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辛晓曼,不是小曼啦,小弟弟要去我们滇南那边旅游吗?我告诉你啊,我们家就在滇南和贵舟的交界处,我们家乡那里的山水可漂亮啦,尤其是我们辛家寨的大山,满山都是野花和一些竹子,我从小到大看了这么多年,感怎么看都看不厌的……”!
“辛家寨,在哪啊,我可是买的到昆京的票,辛姐姐,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叫我小刚好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叫我什么小弟弟啊,我又不是小朋友,对了,辛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去你们家乡那边玩吗?反正我这次出来也没什么计划,就是四下里走走,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情……”!
没多久就和这名叫作晓曼的年轻女孩聊的火热的毛小刚,很快就打蛇随棍上,和对方套起了近乎,并展开他天生而来的那种厚脸皮和死缠烂打的作风,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人家去对方的家乡看风景。?。。
“好啊,我们苗族人很好客的,你去了,我一定请你喝我们那里最甘甜的米酒还有万花茶和酸汤,请你吃最醇香的木甑蒸饭和五色饭,还有烤山猪,烤山鸡,烤野兔,烤地龙,煮牛肉,血灌肠,龟风汤,酸坛鱼,油炸杷杷,辣椒骨……”!“当然可以了,不过先说好啊,要付钱的。我只是个穷学生而已,可没有钱请你吃这么多的好吃的……”!
“没问题,晓曼姐姐,只要你能做出上面所说的这些美食,钱不是问题,到时候,我出钱请你一块吃啊!对了晓曼姐姐,你们学校这是放假了吗?不然你怎么有空回家一趟啊……”?
一提到钱。毛小刚这货脑袋一梗,眼睛朝上一翻,做出一副指钱财如粪土的土豪样子,那模样,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就差直接对人家姑娘亮出来一大摞现金和银行卡了。亏这家伙在出发前在装出一副失恋了之后的伤心到家的悲伤表神,这才刚刚多大会啊,他竟然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就在这两个正聊的火热的时候,辛晓曼身上所背的那个小巧的白色包包里面响起了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这辛晓好意思的朝着毛小刚笑了笑事,轻轻的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一看就知道已经使用了很久的诺基亚小平板手机出来,在那里小心的按下了接听键。接完电话的辛晓曼不好意思的朝着毛小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我奶奶。我父母打小就去了,我从小是靠我奶奶把我养大成人的。就连我上大学的钱,都是奶奶一点点的攒出来的,奶奶,是我这辈子最亲最亲的人,我已经决定了,等我大学毕业就回我们寨子里当老师去,我要在家里守着奶奶,挣钱买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报答她老人家……”!
电话的那头,在滇南同贵舟的交界处,位于半山腰处的辛家寨内,在村子旁边不远处孤零零的一座小木楼内,拄着拐杖的一位老太太在那里深情的望着墙上的一副黑白色的遗照,嘴里边还在那不紧不慢的说着些什么。
“晓曼她爷,我老太婆已经不行了,这几天我感觉体内的红线蛊的反噬越来越强,我快要压制不住它了,我们苗人养蛊,每年必须要放蛊出去害一次人饮一次血,用活人的精血滋养蛊虫,不然自身就得遭受到蛊虫的反噬,她爷,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放出这本命蛊虫出去伤人了,我,我怕是撑不了几天了,自从数百年前咱们白苗的圣女和那黑苗的巫王一场大战双方同归于尽之后,咱们苗人的蛊术传承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不管是白苗花苗还是红苗和黑苗,全都没有一个可以得活过七十得到善终的,也许,这就是我们信奉盘瓠大神的这些子民的最终宿命吧……”!
说到这里,这老太太脸色猛的一变,原来腊黄腊黄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已的腹部,眼中射出了痛苦无比的神色。
“她爷,这红线又开始发作了,它好象也知道我要把它传承给下一代圣女,咱们的孙女一般,时不时的就给我来上一阵子,把我老太婆本来还可以撑到过完年的寿命给折腾的算是没几天好活了,现如今虽然说灵气恢复,修行盛世已经到来,可是,我们苗人已经失去了祖先的传承,断绝了功法,走上了邪路,不管是白苗也好,黑苗也罢,或者还是出走国外的花苗和红苗,我们全都已经被整个修行界所抛弃,再也无法恢复上古巫王的那种无上荣光……”!
