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逸满心狐疑,躲在洞中偷偷窃听,只听得那古长老说道:“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教主过奖了。笔趣Ω阁ww”话虽谦逊,语气却透着几分得意。
那女子咯咯笑道:“古长老不必谦虚,等会儿与黑岩和奇婆的战斗,小妹还需要仰仗您的玄门神功呐。”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古长老道:“只要教主信守承诺,我古剑元自当全力以赴,为教主除去这二人。”
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古长老毋庸担心,只要您为小妹除了这两个绊脚石,族中就再也没有人敢反对我,区区一个蛊毒秘法算得了什么。”
“原来他们不是为了山谷中的灵草和灵药而来!”
宇文辰逸听得二人的谈话,心中悬着的大石落地,暗自庆幸,正准备悄悄的退回谷口,突然听到崖顶上响起一句沙哑的声音:
“巫红叶,你为了铲除异己,竟然以我族世代相传的蛊毒之术作为交换条件,勾结外人,残害同胞,你你还有没有一丝羞耻之心!”
话音未落,一个刚猛的声音朗声,如同雷鸣般的响起:“奇婆,不用跟她讲这么多道理,对于这种欺师灭祖的败类,直接杀了省事!”
巫红叶闻言,咯咯笑道:“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今日在这黑龙潭的千丈崖顶之上,我们就来个了断,看谁杀了谁。”
她的话语之中听不到丝毫的怒气,两边的人却都铮铮铮的拔出了兵刃,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宇文辰逸本是少年心性,一听之下,立时来了兴致,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我且来个坐山观虎斗!
他知道对方现在剑拔弩张,谁也不会来注意自己了,折转身来,蹑手蹑脚的靠近洞口,透过蔓藤间的空隙往外望去:
只见最初上来的那是十一个蛮夷身边,站着一个手执拂尘的独臂道人和一个身穿红纱的妙龄女子,想来就是古剑元和巫红叶了。
古剑元身穿漆黑道袍,面白长须,肩背长剑,手执拂尘,看上去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过眼神中却是隐隐透着一股暴戾之气。
那巫红叶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凤眼含春,长眉入鬓,模样甚是美貌,她的头上和身上披满了金光闪闪的饰物,手脚却是裸露在外,赤足短袖,两只脚踝和手臂上各自套着两枚金色的圆环。
另一边则站着二十来人,当中一个壮年男子甚为高大威猛,至少有九尺高下,虎背熊腰,满脸虬髯,硕大的耳朵上垂着一对金环,手中握着一柄环长刀,相貌虽丑,却威武异常。
奇婆却是一名身形矮小的老妪,一张老脸上满是皱纹不说,还长满了鸡皮疙瘩,布满老茧的双手拄着一根蛇形拐杖,上面盘着一条六条翅膀的飞天蜈蚣。
她满脸怒气的指着巫红叶说道:“老身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还要执迷不悟!”
巫红叶眼波流露,淡淡的说道:“能文争就不需武斗,事到今日,还有什么好说的,奇婆,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奇婆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提起蛇形拐杖往地下一杵,说道:“你既然冥顽不灵,那我只好替族人清理门户了!”
看她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修为却是相当的深厚,就这么一杵,四周的青石竟然裂开了七八道一寸多深的裂缝。
古剑元手中拂尘一挥,冷冷的说道:“老乞婆,你好大的口气!”
奇婆丑脸一黑,说道:“你这旁门左道的妖人,到底是何居心,想要觊觎我巫毒教的蛊毒之术?”
说着,左臂一抬,手上已经多了一张黑黝黝的小弓,上面排列着数十支绿色小箭,嗖嗖嗖的激射了过去,那小箭一出手,立时泛起一溜黄色的火光,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就像焰火一般。
古剑元见状,拿着拂尘在身前连挥,顷刻之间,尘丝暴涨,白色茫茫,将他全身笼罩了在内,就像?一个白色的大蝉蛹。
那些黄溜溜的火光与尘丝一触,立时爆射开来,靠得最近的两名蛮族男子不幸被溅射的火星粘到了身上,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熊熊的烈焰瞬间就吞没了他们。
那黄色的火焰非常厉害,两名汉子的身体瞬间被烧得变了形,他们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挣扎,被焚烧的惨叫声响彻山谷,听得所有的人不寒而栗,其他的汉子都害怕被火焰沾上,纷纷往后退。
宇文辰逸躲在洞中看得心里一阵怵,他知道这种黄色的火焰绝非是普通烟火,心想,这世上害人的手段真是多如牛毛,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巫红叶也出手了,她的手中握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椭圆形物件,上面冒着一丝暗红色的光芒,用手朝着奇婆这边的人群一指,那数千只五彩斑斓的蜂虫,振翅飞舞,嗡嗡的扑了过去。
奇婆见状大惊,一张丑脸跌倒了谷底,声音有颤的说道:“巫红叶,你这善尽天良的畜生,竟然用鬼王蜂对付族中之人!”
巫红叶脸上花枝乱颤的笑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有什么道义可讲!”随着她银铃一般悦耳的声音响起,已经哀嚎一片。
奇婆这边已经有十来人被鬼王蜂蛰翻在地,这些些汉子的身上先是起了一个个红斑狼疮般的水泡,紧接着七窍之中流出黄水,身体以看得见的度迅了下去。
不过数息的时间,便全部化成了一滩黄水,只剩下了几撮稀稀落落的连着些许头皮的头。
宇文辰逸看得头皮乍起,心中暗叫:这鬼王蜂的毒性竟然猛烈如斯!
那铁塔一般威风凛凛的黑岩,早已将手中的环长刀舞起,刀光绰绰,将他和奇婆笼罩了在内,口中叫道:“奇婆,快用七莲烟!”
奇婆老眼微眯,左手捏了一个法印,一朵七彩的莲花从她腰间的一个丝囊中滴溜溜的旋转飞出,一缕缕七彩的烟雾从花瓣中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