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护符出自左慈大师之手,传可以瞬息移动千里。这样一枚护符一旦出现必然会有很多人抢得头破血流。
颜知书紧紧的盯着护符,手里没有半松懈。
“我可以了吧,少侠。”他有些无奈的道。
此时距离柳萱逃走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赵广想了想,觉得差不多了,便轻轻头,“那接下来你想怎么样呢?”
他的手轻轻一松,颜知书急忙将护符扯回去,而后大声叫道:“杀了他!”
几名男子本来就将赵广围着,此时得到命令,四把刀同时朝着赵广砍去。
“早就猜到会是如此。”赵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然而即便早就料到,他还是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此时他只有一个机会,急忙身子一低,往前一跃,朝着颜知书扑去。
他的速度自然比在场的人都要快,颜知书刚转身,还没走出两步,便被直接扑倒在地。四把刀落在地上,堆积的落叶都被炸开。
四人皆是一惊,如果颜知书有什么事,他们肯定得陪葬。所以没有任何停顿,他们急忙朝着赵广攻去。
被扑倒在地的颜知书大叫一声,双脚不停的踢腾,却是没有任何作用。
赵广脸上冷笑,伸手朝着护符抓去。然而刚刚抓住护符,颜知书下意识的一扯,护符便被扯断,化作两截。
这个时候,一道白光将两人包裹,还有一道气劲四射开去。
赵广微微一愣,看着倒飞出去的几个身影,只感觉一切越来越淡,最后都消失在一片白色中。
这片白色很刺眼,他不由眯起眼睛。直到白光渐渐消失,周围的景色却已经焕然一新。先前大树参天的森林,已经变做了一片草地。
天空依旧阴沉,空气却松了一些,淡淡的细雨让周围的一切有些朦胧。赵广觉得身体有些酸,似乎被旋涡卷了一圈又一圈,周围的景物在他眼里不停的旋转。
“难道,真的移动了?”他甩了甩头,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的脚边,颜知书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忽然睁开眼睛,呕吐起来。
这片草地并不大,远处有一座城池的轮廓。绵绵细雨落在赵广的脸上,似乎在为即将逝去的春天做最后的挣扎。
“喂!”赵广踢了踢地上的颜知书,一脸鄙夷。他忽然觉得,杀死这样一个人,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颜知书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迷茫的看向四周,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当看见赵广时,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有些颤抖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失忆了?”赵广冷笑,“现在就我俩,看还有谁能救你。”
他对着颜知书的肚子,猛的就是一脚,“这是替萱儿踢的!”
呕!
颜知书肚子吃痛,又吐出一大堆秽物。眼见对方还要下脚,连嘴边的口水都来不及擦,急忙跪地求饶。
“少侠,在下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他跪着爬到赵广脚下,抱着赵广的大腿,就像是一个难缠的乞丐。
“放过你?哪有这么容易!”
想起前面对方拿柳萱威胁自己,赵广便觉得怒不可遏,横眉喝道:“你这双手留着祸国殃民,便不要了吧!”
这一喝,颜知书顿时一软,转而抱得更紧了。
“少侠!爷爷!我真的知错了!求求您放过我!”颜知书声泪俱下,一嘴鼻涕都不敢擦。赵广不由皱起了眉头,对于这样的软骨头,他还真有些懒得下手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颜知书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赵广的腹部刺去。
赵广双目一瞪,一伸手,便将匕首拦下,再次怒火中烧。
“不知悔改!”一声厉喝,他直接将匕首夺过来,往上一划,一道血柱喷涌而出。
啊!
颜知书惨叫一声,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臂飞了出去,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躺倒在地,疼得直打滚,仅剩的一只手按住伤口,却是没有什么作用。
忽然想到了是什么,他急忙停了下来,伸手在怀里摸索。那动作很僵硬,而且越来越慢,最后慢到停了下来,再也没了动静。
“自罪孽。”
赵广自然看出来,匕首上面有毒。他并没有想要对方的命,却是没想到对方死于自己的毒刃之下。
这样的人渣不会被放在心上,赵广连那尸体都不想多看一眼,目光朝着远处的城池望去。
那座城池看起来不,距离却也不近,走过去大概还是要花一段时间。
“必须先弄清楚这里是哪里。”他很快就打定主意,然而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回到颜知书尸体边,开始摸索。
当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时,他脸上不由浮起一丝笑容,而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城池而去。
……
涪陵,沉闷的空气还在延续。乌云挤压了大半天,却是迟迟不肯发作。
“师叔!”
柳萱再次回来,四下张望,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男子,不由叫道,却是没有人回应他。
当目光落在地上的银狐身上时,她便急忙跑了过去。
在她身后,一个老者皱着眉头静静的站着。满布皱纹的脸上看不到半喜色,此时的童渊,无疑十分生气。
“都给我起来!”
他大喝一声,无形的声压振得树叶沙沙作响。地上躺着的几个男子被这一喝,尽皆睁开了眼睛,里面满是恐惧。
“告诉我,我的徒儿在哪里!”童渊低声道,却没有任何询问的语气。
几名男子惊恐的爬了起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却是生不起半反抗的念头。
“先生,先前我家公子与……高徒,争执扯断了护符,然后我等便昏迷过去,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个男子恭敬的回答,声音竟是有些颤抖。
“没用。”童渊再次轻喝一声,只是一道喝声,几名男子再次倒了下去。
“师祖……”柳萱将银狐抱在怀里,有些担心的叫道:“师叔不会有事吧?”
“你们几个,先带萱儿回去。”
“是,师祖!”后方的几个弟子恭敬领命。急忙拉着柳萱,朝着青山观而去。
“哼!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守,竟然敢害我徒儿!”童渊心中不悦,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颜家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