等过了大约有四五分钟左右,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开始渐渐的变得平和,看上去不再有那种痛苦极至的神色,显然这体内蛊虫的反噬动作已经平息,这老太太又恢复了说话的,在那里苦笑着望着墙上的那张遗照,继续诉说着自已的心事。
“不管怎么说,咱们白苗一派的蛊术传承绝对不可以断绝,我们白苗这几代的每一代圣女,在自已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会把这只历代饲养了数百年的红线灵蛊传给下一代的圣女,她爷,晓曼是个争气的孩子,从小就透着一股子灵气,这不,连咱们华夏最历害的学府,那个青花大学都考上了,只是她身为我们白苗下一代的圣女,就必然要担负起整个白苗一脉蛊术传承的担子,唉,真希望祖先保佑,可以让咱们苗人远古传承下来的蛊修功法再显于世,那样,咱晓曼也就不用遭受这几辈圣女都逃不脱的诅咒了……”!
“她爷,晓曼明天就要回来了,我准备在这几天就把这最后几道养蛊秘咒传授于她,为她举行一场大会,对外就说是赶年场吧,让晓曼接下这白苗一族的圣女位置,也断绝了黑苗族中的巫王儿子古力对她的窥觑,他们黑苗族的巫王,已经托人向我传过来好几次有意让他儿子求娶咱们晓曼的意思了,可惜全都被我给拒绝了,现在我们白苗和黑苗的恩怨虽然已经不再放在彼此的心上,可是,这巫王明知道晓曼是我们白苗的圣女,还敢来求娶婚事,这岂不是看不起我们白苗一族,虽然他们又是开造纸厂,又是开养殖厂的,这些年挣了大钱,可是,我们白苗,那也是有骨气的,我是绝对不会让晓曼嫁人的……”!
就在这老太太在这里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的时候,在他们寨子对面山上的山顶处,猛的闪过了一道强光,强光过处,整个天空绿光闪动,从峰顶处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突然一阵阴风过处。整个山顶的石头,全都泛成了绿色,了阵阵寒冷的阴气能直接把人给冻僵。
绿光越来越多,只见地面上万朵绿火,渐渐往中央聚成一丛。绿火越聚越高,忽地分散开来。绿火光中,现出一个栲栳大的一张怪脸,映着绿火,看起来吓人的很,当这些浓郁的绿光散去之后,在峰顶的正中出现了一个只有上半身,自腰部以下好象被人给斩断开去,还在不断的淋溅着鲜血的绿袍怪人。
这怪人剩下的半截身躯看上下也只有一尺左右,看来在他没有被人斩断下半身之前,也应该是一个侏儒,通体瘦小枯干,顶着一个邦大如斗的大脑袋,一头散发随意的披在脑后,长长的胡须绞成一团,直若乱草窝般,那一张脸面亦是瘦骨包皮,简直像颗活骷髅,嵌在深眼踉珠绿如鬼火,不住的四面乱闪。一对枯瘦如同鸡爪的胳膊从那身绿色的长袍之中伸出,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这怪人定了定神,在这山峰之上左右的看了几眼,在那里如同乌鸠夜啼一般的发出了一阵桀桀的怪笑。
“哈哈哈,极乐童子,就算你破去了老祖我的百毒金蚕蛊阵,又斩断了老祖我的下半身,这最后还不是被老祖我逃脱开去,此次我绿袍老祖不死,它日定当把你青城上下杀个鸡犬不留,以泄老祖我心中的恨意,哈哈哈哈,我南方魔教教主,百蛮山阴风洞绿袍又何时惧过他人……”!
这自称为绿袍老祖的半截怪人在那里怪笑了一通之后,朝着山腰处的明亮灯光望了一下,在那里欣喜的说道:“咦,下面有人,老祖我受创不浅,直需寻找一合适的下半截移至自身,老祖我也好久没吃人心了,这下我可要好好的吃个痛快了,桀桀桀……”!
在一阵狂妄的大笑声中,这绿袍老祖在那里重新化作了一道绿光,自峰顶飘然而下,闪电一般的朝着山腰处的那处肉牛养殖厂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