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就叫炸飞机了!”林雅静格格一笑,心中也有点疑惑楚天风为什么非要给游戏改名字呢?
第二局比赛,楚天风没有那么咄咄逼人,故意让着林雅静,当双方只剩下一个飞机的似的,他故意朝着不可能有机身的地方放了几个“空炮”,最后让林雅静一击“爆头”,赢得了胜利。
“哈哈,赢了!”林雅静嘻嘻一笑,可爱迷人的笑容好像盛开的百合花似的。
楚天风看得心中一荡,早知道就多让她赢几局好了,嘿嘿,还能欣赏到美女倾城一笑呢!
林雅静其实也感觉楚天风好像在让着自己,但她并没有说破,本来她也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只是想放松一下而已,楚天风总能为她着想,这令她着实有些感动。
上课铃响了,全班同学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晚自习中,在书山和题海中继续遨游……
“凯子,你想好了?这买卖你不做了?”
在一家地下台球室里,皮五叼着烟,拿着球杆,一边打球一边向站立在身旁的谭凯问话。
“是的大哥,楚天风是我的好朋友,我绝不会对他下黑手的。”谭凯一脸坚决地说道。
“真的不干了?”皮五那对小三角眼里隐隐地透着一股犀利的寒光。
“是的,大哥,小弟对不起你了!”谭凯硬着头皮说道。昨天晚上父亲谭大成把他给骂醒了,楚家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楚家就没有他谭凯这条命,所以他绝不会去害楚天风的。
当然,谭凯也知道皮五的脾气,这事要是不答应,轻则一顿毒打,重一点连小命都不保了!
“唉,楚天风,我的命是你们楚家救的,就等于我欠了你们楚家一条命,大不了我现在就还上好了。”谭凯在心中暗暗地想道。
“我想知道你的理由!”皮五背对着谭凯,周围还有几个心腹打手在一旁观看他打球。
“啪”地一声脆响,红球落袋,掌声迭起。
“因为,楚家人救过我和母亲的命!”谭凯简要地把他出生前母亲难产大出血没钱手术,是楚刚又掏钱又带头输血的事情说了一遍。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有情有义啊!”皮五闻言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他是个矮胖子,浑身长满了横丝肉,一打球那些好像小馒头似的肌肉块就来回晃动,让人心中打颤。
虽然皮五的话貌似是在表扬谭凯,但还是令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大哥,我虽然没能力报恩,但我真的不想恩将仇报,求您放过我!”谭凯苦苦哀求道。
“好小子,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性格!”皮五回过身来,呵呵一笑,猛地用球杆狠狠地捅了谭凯小腹一下。
“啊——”谭凯一声痛叫,捂着肚子跌在了地上,疼得他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浑身一震抽搐,几乎要把午饭都吐出来了。
“但我不喜欢被人拒绝!”皮五小眼睛闪着毒光,冷声说道。
这时,他身边的几个打手也扑了上来,对着谭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手十分狠辣,谭凯只能趴在地上护住头,痛叫声此起彼伏。
“先别打了!”皮五忽然摆摆手,迈步走到谭凯面前,用球杆点着他的头,冷声问道:“凯子,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拒绝我,很遗憾你今天就拒绝了我一次,你还想有第二次吗?”
“大……大哥……不会有的……只要别让我对付……楚……楚天风!”谭凯疼得脸上肌肉都抽搐了,但还是咬着牙哀求道。
“好,我不让你对付楚天风了,但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要你还!”皮五嘿嘿笑道。
“大哥,我记下了,我的命都是您的!”谭凯苦笑道。
“这是你说的,下次如果你再拒绝我。”皮五那粗壮的双臂平伸,“嘎巴”一声将球杆折成两断,扔到谭凯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我不但让你消失,你那个老爹也活不了!”
放学之后,楚天风直接坐公交车回家,这几天一直在等吕耀那边的消息,估计台湾大宇公司还得考虑一下是否采用他的策划方案,七天恐怕是最短的了。
他来到自己住的那边棚户区,路过谭家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昨晚谭家父子吵架,里面隐约听到他楚天风的名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正好楚天风还想向刚刚下岗的谭大成打听晨光车厂的情况,今天正好去登门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他立即去棚户区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两个猪蹄、二斤熟牛肉和一瓶老白干,闯进兜里,然后又折返回来。
“谭大伯,在家吗?”楚天风敲响了谭家的大门。
“是天风?进来,门没锁!”屋里传来谭大成的声音道。
楚天风推了推门,果然没锁,他是迈步走了进来。
只见谭大成正在屋里吃饭呢,桌上的菜很简单,就是一饭盆子的白菜炖土豆,连个肉丁都没有,旁边还有一塑料袋的大馒头。
谭大成没事就好喝几口,桌上自然少不了酒了,也不是什么好酒,就是私人酒坊酿的小烧,本来生活就过得很一般,加上刚刚下岗,更是雪上加霜了。
“谭大伯,给你买点下酒菜。”楚天风将买来的熟食和酒都放到了桌上。
“天风?你这孩子什么意思啊?来就来呗,买什么东西啊?”谭大成脸现不悦之色,摆摆手,说道:“你现在家里也不富裕,又是一个人生活,快去把东西退了,我可不能收啊!”
“大伯,我这是拿奖学金的钱买的呀!”楚天风把桌上的东西向前一推,只得撒了个小慌,微笑道:“您就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二人争了半天,楚天风执意不退。
“好的,就这一次啊,你以后上大学还需要钱呢!”谭大成没办法只得收下了,实话说这些东西他看着还真烟眼馋。
“呵呵,谭大伯,凯子还没回来吗?”楚天风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往里屋看了一眼,一个人都没有。
“别提那个兔崽子!整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谭大成恨声道。
“大伯,厂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让你下岗啊?”楚天风步入正题了。
“td,这帮王八羔子!”谭大成仰头灌了一杯酒,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恨恨地说道:“自从姓马的当厂长之后,先是把厂子卖给了盛隆集团,分批地让职工下岗待业,说什么这是在向市场经济转轨后做出的必要牺牲,我们这些老工人,技术不过关,吃老本,缺乏创新精神,其实他就是找借口在排除异己!”
“这事难道就没人管吗?”楚天风问道。
“唉,咱们晨光车厂是市里老牌的亏损大户,财政局负担很重,这次甩给盛隆集团之后,市里感激还来不及呢,哪敢对人家指手画脚的啊,倒霉的就是我们这些工人啊!”谭大成苦笑道。
“大伯,马建新这个家伙是不是被盛隆集团给收买了?”楚天风沉声问道。
“那还用说吗?”谭大成压低声音道:“我怀疑你父亲楚厂长就是被他给陷害的!”
“您有证据?”楚天风心中一动,谭大成的推测和他想的一样,马建新确实有值得怀疑之处。
“唉,我要有证据早就举报了。”谭大成这句话对楚天风来说好像冷水泼头似的。
“没证据那就难办了。”楚天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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