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真是个好玩又有意思的东西。”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刘飞嘴角就有笑意露出:偶尔装装逼的感觉,还是挺爽的,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
由于夏有容有事,在雄鹰击剑俱乐部的楼下放下刘飞就走了。
“刘前辈好。”
霍烈远已经在楼下等候,一见刘飞下车,赶紧迎了过来。
也是难为他了,身为俱乐部老板,每次刘飞过来,都亲自在楼下迎接,说是毕恭毕敬都不为过。
刘飞对于他的称呼也是有点无语,刘大师刘宗师都叫过,那些不给他叫,却又跑出个前辈来。
俱乐部三楼。
今天不止令狐卓,还有一位身穿青色长袍,面色和蔼的壮年人在。
“这是我二叔令狐清永,他是刘飞。”
令狐卓替他们引见。
刘飞闻言仔细一看,果然,那令狐清永的面目轮廓跟令狐卓有七八分相似。
但刘飞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会是这个令狐清永要跟自己切磋!
刘飞没有拒绝,如果没有料错,对方还会有相关令狐雪的事情跟自己说。
“喑!”
令狐清永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剑,挥了挥,便有轻轻的嗡鸣出。
刘飞眉头一紧:只从随意挥剑便有清鸣来看,此人的剑法至少高过令狐卓两个层阶!
“接招!”
令狐清永轻喝一声,就平刺而来。
快!非常快!快到刘飞连眼睛都不敢一眨!
“铛!”
刘飞剑斜回压,神行百变动,是侧身躲过。
但对方的内力雄浑,两剑虽然稍碰即分,但这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身冲起,把刘飞握剑的虎口是震得有些麻。
刘飞不敢轻敌,浑身的本事都施展开来,由于内力大不及,他是采取了避其锋芒,快攻其不备的打法。
得以在一边观看的霍烈远是张大了嘴巴:两人兔起鹘落,来往极快,连身影都难看清,清晰可见可闻的,就是那道道剑光跟阵阵剑鸣。
无疑,今天所见的,比起令狐卓跟刘飞平时切磋的,是要更上一个层次。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你的剑法是上乘,但内力太差了。”
连拆几招,令狐清永竟然是给迫退了几步,但他冷笑一声,剑势陡变。
此前是与刘飞斗快,以快打快,眼下却变成了轻灵诡变,似是而非,幻灭无踪。
一边的令狐卓眉头一轩:二叔竟然舍了掠影剑法,用灵狐剑法!
灵狐剑法是令狐家的家传剑法,也是镇族的剑法。
灵狐剑法一出,刘飞马上就落下风,但他极有韧劲,看似左支右绌,令狐清永却无法完成击败的那一击。
剑法不及,但神行百变起了奇效,令狐清永要想以两三成的功力,在数十招之内拿下刘飞,根本不可能。
“好了!”
令狐清永先停了手。
停了下来,刘飞只感到背后冷飕飕的。
对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这令狐清永是二脉高手,还是八脉境界?
“以你的实力,保护不了雪儿,所以,你回去还是把雪儿辞退了吧,以免你的奶茶店遭了无妄之灾。”
令狐清永接着说道,并给令狐卓一个眼色。
令狐卓心领神会,马上把下人跟霍烈远都叫了开去。
“雪儿得罪的人,是北方北堂家的嫡系子弟,别说林家,就是我令狐家,也只能北堂家最近有人要来湛海市,你的奶茶店这么有名”令狐清永说出了一件关于令狐雪的往事。
有关这些武道世家的资料,内部论坛上面不但有还很详细,所以刘飞不陌生。
华国有四大武道世家,分四方鼎立,传承都有上千年乃至更久,分别为:南宫,西门,东方,北堂。
四大家下面,有十家名门,又有十小家之称,令狐家就是其中之一。
令狐家刘飞都惹不起了,更别说远比令狐家庞然的大世家北堂。
既然对方这样说了,刘飞也不再坚持此前的决定。
反正就是令狐雪不上班了,他也会给她免费提供天云红茶来疗伤的。
接着,令狐清永旁敲侧击刘飞的师门,刘飞觉得说没有对方肯定不信,就编了个小时候有缘遇见一位老爷爷的故事。
“小时候?老爷爷?”
令狐清永暗里是不大相信,但他也不好意思再问。
等刘飞走了,令狐卓才道:“二叔你怎么连灵狐剑法都用上了?”
灵狐剑法镇族之技,有祖训曰不可轻易现于人前。
令狐清永有点悻悻:“因为用掠影剑法赢不了他,但我没想到他的轻功更在剑法之上!哦对了,卓儿你下个月天最好待在家吧,别到处乱跑了。”
令狐卓闻言是低下了头:“知道了。”
但他的心里,却很不爽:总有一天,我会把那该死的北堂家踩在脚下,让他们偿还废掉雪儿姐与压迫令狐家的血债。
令狐家自得罪北堂家起,日子就不是很好过,先是搬离了经营数百年的北方,然后过来南方隐居,也只能低调生活,不敢太招摇。
现在北堂家的人来湛海市,还要夹起尾巴避之大吉,哪还有当年十名门的半点气概。
令狐卓所怨恨的,令狐清永何尝不是。
令狐雪是令狐家百年以来最有剑道天赋的奇才,若能顺利成长起来,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华夏前五是少不了的。
要知道,即使是十岁的令狐雪,她的剑法,也远现在十几岁的令狐卓!
而令狐卓的天赋,还是属于令狐家里优秀层次的。
天妒英才,哦不,应该是来自北堂家的嫉妒!
令狐清永一直认为当年的意外,是一件处心积虑的阴谋!
用北堂家嫡系的一个优秀子弟,兑去令狐家的绝世天才,并让令狐家搬离祖地,怎么看都是一件划算到令人指的事!
刘飞回去之后,就找了令狐雪,把北堂家有人要过来湛海市的消息告诉了她,并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都这样了,家族也搬离祖地了,他们还敢找上门来?”
令狐雪眼中掠过一丝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