插手,粟家多少会有点投鼠忌器。”
“没想到粟家这么疯狂,但是他们这个做法不是很蠢吗卷入苏家,直接暴露给查鉴院,叶家也会插手,事情一旦闹大,那苏家就危险了!”
皇甫红竹却持反面意见。
“不,这个做法,粟家不但不蠢,反而很聪明。”
“蚕食苏家”
萧瑞东简单猜出一个目的,他对京城关系的错综复杂,依然不是特别清楚。
“粟家的综合实力不如苏家吧,加上苏家本身之前就相当于粟家半个朋友,这样做,一旦没有将苏家拿下,还有可能把粟家自己搭进去。”
萧瑞东继续道,说出自己的猜测。
皇甫红竹微微颔首,道,“会有这一层意思在,但在我看来,粟家在京城也是老牌大家族,不可能做那么没有把握的事,当然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抓住大师姐的目的就是逼你来京城。”
“你大摇大摆的钓鱼,没准和他们的目的就成了对冲,他们才会做出这个改变只要大师姐不被解救,你就会被留在京城。”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苏家,假使在苏家的地盘被找到大师姐,那粟家一定会落井下石,试图找到一些好处。”
“而如果粟家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拿苏家打掩护,周旋查鉴院的时间,他们就还能腾出手,找机会对付你。”
“无论是哪种目的,对粟家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重点是,他们不放大师姐,你就不敢随意对他们动手,会被掣肘,我们在明,他们掌握主动权。”
听完二师姐的分析,萧瑞东陷入沉默。
果然是京城的老牌大家族,手段就是多样。
重点是到现在,皇甫红竹也把握不了方向,无数的舆论压力打向粟家,就如同用尽全力干在一块海绵上。
有力使不出啊!
粟家的态度似乎就是在说明,他们没有抓林梦瑶,清者自清,等待查鉴院为他们正名的架势。
“二师姐,我有办法能够及时找到大师姐并将她救出来,当然,前提是,粟家没有要坑害苏家的想法,这个办法会有点冒险,我需要你的配合。”
皇甫红竹略显疑虑,“师弟,太冒险的办法还是算了,查鉴院介入了,最起码大师姐不会出事,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萧瑞东有种直觉,这可不是时间问题,绝对是持久战。
但留给他的时间有限,他支撑不了持久战。
五天,最多五天,他就得准备动身前往沙漠国了。
“二师姐,高风险高回报嘛,那是咱们的大师姐,她一天没有下落,我就一天心不得安宁!冒险也值得一试。”
他顺带将妻子李雪雁的情况告知,压在萧瑞东肩头的事,很重!
听闻这些情况,皇甫红竹心底沉重,看向萧瑞东的目光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